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
江言握緊拳頭應了一聲,出了門就一路路狂奔,冷風刮得臉頰生疼,他卻宛如一頭野獸般橫衝直撞。
不知跑了多久,終於是在一處山坡上停下,扭頭望去,也沒離開村子多遠,苦笑一聲,自己還真是個廢物。
江言一拳重重打在樹上,疼,可遠比不上胸口處的疼。
他一拳又一拳,仿佛打得不知疲憊。
“為什麼要送我來這裏!既然送我來了又為什麼什麼都不給我!過去的我從不在意他人的死活,現在終於遇上想要守護一生的人了,卻要我眼睜睜地看著她受苦嗎!”
江言從未如此痛恨自己的弱小,痛恨自己的無力。如果早知會這樣,他一定會好好學習,極盡所能的去磨礪自己,而不是當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
直到再無力揮拳,江言才背靠著大樹緩緩滑下。看著鮮血淋漓的雙手,第一個念頭竟是不能讓她看見。
此時,樹梢上突然掉下一個東西,好巧不巧就砸在了江言的腦袋上。
他皺眉去撿,借著月光看去,發現竟是一塊小小玉牌,通體雪白,隱隱散發著寒意。
“時來運轉了!”
江言頓時麵色一喜,看這色澤定然是塊好玉,能值大錢。(當然,如果裏麵住著位老爺爺就更好了。)
江言又用手仔細擦了擦,確認沒有邊角損毀後,他興奮地站起身,正準備回去報喜,誰料下一秒,手中的美玉突然傳來一陣恐怖的吸力,不等他反應,眼前突然一黑,等他回過神就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一處極為陌生的地方。
巨大的橢圓形場地,類似古羅馬的角鬥場,看台上是數不清的虛影,看不清麵容,也不知是否是活物。
此時,耳邊又傳來嘈雜的聲音,江言這才發現除了他以外周圍還有其他人,三男一女,加上他也就是說共有五人被莫名送到了這個怪地方。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老子不是在飄香樓喝花酒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一個身材魁梧,衣衫不整的男人突然大聲叫道。
其他人也是一臉疑惑的樣子,便開始相互詢問起來。
江言簡單應答了兩句,其他人知道他不過是個沒用的村民後,也就沒那麼關心了。
片刻後,江言也知道了其他人的基本信息。
魁梧漢子是在滄州衙門當差的,手下有點功夫,所以自然而然就成了五人的臨時頭領。
另外兩個男子,高高瘦瘦的是當鋪裏的夥計,大腹便便的是酒樓裏的老板。
唯一妝容樸素的女人,則說自己是大戶人家的丫鬟。
總之三教九流,什麼身份都有,更詭異的是他們幾人原本所在位置更是差了十萬八千裏,怎麼可能同時出現在這裏。
江言來到高牆邊,默默觀察。這牆很高,至少有六米,且沒有任何可以攀登的地方,簡直就像個囚籠。
隻是造這麼大一個籠子,究竟是用來關什麼的呢?
突然,江言像是發現了什麼,抬頭望向高處,不禁眼神凝重。
“小兄弟,丁爺發話了喊你快過去,別亂跑啊。”
當鋪夥計火急火燎地跑來傳話,語氣多有不滿。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啊?”夥計狐疑問道。
江言搖搖頭,又朝夥計笑了笑,隨即就轉身向那幾人走去。
而在他先前抬頭的地方,一道猙獰巨大的爪痕深深印在牆壁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