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敘出來的舊案（4）
韓衛衣重新把幾個當時在太平間的警員梳理一番，他還真的不是固執地相信自己的下屬一定堅守職責，他真的想不到誰會犯這樣的錯誤，監守自盜。他搖著頭，問金惇說：“你說吧，誰的嫌疑最大？”
金惇也搖著頭，他也太清楚這幾個警員了，各個操守都是過硬的，誰也不會犯下原則性錯誤。如果要他說誰的嫌疑最大，他還真的說不出來。他想了一陣，隻能說：“那個小李，你覺得他會不會隱瞞了什麼？”
“不知道，我見過他幾次， 從他的口吻中，還有他的表情中，我怎麼也看不出他心虛，如果不心虛，那就是問心無愧了，問心無愧的人怎麼會有問題呢？”韓衛衣這樣說，金惇也點頭，高小濤屍體失蹤之後他也找到小李幾次，旁敲側擊的問話和察言觀色中，金惇也相信小李不會有問題。
如果誰都沒有問題，那高小濤的屍體究竟是怎麼不見了？
除非，見鬼了，屍體變成了僵屍，自己跑出去了。
韓衛衣：“先不要說這個了，說說明天高小濤父母來了，怎麼交待吧？”
金惇說：：“隊長，不管凶手出於什麼目的，也不管是人為行凶，還是鬼怪作祟，凶手的企圖都是想把事情鬧大，讓我們警方腹背受敵，我們不能自亂陣腳，因此說，我覺得暫時不能把高小濤屍體四失蹤的事情告訴他們父母。喪子之痛已經讓他們無力承受，再讓他們知道就連兒子的屍體也不見了，屍骨無存，他們一定會崩潰，說不定會鬧出什麼事情了，這會給我們的偵破帶來非常巨大的阻力。”
“你是說，先隱瞞？”
“不錯，隨便找個借口搪塞一些，先不讓他們見高小濤的屍體，這樣就能化解許多麻煩，等案件完全偵破了，我再向高小濤父母負荊請罪也不遲啊。”
韓衛衣站起來徘徊著，這是讓他非常懊喪的事，堂堂一個刑警隊隊長，竟然把屍體給弄丟了，還是在自家的大本營弄丟了，最終還要隱瞞苦主的家屬，真是莫大的羞辱和恥辱。
但是又不能不承認金惇說的完全有道理，非常時期要用非常手段，這個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也隻好點頭認同這個建議。
金惇領命，剛想走開，韓衛衣叫住了他，並說：“金惇啊，你來這裏多少年了？”
“多少年，怎麼了，隊長，你不滿意我的工作表現？”金惇有些不解，看著韓衛衣問，“我從片警幹起，到今天也有十五六年了吧。”
“哦，你誤會了，你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態度，我非常滿意，如果讓我給你打分，我會給你一百二十分。其實，我想問你一件事情。”韓衛衣搓著手，猶豫著，要不要問呢。最終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二十年前，有一樁答案子，你聽說過嘛？”
“二十年前，這麼久了，什麼樣的案子？”
“是關於丹雲大學裏，一些列謀殺案子。聽過嘛？”
“係列謀殺，不知道啊，從沒聽說過。隊長，你是從什麼地方聽來的，準確嗎？”
“哦，一個朋友突然一說，我一聽而已，也沒什麼。哦，對了，你去到資料室，把二十年前的案卷全部給我拿來。”
“二十年前了，資料室未必有記錄啊。”
“這麼大的案子，按照常理來說，肯定會有記載。你去取來，我看看。”
金惇點頭離開，去了資料室和檔案室。
韓衛衣歎口氣做大椅子上，他清楚，即便取來了卷宗，上邊也不會有這個案件的記載，看樣子當年消息封鎖工作幹的不錯，就連警隊內部的人都沒有聽到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