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蒼吐出三個字:“慢慢治。”

舒廣笑意更甚:“我會轉告池森的。不過他的性子你也知道,耿直得厲害,誰知道會不會接受,何況柏月還救過他。”他話鋒一轉:“你就打算待在這兒不回去了?”

黎蒼語氣淡淡:“還有七十二天。”

舒廣靠近嶽蘢仔細看了看:“咦?她身上的氣息——”他立即轉頭盯向黎蒼:“腦震蕩的是你吧。”

黎蒼眼神一凜:“你早來了?”

舒廣一笑:“你太專注聽她的病情了,都沒發現我也在呢。”

黎蒼麵上微哂,舒廣又說:“以你的實力,摸她的頭就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腦震蕩了,後麵是在做什麼呢?”

黎蒼的耳朵已經微紅,沉聲低斥:“從哪兒來滾回哪兒去。”

舒廣故意撒嬌:“你就會對我說這一句!對她怎麼那麼百依百順啊!我會傷心的呀!”他終於帶了點正經:“我已經按照你之前吩咐的計劃重創了赤狼族和白狼族,柏月又在我們手中,這段時間應該是安全的,不必擔心。”

“做得好。”黎蒼叮囑:“但黑狼族數量龐大,不能掉以輕心。”

“是。”舒廣走向陽台打算離開,又很嚴肅地說:“蒼王,若是玩玩就罷了,我絕不多說一句,但丟了心的下場你已經見識過,不用我多說吧。”

黎蒼沉默,舒廣很快翻下陽台離去。

自從嶽蘢被護士宣布腦震蕩,她就變成了生活不能自理。下床也要抱,走路也要抱,除了上廁所,恨不能時時刻刻賴在黎蒼身上不下來。黎蒼大多時候都是背她,實在拗不過也會正麵抱起來,每當此時嶽蘢就笑得格外開心。

這樣過了兩天,嶽蘢在醫院待煩了,嚷嚷著不頭疼了要出院。黎蒼打電話給樊澄,要他開車過來,又找護士長去辦理出院手續。

護士很快來給嶽蘢拆紗布,邊拆邊驚訝地說:“居然一點疤痕都沒有?!我從來沒見過能愈合到這種程度的!”

嶽蘢也十分驚奇地看著自己的胳膊:“一點都沒有?你看我背上有嗎?”

護士把背上的紗布也拆下來:“沒有!一點都沒有!跟沒有受過傷一樣!”

“怎麼會?那天看到的傷口都見到骨頭了!”嶽蘢奔向浴室的鏡子仔細看自己周身:“哇!真的一點疤痕都沒有!你們醫院用的是仙丹嗎!”

病房外,已經趕來的樊澄聽到嶽蘢和護士嘰嘰喳喳的對話,看向一旁靜立的黎蒼。黎蒼神色平靜,坦蕩地看向樊澄。樊澄沒忍住:“她真的活到一百五十歲,也挺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