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兒,你要做什麼?別冒險,聽娘的話,去跪到你爹爹麵前認錯。”
“好!”玉離子一聲叫嚷,那繩頭鉤已經繞樹三圈緊緊鉤住對麵的鬆樹。
玉離子忙將絲繩係到身後的一棵樹上,又將繩頭綁在“烏雲卷雪”的鞍轡上,拍拍馬對馬耳朵囑咐了些什麼。
玉離子一拍馬背,“烏雲卷雪”懂事的向前跑幾步繃住了絲繩。
“月兒,腰帶給我!”玉離子見月兒不動。
月兒踟躇,那腰帶不是普通的腰帶,那是父皇的衣帶詔呀,可怎麼能交給哥哥,可如今玉離子哥哥急了要用。
月兒沉吟著,乖覺的眸子望著玉離子說:“哥哥,這是月兒的娘親手交給月兒的。”
玉離子點點頭:“哥哥知道。”
玉離子結果月兒的腰帶,和自己的纏擾在一起,將娘和月兒一前一後和他緊緊綁在一起。
玉離子取出一對兒環鉤,套在繩索上,拉了拉繩索,吩咐月兒和母親說:“不要向下看,閉眼。”一縱身就抓住環鉤順了繩索劃下,月兒嚇得心驚膽顫,魂魄如同隨了輕雲飄飛般綿綿無力,隻覺得哥哥的後背很溫暖,聽了耳邊的風聲呼嘯而過,一睜眼就見白雲被他們破開。就如翻飛的雁子一樣在山澗間翱翔翻舞。
身邊的鳥兒被驚飛,就從耳邊擦過。猛然一聲嘶鳴,月兒一抬頭,就見一隻和“白雲兒”一樣的黑雕凶猛的衝撲過來。月兒驚得“唉呀!”一聲慘叫,就見哥哥忽然飛起左腿,猛的踢向衝撲過來的大雕,那雕哀鳴一聲掉下山穀,而月兒卻隨著哥哥那不停的繩索衝向了對麵山巒。
就在要撞上山頭的霎那,月兒就見哥哥縱身一躍,就地幾個滾,疼的月兒覺得骨頭都要壓酥了,再起來,就見哥哥已經迅速的斬斷了金絲繩,對麵山崖上羅列的追兵為首的正是四狼主金兀術。
玉離子立在山峰,對了對麵的父親磕了三個頭,對麵卻是亂箭齊放。
但距離太遠,箭都飛不過來。玉離子就拉了月兒和母親走開。
跑呀跑呀,不知道跑了多遠,玉離子回頭,不見了追兵,聽不到呐喊,一臉的欣喜對母親說:“娘,我們歇歇,兒子給娘去打點水來。”
猛然轉身抬頭,父親那張紫膛臉上一雙豹眼怒視他,如抓小雞一般拎著他起來。
“王爺,別打,王爺,饒了離兒他,他,他還小。”母親跪倒痛哭哀求。
“娘,你快跑,別管離兒了,你帶妹妹快跑。”玉離子大喊著。
“讓本王饒了這個畜生也行,除非,除非你自己從山崖跳下去,永遠不要來找離兒。”
母親點點頭,淒然的淚眼望著他,湊到玉離子麵前,用涼涼的唇吻著玉離子的額頭,忽然一轉身,縱身跳下懸崖。
“娘!”玉離子大喊了起床,一身冷汗,裴滿氏真兒坐在一旁哄慰:“皇上,你又做噩夢了。”
“皇上,大宋的使節來了,四狼主催了皇上更衣去見。”“小老鼠”湊過來說。
玉離子定定神,洗漱完畢隨了“小老鼠”去大殿。
見父王正義正詞嚴的對使節說:“議和,也容易,必須先殺掉嶽飛父子,不見嶽飛的人頭,休要議和。”
玉離子知道,自從弟弟子龍兒被嶽飛策反叛逃,同父王反目,父王就魂不守舍,沒聽到嶽飛就咬牙切齒。
玉離子淡然的說:“朕的意思,都依四皇叔去的意思去做。隻是,要加一個條件……”
金兀術看著兒子,玉離子不慌不忙的說:“貴國的長公主賽月,就是華福帝姬,是早年給大金的供品,一定要送還大金,否則,休息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