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黎蒼溫和地看著她:“不要多想。”

“你去辦事的時間,要從一百天裏扣除,”嶽蘢一本正經地說:“別想拖延時間,我數學可好了。”

“噗。”樊澄又被憋住笑,促狹地看著黎蒼。

黎蒼還沒回答,嶽蘢又問:“柏月呢?到底怎麼樣了?”

“池森突然出現阻止了我。”黎蒼簡單回答:“被他帶走了。”他拉著她的胳膊向住院樓走去:“上去讓醫生檢查一下。”

“我沒事呀,你不是接住我了麼。”嶽蘢把他拉胳膊的姿勢改為拉住她的手,緊緊握好,笑著說:“就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你要是鬆開我的手,那我可更害怕了。”

黎蒼依言沒有鬆手,牽著她一路進入住院樓內,一起走入電梯間。樊澄跟在他們身後一直默不作聲,隻是總瞟向黎蒼,滿臉的“你可真行”來揶揄他,而在電梯間內見識了嶽蘢突發的幽閉恐懼症,以及扒在黎蒼身上不下來的章魚大法,受到了實打實的驚嚇,眼珠一直都是要瞪出來的模樣。

此時正是夜晚十一點多,住院樓內很安靜,嶽蘢所在的VIP樓層因為人少更是寂靜得很。黎蒼找到護士說明情況,隻簡單說嶽蘢下樓時不小心跌下樓梯,要做個詳細檢查,護士忙不迭地去準備,很快將嶽蘢帶進檢查室。

嶽蘢已經走進檢查室又探頭回望黎蒼:“喂,黎蒼?”

黎蒼:“嗯?”

“你不會走吧?”

“不走。”

嶽蘢甜甜一笑:“好。”她開心地進去,護士關上了門。

樊澄看向自家主子,黎蒼的目光落在檢查室的門上,久久沒有移開。樊澄“嘿嘿”笑了兩聲:“為什麼留下我呀?”

黎蒼瞥他一眼:“為什麼不反對?”

樊澄笑:“蒼王您都多大了,還不該談個戀愛?”

“你知道我的意思。”

樊澄略略收了一點笑意:“我就是看你現在挺高興的,不想打斷,其他的事情懶得仔細想。想也沒用不是?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黎蒼略略垂頭:“直不了。”

樊澄也歎了口氣:“我看小丫頭特別黏你,一百天之後你要是就這麼走了,她怕是要鬧翻天。”

“那時沒有標記的力量,她不會再黏我。”

“你說這話,自己信嗎?”樊澄笑起來,但看著黎蒼麵無表情,連忙正色:“要不再問問池森吧,那事兒隻有他最清楚。”

“上次提及,他醉了三天。”黎蒼眼中覆蓋著同情:“他畢生之痛,不便再多問。”

樊澄撇嘴無言,檢查室的門打開,嶽蘢癟著嘴走出來,看起來不是太開心,悻悻地望著黎蒼。護士對黎蒼說:“身上倒沒有什麼傷痕,但腦震蕩有些嚴重,需要觀察。這一周最好臥床休息,別隨意走動。”

黎蒼疑問地看向護士:“有這麼嚴重?”

嶽蘢的頭已經靠在黎蒼胸口,鬱鬱地訴苦:“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