第二章(2 / 3)

錢釧雅嗬嗬笑了,“鬼精靈,你也越來越精了。”

“小姐,龍山我們不熟悉,若小姐想跨越龍山,必須找向導帶路。”胡德提出。

“那還等什麼!”

主仆三人匆匆趕回刀劍鋪。

可以見識新地方,又能兼做正事、她想自己找到了個好去處了。

***

陽光從樹縫間篩下,為陰暗的樹林帶來光亮,涼風輕輕拂上身,在秋老虎的季節裏,山上的氣候卻涼爽宜人。

錢釧雅領著婢仆,還有兩個文管事派來的向導,一行五人要越過龍山到銀龍鎮。

他們已經在山裏度過一夜了,露宿荒野對錢釧雅來說是很平常的事,她總是能隨遇而安,不過珍珍一路上卻是嗬欠連天。

“珍珍,你怎麼直打嗬欠?昨夜沒睡好嗎?”錢鑰雅轉頭看著婢女

珍珍沒什麼精神的揉揉眼角,“昨夜狼嗥了一整晚,叫得人心慌慌的,怎可能睡得好嘛!”

錢釧雅好笑,“你太膽小了,以你的武功,就算當麵和狼遇上了,你也應付得了,有什麼好慌?!

“但狼都是一群一起出現,若一起衝上來怎麼抵抗得了,想到就難以入眠了,我不怕睡在野外,但就是別在有狼群的樹林裏,怎麼樣都教人無法安心,好希望晚上就可以睡在柔軟舒服的床鋪上。”珍珍強烈盼望。

“這有可能嗎?阿強,你說呢?”錢釧雅喚著帶路的其中一名向導。

阿強搖頭,“小姐,我們雖然已經爬過山頂開始下山了,不過距離山腳的銀龍鎮還有一段距離,最快也要明天中午才能到達銀龍鎮。”

“不過這片山區野獸多,常有獵人上山打獵,留下許多供獵人休息的小木屋,我們今晚可以找個小木屋落腳過夜。”另一個帶路的阿壽表示。

珍珍聞言很高興,“太好了,我們可以不必露宿荒野了。”

“可是我覺得以地為床、以天為被,看著天上星星入睡才是最好的享受呢。”錢釧雅忍著笑故意說。

“小姐,您就饒了奴婢,別再嚇人家了,我們住小木屋吧。”珍珍哀求。

“那你先追到我再說。”話才說完一夾馬腹,錢釧雅率先而去。

“小姐,慢一點,小姐……”珍珍急急跟上。

兩個向導擔心小姐走錯路,也匆匆趕去。

胡德對小姐的孩子脾氣無奈地搖搖頭,習慣當最後一個,駕馬跟上。

雖然愛玩鬧,不過錢釧雅一向是愛護屬下的人,所以這晚還是如珍珍所願,在小木屋過夜,其實明天能到達銀龍鎮她私下也很高興,露宿的缺點就是無法沐浴,對於愛幹淨的她來說是唯一的不方便,兩天沒淨身已經是她的極限了,所以明天到達銀龍鎮後,她便可以好好的洗個澡了。

***

天一亮,錢釧雅在滿山如夢似幻的嵐氣中繼續下山,龍山不愧是天下名山,除了山勢寬廣外,景色更是壯麗,放眼所及全是高聳入雲的大樹,天一亮滿山嵐氣讓人有如置身在仙境。正午時,透過樹葉間隙看天上烈陽,陽光耀眼卻不刺眼,可以感覺到太陽充滿的熱情活力。夜裏的滿天星鬥燦爛奪目,像是鋪在黑絨布上的寶石,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般。這麼多不凡的風暴入眼,這趟山路走來一點都不辛苦,若有機會,她絕對還會再來遊玩的。

錢釧雅邊賞景邊順路下山,不過來到山腰處卻發現了個怪異現象,本是放眼望去皆是擎天大樹的山林,突然樹都明顯變矮小了,讓人驚訝不懂。

“小姐,您有沒有發現?這裏的樹木改變了,都長得矮矮小小的,像是吃不飽所以長不好呢。”珍珍看著四周。“差異這麼大,一眼就看出來了。阿德,你也覺得奇怪吧?”珍珍看向侍衛胡德。

胡德點頭,“的確是很不同。”

“這塊山地一向就是與眾不同,樹木不但矮小而且稀稀落落,連動物都不愛棲息在此,對龍山來說猶如滿頭黑發裏禿了一塊般,所以銀龍鎮鎮民都管這叫癩痢地,至於為何會這樣,大家也不曉得原因。”向導阿強表示。

阿壽接著說:“怪異的是住在山腳的鎮民在山坡地種菜,種水果,竟然也全枯死了,有人就說這坡地不幹淨,請了法師驅邪,哪知道法師的羅盤一靠近這塊地就完全失靈了,因此鎮民就當這是凶地,能不靠近就盡量不靠近,否則也是快速的通過,就怕被此地不幹淨的東西沾上身。”

“哇,這麼可怕啊,小姐,我們還是走快點吧。”珍珍膽子小連

這種說法讓錢釧雅疑惑,一定是有什麼原因才讓這兒的土地種不了東西,不幹淨、凶地的傳言不過是愚民的胡說八道,她沒有加快步伐,反而是更加仔細的觀察四周,希望能找出真正的因素。

“小姐怎麼反而是越走越慢了?”珍珍不解的嘀咕。

“小姐自有她的打算,我們隻要跟隨著小姐便好。”胡德低聲對珍珍說、

珍珍看他一眼,有些哀怨:“我也明白啊,隻是這裏真的讓人感到很不安心,當然是早點離開早好羅。

珍珍才這麼說,走在前麵的錢釧雅突然拉住韁繩停下馬,胡德趕忙來到小姐身邊。

“小姐,什麼事?”

“竟然有住家。”錢釧雅手指前方不遠處的木屋。

“會是給獵人休息的小木屋嗎?”珍珍問。

“獵人用的木屋怎可能圍有竹籬笆,又種花蒔草呢!”錢釧雅指出,好奇心起策馬來到木屋觀視。

騎在馬上的高度讓錢釧雅可以清楚看到籬笆內的情形,先入眼的是種了許多花草盆栽的小花園,花草都很茂盛,院子裏也打掃得很整潔,環境清幽,木屋樣式素雅,也被保養得很好,看到門窗緊閉,顯示主人不在家,在木屋旁卻有座如小山般的土堆,好像屋主正在動工要做什麼工程。

錢釧雅一直盯著土堆看,那土壤的顏色比一般的泥土來得深沉,漆黑如墨,而且在陽光下還黑得發亮,這種土壤讓她是越看越眼熟,好像從哪兒見過般,秀眉微蹙地努力思索。

她想起來了,是在礦場裏,但是這有可能嗎?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