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這樣韓衛衣越是對此產生了濃厚的興致,說明當年的案件背後一定還有鮮為人知的秘密,所謂的封鎖消息就是要封鎖這個秘密,會是什麼秘密呢,這個秘密同今天高小濤和敷狄的死,會不會有什麼內在的聯係。
他拿出手機,調出通訊錄,拉動菜單,現任局長雷慪的名字曾現在熒屏上,他想問問雷慪,畢竟人家是局長,或許知道的事情多一點,但是一想也不多,自己父親韓怸都不知情,何況是雷慪了。
他收起手機,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到案件上。
過了一個小時,金惇拿著一搭厚厚的案卷回來了,他把這些東西交給韓衛衣。
韓衛衣接過卷宗,雖然時常有人清掃,上邊還是有一層厚厚的灰塵,用手撫過塵埃,似乎走過一段歲月的滄桑,不知道為什麼,當他拿起這厚厚的卷宗,心頭似乎猛然沉澱了起來,似乎有一種力量在召喚著,讓他快些打開,開學閱讀裏邊的內容和秘密,手上體會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厚重感,這種感覺讓他難承這份重量和責任,他用手撫去上邊的塵埃,然後對金惇說:“好了,我看讀一段時間,你有什麼事情先去辦吧,不用管我了。”
金惇完全不清楚韓衛衣今天怎麼了,怎麼會把這些陳年舊事翻出來,按理說,二十年前的案卷,基本上可以作廢了,他非常不解地走開,留下韓衛衣一個人。
韓衛衣微微翻開案卷,說來真就奇怪了,他這麼隨便一翻,翻到的頁數記載的居然是一九九二年,正好是二十年前,記錄的月份也正好是八月九月份。
莫不是,這就是冥冥中的安排,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驅使著什麼,韓衛衣的心當即懸了起來,他感覺身體一陣發涼,似乎有一陣風襲來,吹在臉上,涼在心中,更如同有一個人就站在他身邊,在衝他申訴,伸冤,希望他能為一個枉死的靈魂伸冤。
韓衛衣有些膽怯,甚至說害怕,他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或者說,即將會發生什麼事,他隻覺得,在這一刻他完全放棄了追隨多年的無神論,他需要一種全新的世界觀和理念來應對某種神秘的信息。
他合上書,以一種虔誠的態度衝這一堆厚厚的案卷施禮,然後重新打開,非常神奇且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了,這次打開的頁數依然記錄著一九九二年,八月份,九月份。
莫不是真的有個人在自己身邊,他自己翻頁。既然如此,就安心看下來,這一年份的案件還真多了,記錄了厚厚的半本。韓衛衣一字不漏地讀了一遍,十分可惜的是,他根本沒有見到了關於丹雲大學連環謀殺案的記錄,他懷疑是自己的眼睛疏忽了,於是從頭到尾再次讀了一遍,事實證明真的沒有關於丹雲大學案件的記錄。
其實韓衛衣早就想到了不會有收獲,既然當年的消息封鎖工作做得那麼徹底,怎麼還會在這裏留下記載呢。
他搖著頭,一團火,一股強大的意誌在他心中燃燃燎旺,他給自己一個使命,一定要弄清楚二十年前在丹雲大學裏發生過什麼,一定要把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還原,給社會公眾一個交待,他這樣做,絕對不是出於好奇和獵奇心,他覺得這是身為一個警察應該有的責任和操守。求得真相,做到問心無愧。
他把案卷再次讀了一遍,希望能從其中洞悉蛛絲馬跡,但是非常失望,這上邊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