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音炮響起,電流再次遊走遍嶽蘢全身。

嶽蘢被他拉著向反方向走去,肖遠謹追上來要再次拉住嶽蘢,卻被這個男人很輕易地單手擋開,而且看起來並不是很大力地推搡,卻讓肖遠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再不停下,我要報警了!”肖遠謹大聲威脅:“你憑什麼帶走她?”

男人停步,看向嶽蘢:“告訴他。”

“啊?告訴什麼?”嶽蘢莫名其妙,但很快反應過來,立即回頭對肖遠謹說:“啊,沒事兒,我認識他,沒事沒事,你走吧。”

肖遠謹愕然,男人已經拉著嶽蘢迅速走遠了。

嶽蘢簡直是有些癡傻地跟著他一路而行,光看著他的側影就覺得分外美妙。他今天穿著墨藍色長袖T恤,恰到好處地襯托出他背部的肌肉線條,還有手臂上那流線般的肌肉曲線,讓嶽蘢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天哪,又開始蕩漾了!

嶽蘢強製自己把目光移向別處,最終似乎不舍似的落在了自己手腕上。他仍然抓握著她的手腕,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有力而溫暖。

嶽蘢就這麼盯著自己的手腕,亦步亦趨地跟著這個男人穿過了街道。明明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可她就是沒來由地信任他。

陷入蕩漾的女人真是毫無邏輯可言。

太可怕了。

可她仍然不由自主地跟著他,仿佛隻有靠得更近,才能讓她體內的蕩漾找到歸屬,才可暫時平息她心頭滔天的欲火。

但其實,這把火越來越旺,完全沒有熄滅的意思。

這感覺太奇怪,但又如此刺激。

男人停下腳步鬆開手,嶽蘢抬眼,原來他們已經來到了離公司最近的一家四星酒店。男人遞出一張房卡:“3206,明早8點退房。”

“你到底是誰啊?上一次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現在又開好了房,怎麼,等我上去之後你就來個餓虎撲食?”嶽蘢簡直打開了機關槍:“怎麼好像什麼事情都在你預料中一樣,這房卡是怎麼回事兒?你什麼時候開的?難道還有別人?你團夥作案啊?你要是不說清楚你到底是誰,是做什麼的,有什麼目的,我要報警!”

天知道她是多麼忍耐才說出這麼一大段看似強硬的話,其實——好想推倒他啊!

快說,快說你是個正經人,讓我們一起進入生命的大和諧吧!

嶽蘢覺得自己明明已經發射了無數的誘惑腦電波,然而對方顯然並沒有接受到任何一條,直接把房卡塞進她手裏:“鎖好門。”

竟然丟給她一個背影就要走。

“喂!”嶽蘢大叫了一聲,男人沒有回頭。

“你到底是幹嗎的?保護貞操協會的嗎?怎麼總在我要跟男人走的時候就出現?喂!是邪教組織成員嗎?!”嶽蘢喊完一大通,負氣地雙手叉腰罵了一句:“靠!耍我嗎?”

酒店3206。

嶽蘢倒在床上,困意不斷襲來,讓她沒有空再去想是否真正安全的問題,幾乎是沾到枕頭就昏睡過去。而夢裏卻不安生,戴口罩的黑色男人總是不斷閃現在眼前,而就在她即將要觸碰到他的時候,他卻突然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淩晨五點,嶽蘢口渴醒來,到處想找水喝但沒有發現,嘟囔著四星酒店裏竟然連一瓶礦泉水都沒有,直接開門想出去找服務員,一開門就嚇了一大跳。

房門邊靠著一個人,正是那個戴黑色口罩的男人。他雙臂環抱自己靠在門邊的牆壁上,見她出來不經意地瞟了她一眼,眼神安靜無波。之後很快就不再關注她,仍然沉默地靠在門邊,仿若一尊雕塑。

高大寬厚又緊實。

嶽蘢更口渴了。

舔了舔嘴唇,嶽蘢靠近他,仰頭對他綿軟地微笑,帶了幾分挑逗:“喜歡我?”

他立即搖頭。

嶽蘢眯了眯眼,貼得更近些,雙手已經扒住他的上臂用力一掐:“跟蹤我?變態?”

他再次搖頭。

嶽蘢心裏的渴因為他的否認而愈演愈烈,而他卻已經把她的雙手擋開,甚至挪開了幾步,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嶽蘢當即就惱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就往房間裏帶,恨恨地質問:“老娘有那麼差嗎?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