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距剛才楚辭離開的地方並不遠,就以剛才他們的打鬥,普無驚不可能沒有聽到。這樣疑惑著,越前很快將四周掃了一圈。但看雪地上的痕跡她也能看明白,普無驚一定早就在這裏了,而且她很可能也和楚辭見過麵。
如此一想,她便覺得方才楚辭的話,他的每一言每一行都有著古怪。或許,他並不是在恨自己。但為什麼前後轉變會如此之大?
“嗯,看來精神不錯。”普無驚在她跑來時這樣說道,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看她身邊跟著一隻甲獸,楚越前便向四周望去,普無驚說:“藍神衛還在月城纏著秀川明正在觀光呢!這是她借給我的。”說著,她便笑了起來。藍神衛,那可是一隻小魔鬼呢!
她彎了彎腰好奇道:“你們到底走的哪條小路,我可是找了半夜呢。”
楚越前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那嗎,因為怕在大路上被發現……”
“不過,看你安全我就放心了。”
越前心內一片溫暖。此時,天已放亮,加上積雪,光線還有些刺目。普無驚沉吟著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說:“這件大衣果然最適合楚家的人……”
越前這才想起來身上的大衣還是普無驚的,忙著要脫下來送回去。普無驚忙伸手說:“不用,這件送給你了。”
那蘭一哆嗦,心想,自己也是人呀,為什麼不送自己一件禦寒的衣服?
普無驚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懷表說:“呐,第一款仿真的伊修達斯懷表。這上麵有老師她的照片。送給你。”
“這個?”越前伸手接在掌心。
普無驚調皮的笑著,小聲說:“可是我從弟弟那裏搶來的!這個可不多呢。被不少學生當作了護身符。”
唉?楚越前越發尷尬了,囁嚅道:“普首席……這個……”
“呐呐!”她笑著搖手說:“反正他手頭上有一塊真的嘛,也不少這一個。而且這個已經絕版了。嘻。”
看她忽然笑的有幾分壞人的模樣,越前也捂了嘴笑著,說:“一定要對他說謝謝了。”
“嗯。一定。”她說著也拿出了自己那塊純金的伊修達斯懷表,緬懷般說道:“現在,我還不能離開它,我的老師。”
越前笑著收下了懷表鄭重的說道:“謝謝你。普首席大人。”
普無驚將懷中的吃食扔給了那蘭,抬手又拍了拍她說:“那麼,一路保重。秀知。”
看著她離開,楚越前忽然覺得普無驚對自己的照顧遠超出了她能理解的範圍。她像個母親一樣做著母親該為她做的事情。是這樣的吧?
“大人,她走遠了已經。”
越前這才回過神看著手中的懷表跳上了馬,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前行。
他們已經累壞了,一路上走的並不快,且是盡挑了些人煙稀少的地方,漸漸步入大道。似乎是藍衣在後麵的糾纏,這一路到也沒有什麼人出來阻止。隻是不敢公然進入賓館,隻在外麵露宿。即是在外,難免要多倍小心,一天下來睡覺的時候還不到五個小時,越前也變得瘦了許多。這樣下來,菜用了五天才看飄零南區的高塔,那蘭興奮的就像久居外地的遊子一下子回到了家鄉似的。
用那蘭的話來說,就是:“就像做夢一樣!”他做夢都在想著自己可以活著回來呢!
越前想了想,心中說,她也覺得似在夢中。
然而心尚未完全放鬆,不知從哪裏就衝出上百名穿著軍服的人衝出來放箭截住了他們前行的路。那蘭大喊道:“大人,是劫匪!”但哪有穿著軍服的劫犯?
越前回頭一看,聽到他們喊著自己完全聽不懂的話。隻是被他們這麼多人包圍起來真的是不能容忍!越前回頭吩咐道:“你不用出手,我來!”不容那蘭反駁,她便策馬前行,一手畫陣展開煉石術,在身前劈出一條一米寬的路來,而一湧而來的那些人統統被掃除幹淨。
那蘭還不及歡呼就看到後方衝上來另一撥人來,竟然還用上了火石強弩!這若是被掃中那還就得半死嗎?那蘭慌張的喊道:“大人!情況不妙!”
越前也看了出來,她喊道:“跟我來!”
自己為什麼會活下來?那時尚幼小的她一直惦念的事情便是回轉月城,回到秀川家。她有一腔熱血,使她存活在偏遠地方。隻為那一日回到家鄉。現在,她有一腔熱血,將使她與飄零一起展翅飛翔!
是因為她有一腔熱血!
楚越前自馬上跳了下來將刀掛回腰間。繪出石陣圖形作盾,以阻擋外圍的火炮。
那蘭有些小激動,牽著馬跟著越前跑。即便有楚越前開道,那蘭仍覺得心有餘悸。在如此浩大的攻擊當中,兩人是如此渺小啊!
如何會沒有恐懼之情?因為從未想過自己需要這樣拚殺。然而即便滿腔熱血,又要如何應對這遍地的攻擊者?而這些人又是從哪裏來的?
她抬頭看了看南區的高塔,不耐煩的喊道:“他們是什麼人!”
不是華國的軍服,也不是委特爾的。總不會是山匪的。難道是平措塔瑪那邊來的?越前這樣一想,到是把自己嚇了一跳。這是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