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雜誌社會幫你安排見麵機會的,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養好身體。”
劉姐走了好久了,何花仍然躺在床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作為一個喜新厭舊,沒什麼才能的寫手,她同很多人一樣,喜愛的作品是永遠的“下一本”。用她現在眼光看來,《妖事》的背景不宏大人物形象不鮮明對話枯燥乏味整篇文有太多無病呻吟裝文藝的語句……但寫出來的東西,總歸是自己的孩子,能得到別人的賞識,還是令她很開心。
原來她不是隻有一本《異能都市》能拿得出手。
發了呆後,何花便起了床,重新穿上訓練服。
她看了看屋子裏的家具,有些憂鬱——訓練服太重,她隨意拿點東西都要小心,以免磕磕碰碰。次數多了,倒也鍛煉了她的控製力。不過床和座椅是一定要換了,這訓練服興許還會換成更重的。
……希望到時候不會重到連地麵都承受不起,這可是樓房。
聯絡器中要求她第二日就要開始做任務,現在就要做一點準備了。何花在內網中將試煉任務的具體內容下載好,仔細研究著。
任務對象是一個叫做許德源的記者。這個記者……膽子很大,經常會揭露一些有權有勢人家的內部齟齬,得罪了不少人。但他膽子大,一是由於本身帶點堂吉訶德式的天真,二是由於他背後有人。畢竟很多資料,是一個小記者無法掌控的。真正的資料來源,正是“華興社”。
既然是同“華興社”有交易的,“華興社”也要承擔起保護許德源的責任,不然以後沒人願意替組織辦事。
何花將明天與許德源碰頭的地點記下後,便準備去療養院看父親。
家裏距離療養院並不遠,何花在訓練服外麵套上運動服,打算跑步過去。今年的春節比較晚,一個月後,已經過了驚蟄,氣溫也已經回升。但畢竟春寒料峭,何花在路上跑得滿頭大汗,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今天孫醫生不在,何花登記一番,便要去找何康平。
結果還沒放下筆,有個人貼近自己的身後,輕聲說道:“何小姐來了療養院,怎麼也不去找我。”
……這家夥是鬼嗎?!
何花背上的寒毛根根直立,嚇得頭皮發麻,差點將手裏的筆給扔出去。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她僵硬地轉過頭,扯了一個笑容,“邵……醫生。”
邵嘉良穿著白大褂,上麵的口子開了好幾顆,露出裏麵黑色的襯衫。他長相本就十分俊美,這麼一穿,硬生生將原本純良的醫生專用製服變得有了幾分美豔氣質。他故意同何花挨得極盡,滿意地看到小姑娘被自己嚇得臉發白。這樣才對,像他這樣的人,怎麼可以不受人重視?
看何花一臉緊張相,邵嘉良先是笑眯眯地朝詢問台的工作人員打了個招呼,然後再專注地盯著她,眉目含情,“何小姐,一個月未見,倒是變化了不少。”
何花被他的目光刺得一抖,雙手不由自主地擋在胸前,話也說不利索,“是、是嗎?”
邵嘉良唇邊的笑意加深,他絲毫不管何花的抗拒,一隻手拉住她就走,“來看何先生的吧?這一個月未見何小姐,何先生似乎也有點鬧脾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