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情傷(三)(1 / 3)

第十六章 情傷(三)

燕娥尖叫一聲:“蛇!”

大漢又冷笑著說:“好眼力!”說著,就噴出一團黑煙。

燕娥應聲倒下了。

大漢走過去,將她輕輕抱起,夾到胳肢窩下,獰笑一聲,化作一陣狂風不見了。

他來到他的家:南山黑月洞。這洞又寬闊又陰暗。

蛇精把燕娥放到石床上,摸弄了一會,大笑著說:“果然是塊寶物!”說著,轉身從身後的石桌上端了一碗水,喝到嘴裏,朝她臉上噴去。

燕娥慢慢醒來,還未睜開眼就叫道:“阿良!”

蛇精聽了高興地說:“叫錯了!美人。應該叫阿郎才是。”

燕娥聽了,驚駭地睜大了眼睛。當她一看到蛇精,立即又閉上了眼睛。

蛇精見了不耐煩地說:“美人,睜開眼睛,同我玩上一玩。”

燕娥仍緊閉眼睛,一動也不動。

蛇精將她抱起,然後用舌頭在她手腕上舔了一下,燕娥立刻不能動了。

蛇精狂笑著說:“快睜開眼睛看看咱這行宮,比你那小鳥窠舒適多了。快同我親個嘴,不要若我不高興,我可從沒這麼低聲下氣過。告訴你,我曾捉過十多個美女,不識抬舉,全做了我的口中食。你是這十來個中最聰明的一個,來,快同我親昵一番。”然後用手撫了一下她的手腕,“穴道已解開,不用再裝死,我可不喜歡一臉恐懼的泥胎。”

燕娥心想:“這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怎麼辦呢?阿良哥還不知道呢。他若知道肯定會來救我的。可即使我們合力而戰能勝過他嗎?他有毒信子,乃非常毒物,如果鬥不過他,豈不全做了他口中之鬼?”這樣想著,那汗水就淌了下來。

蛇精見了笑著說:“小娘子怎麼出汗了?這洞口可是麵朝北的,再涼爽不過,怎麼倒嫌熱了?”說著,將滿是鋼針般胡須的臉朝她臉上貼過去,“小娘子,真可愛……”

燕娥又惡心又痛苦,忍不住哭叫起來。

蛇精見了不高興地說:“也是不識抬舉的臭娘們!先給你點顏色看看。”說著,現出原形。原來是一條巨蟒,伸著血紅的信子,隻舔燕娥。燕娥慘叫起來。

大蛇得意的翻轉身子,將燕娥重重纏住。

燕娥被纏的臉色發白,汗如雨下,喊也喊不出來。過了一會兒,蛇精見燕娥快窒息過去了,才鬆開她,又變成大漢模樣,不經意的笑著說:“怎麼樣?小娘子,能消受得了嗎?”

燕娥緩過氣來,一口一口地直喘粗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蛇精又冷笑著說:“這還是初步呢。再不給我高興起來,我可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燕娥想:“這個該死的惡魔說到會做到的,我先穩住他,等阿良哥來了再說。”想到這,就正眼看了看那蛇精。

蛇精見了高興地說:“嗯,由陰轉晴了,再快點。”

燕娥笑了笑說:“要某一個終身伴侶,怎能不試探一下,看看是否真心呢?奴家裝著生氣,大王就將奴家折磨成這樣,奴家若一哭,大王還不將我吃了?天底下凡是夫君對妻室都是知冷知熱的,哪裏像你這般粗暴?真令奴家傷心,如此這樣,還不如死了呢。”

蛇精高興地把她抱了起來:“隻要你答應就行,剛才也是跟你鬧著玩的!哈哈!”

燕娥忙說:“大王快將奴家放下吧!我給你收拾一下房子。既要做夫妻,凡事都要正正經經,不然,不是妻死,就是夫亡。”

蛇精聽了把她放了下來:“你說的不錯。”然後又吐出一口黑煙,把洞口堵住,接著躺到床上,眯起眼睛看著燕娥收拾。看了一會,又說:“娘子,你過來。”

燕娥心裏嚇了一跳,嘴上說:“大王,你不歇著,又要幹什麼?”

蛇精笑眯眯地說:“過來跟我親近親近。”

燕娥裝作害羞的樣子說:“瞧你大王,奴家早晚是你的。等成了親,愛怎麼親近就怎麼親近。”

蛇精聽了拉過燕娥說:“那咱們就成親吧?廚裏有人肉包子,血酒,再豐盛不過。你我吃過,就拜堂成親吧。”

“奴家一點也不喜歡吃那個,奴家吃山果,喝山泉,大王若真愛我,就應該知我,疼我才是。”

“那你要我幹啥?就你們小娘們事多。”

“你去給奴家摘些山果來,還要一些花兒什麼的,家嘛,就應該象個樣。”

“嗯,你說的有道理。”說著,就朝外走去,“你給我在洞裏好好待著,你是出不出去的。”

燕娥見蛇精走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焦急地看著洞的四周:“我怎麼才能出去呢?唯一的出口就是這洞口,可……這該死的魔頭。”

可蛇精很快就回來了。右肩上扛著一根大果枝,上麵滿是熟透了的果子,左手裏抱著一大捆雜色鮮花,一進來就大聲嚷嚷:“我回來了。”

燕娥見了忙迎上去,給接了下來,並裝出高興的樣子:“大王回來得好快呀!真是有勞大王了。快請歇一歇,奴家自己來收拾。”

蛇精放下東西:“我沒累著,你快整就,咱們好拜堂。”

燕娥答應一聲,就將果子很別致地堆在大石桌子上,又去石櫥裏端出包子和酒什麼的,收拾好了以後說:“請大王用膳吧?”

蛇精高興地走到石桌前坐了下來:“還是有老婆好呀,凡事就不用自己動手啦。”說著,拿起一個包子,“你也來一個吧?”

燕娥忙說:“啊,大王,奴家不吃這個,吃果子。”

蛇精把包子仍回到盤子裏,喝起酒來:“隨你便。”

燕娥直感到陣陣眩暈,她強裝笑容說:“大王,奴家身體不適,實在不能奉陪大王。奴家先躺一會兒好嗎?”

蛇精不耐煩地翻了她一眼:“好吧。”

燕娥躺到床上,痛苦地想著辦法:“哎!若不是惦記著阿良哥,早和這個惡魔拚個魚死網破!”

蛇精風卷殘雲的吃完了飯,舒服地往床上一躺:“來,娘子,親我一下。”

“奴家這會兒不知怎的,頭暈眼花,連頭都抬不起來了,看來是病的不輕。若親了大王,把病傳給你怎麼辦?”

“那樣不好,我才不想得病呢。”射精說,“那你把臉朝著我,讓我看看。”

燕娥不敢再違拗,隻得轉身朝著他。射精越看越高興,猛地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燕娥尖叫起來。蛇精的情緒陡然落下來,生氣地放開她問:“又怎麼了?”

燕娥流著淚說:“大王想同我做個永久夫妻還是短暫夫妻?”

“此話怎講?”

“大王身上的硬毛實在叫奴家難以承受。你我若要做個暫時夫妻,你就按如現狀,不一刻,奴家就會死掉。”

“那倒不好,我還沒喜歡夠你哩,怎好叫你立刻死掉呢?那麼你說,做個長久夫妻應該怎樣?”

“若要做個長久夫妻,大王你就得加緊修煉,將這身真皮練去,有了像人一樣的皮膚,就可以了。”

蛇精聽了,相信地說:“就依你。不過,你得好好伺候我,不得有三心二意。”

燕娥裝作溫柔的樣子挪到他麵前說:“大王,瞧你說的。你勇猛無比,是奴家打著燈籠難尋的好夫君,奴家委身與你,總死也甘心,你何必疑心疑鬼的呢?”

蛇精聽了,美得笑起來。

清晨

燕娥聽著洞外的鳥啾,又看了看正在酣睡的蛇精,想了想,就輕輕推著蛇精說:“大王醒醒,大王醒醒。”

蛇精醒來,不高興地說:“幹什麼?”

燕娥嬌聲說:“大王,我們出去走走可以嗎?”

蛇精警覺起來:“你想逃走?你甭想跟我耍狐狸把戲。”

燕娥撒嬌地說:“瞧你,就會疑神疑鬼。外麵陽光明媚,我想出去曬曬太陽,又怕你懷疑,如今要你陪著,還是懷疑。看來,就是把心掏出來給大王看,大王也不相信了。”

蛇精想了想說:“好吧。我們就出去走走。你可不許逃,逃了要我抓住可輕饒不了。”

通往山下的小徑

燕娥攬住蛇精的胳膊,慢慢朝山下走來。燕娥邊走邊觀察四周邊假裝熱情地介紹著兩邊的花草:“大王,你看:這是馬鞭花,能治病的;這是茯苓草,這是覆盆子……”

蛇精情緒很高,接過話說:“這是野棗,我認得的。”

“大王你懂得可真多。這是草莓,你吃一顆吧?”

“我才不吃呢,我要吃肉。”蛇精說著,把注意力集中到一隻遠處的一隻鳥身上,“娘子你看那隻小鳥,我用法力將它拿下。”

這時,燕娥卻驚喜地發現夏良正站在對麵那座山頂上,正一手握劍,一手搭涼棚往北望。

燕娥見了,猛地將手抽出,喊了一聲:“夏良哥!”然後一下子飛了過去。

蛇精吃了一驚,抬頭一看,見燕娥已同一個漂亮青年站在一起,不由大怒,拔腳追了過去。

燕娥見了,拉著夏良:“快走!”

兩人很快跳向空中。

蛇精冷笑一聲,吐出一口黑煙。

黑煙很快朝他們追了過去,並逐漸蔓延開來。燕娥回頭一看,驚叫道:“不好!”並加快了飛行的速度,可那黑煙還是追上了。

燕娥見了,使勁一推,自己迎了上去。那黑煙一遇燕娥,立刻像一床被子似的將她裹了起來,並朝蛇精飛去。蛇精站在黑雲上,將燕娥夾住,冷笑了一聲。

等她醒來,發現自己已在蛇洞裏了。她低下頭,不再理會蛇精。

蛇精嘿嘿一笑:“原來這都是是你設得小美人圈子。我堂堂黑書塔,卻差點給你騙下。你那個小情夫,已棄你而逃了。原來你對我不是真心的,我隻好叫你慢慢消受。”說著,從腰裏解下一根繩子,走過去,吧燕娥的胳膊捆住,吊在洞口上,自己搬了一張石凳,放在近前,“我要點你的天燈。”說著,伸出自己的毒信子,把它變成一根細管子,將末端伸到燕娥的脖子底下,一下紮了進去。燕娥疼得一聲慘叫。

蛇精狂笑起來:“你就少弄這些優美的曲調吧!你比那些娘們俏得多,也聰明得多,我也隻好特別優待了。一口將你吃了,未免太可惜,就慢慢享受吧。”說著,就吸了一下管子。立刻,鮮紅的血順著管子朝蛇精的嘴裏流去。

蛇精邊喝邊得意地說:“果真是美極了。我看你挺嫩的,早就想嚐嚐了,如今才了了心願。說起來,你也真夠可憐的,出盡注意蒙我,卻原來是為那小子。隻可惜你錯愛了主。那個家夥,也就是長了一副好皮囊,那心地,和我也差不多少。他武功了得,我又得守住你,一開始,還擔心鬥不過他呢。沒想到,隻走了幾個回合,他就走了。哈哈,真是美極了。”

燕娥聽了,心像被一把鋼刀剜著,感到一陣陣的眩暈。

蛇精仍漫不經心地說:“別難過,你也沒多大油水,我省著喝,也就喝一兩天,再後你就自由了。魂魄在空中飄蕩,寂寞了,再來找我,我還會歡迎的。”

第二天清晨

燕娥從昏睡中醒來,忽覺頭頂上一道亮光一閃,接著,那繩子便斷了。燕娥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蛇精從她身上垮了過去:“什麼人如此大膽,竟將我的寶繩砍斷?”

燕娥在迷迷糊糊中聽到蛇精說:“你是誰?好大的膽子!”

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玉容洞洞主。你這個畜生,竟敢殘害那麼多生靈,真是天良喪盡!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

然後是惡戰的聲音。

又聽玉容洞洞主說:“你的這點小小伎倆也想製我?”緊接著,就傳來蛇精的慘叫聲。玉容洞洞主又說道:“哪裏走?”然後一道藍光一直映到洞中,隻聽哢嚓一聲,蛇精又慘叫了一聲,然後就什麼動靜也沒有了。

一會兒,代蘭芙進來,把燕娥輕輕扶起,笑著說:“你受委屈了。這該死的蛇精也太殘忍了。現在好了,他已被我燒成了粉末。”燕娥聽了,激動地流下了淚水。

代蘭芙見了說:“快別這樣,你身子太弱,來,吃點藥,補補身子再說。”說著,從腰間的小葫蘆裏倒出一粒藥,放進她的嘴裏,“這血液是精華之液,失去了,一時半會不會好的,況且,你還中了這蛇精之毒。現在,我背你去我的玉容洞好嗎?”

燕娥含著眼淚,點了點頭。

玉容洞洞口

大小精靈過來問:“洞主,你背的是誰?”

代蘭芙背著燕娥邊向裏走邊說:“是我從大蟒蛇的口中救下來的。快燒些開水,放些藥進去。”然後,把燕娥放到自己的床上,蓋上被子,又倒出一粒藥,送到燕娥的嘴邊。燕娥忙攔住說:“我不能再吃了。這藥,是您花幾百年功夫煉成的,我怎麼能糟蹋那麼多?”

代蘭芙笑著說:“這怎麼算是糟蹋呢,藥練了不吃,才算是糟蹋呢。”說著,把藥送進燕娥的嘴裏。

燕娥看著代蘭芙,想著自己遭受的苦難,一下子趴在代蘭芙的肩上哭起來。

代蘭芙輕輕拍著她:“別這樣,妹妹。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如果你願意,就和我們在一起好嗎?”

這時,眾精靈湧了進來,並端來了熱騰騰的湯。一個精靈看著燕娥說:“你不要哭了,我們這些,都是洞主救下來的。”

另一個精靈說:“等你好了以後,我們就在一起玩。”

代蘭芙戳了一下她:“你這死丫頭,就知道玩,不說著,從來就不知道練功。”

這個精靈做了個鬼臉,大家全都笑了。燕娥也含著淚笑了。

青樓除奸

燕娥從回憶中醒過來,躺在床上,含著眼淚又想:“可憐的洞主,她救了那麼多的生靈,眼看就要成正果了,卻為了意中人,去毅然赴死……哎!可好歹他沒看錯人,公子是那麼的好,對她一網情深……天上人間這麼好的人又有多少呢?”燕娥翻了個身,又想到:“小姐,再有一年就可以看見你了。我們有多想你呀!你還能認出我嗎?你還是像女神一樣美麗嗎?小姐,你生前教誨我們要除暴安良,可到現在我隻做了一兩件事。”她又想起了彩屏,“彩屏姐這會兒在幹什麼呢?在念經吧?可憐的姐姐,你也有七情六欲呀,卻被逼進了空門。這該死的大刮風……”她想著,就起身披上鬥篷,“趁素娟姐還沒回來,我再做件狹義之事。”然後,從牆上摘下寶劍,悄悄走出房門……

一笑塵緣青樓內,到處是浪浪乏乏的歌聲和嬉笑聲。

燕娥隱著身,落在一個燈光最亮的樓台上,側耳聽了聽,裏麵正是大刮風說話的聲音:“我說王大公子呀,再喝一杯吧?”燕娥聽了,就朝這間房間走去。

這是間十分豪華的客廳。大刮風身著盛裝,正設宴招待一個穿著闊綽的青年男子。陪坐的還有三位年輕貌美的女子。大刮風親自把盞,闊少肆無忌憚地把酒給這個女子喝一口,又給另一個女子喝一口的嬉鬧著。

大刮風眉開眼笑地說:“公子呀,您是從京城來的,見過大世麵。雖然我這地盤小,可麻雀雖小,也是五腹俱全的呀!而且有些地方比大城裏的上等春樓還勝一籌呢!這些妮兒,都是老身我派孩兒們去幾百裏外請來的碧玉。一個個水靈著那!公子您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到了這兒呀,包您一百個滿意!”

“那就多謝老媽媽啦。”闊少摸著身邊一個女子的臉說,“時間不早啦,晚生也該歇息啦!”

大刮風忙笑著說:“對對。翠雲那,快扶公子上樓。樓上的那位姑娘,是老身的押樓之寶,至今還是個處子。公子是貴客,老身破例啦!”

闊少聽了,高興地說:“如果我滿意,再加倍酬謝。”然後緊摟著翠雲,朝樓上走去。

來到樓上,翠雲推開一間房子的門,怯怯地說:“到了,公子請進吧。”

闊少在她的胸前使勁摸了一把,才笑著走了進去。

翠雲又羞又恨,走到樓邊處,剛要往下跳,卻一下子被兩個藏在暗處的大漢一把拽住。一個大漢低聲罵道:“好你個賤鬼,竟敢跳樓,不給你點顏色瞧瞧,還不知道大爺的厲害。”說著,就一鞭子抽去。翠雲一聲慘叫。又被另一個大漢一把把嘴捂住:“別打了,打壞了賠本兒,你我何不那個。”

“好。反正這會兒也沒事。走!”兩個人抬著翠雲往樓下走。

燕娥見了,怒火中燒,迎了上去,一劍一個。他們便應聲倒了下去。翠雲一見他們兩個倒下了,大吃一驚,剛要往下跑。被燕娥一下子拉住,她低聲說:“不用怕,姑娘。我是白狐大仙,今晚特地來救你們脫離虎口的。這兩個壞蛋,已被我殺了。”

翠雲聽了,忙跪下磕頭:“多謝大仙!多下大仙!”

“噓!”燕娥忙扶起她,“小點聲。你先到樓下去,裝著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待會兒我自會救你們。”

翠雲聽了,趕緊點了點頭,激動地走下去了。

燕娥進了那間屋。裏麵正亮著柔和的紗燈。從一間側屋裏不時傳來一個女子的尖叫聲和那個闊少的獰笑聲:“我花了那麼多的錢,為的就是你這隻小野雞。你果真與眾不同,來來!我們先玩個貓捉老鼠的遊戲!”

燕娥聽了,厭惡地走了進去。

那女子正躲在桌子的一邊,見門簾無人掀而自挑開,嚇得停住叫道:“有鬼!鬼!”

惡少一下撲過去,把她摟在懷裏:“別什麼鬼什麼鬼地叫了,快跟我上床銷魂去吧?”

燕娥大喝一聲:“住手!”

闊少驚得回頭去看,那女子趁勢掙脫開往外就跑。

燕娥拉住她說:“別跑,不關你的事。”

女子聽了又尖叫一聲。燕娥說:“我是白狐大仙,是來救你的。”

闊少聽了,立即朝聲音跪下:“大仙饒命!大仙饒命!”

燕娥哼了一聲說:“瞧你這狗樣!依仗有兩個臭錢,就出來尋花問柳。我這番先饒了你,如果以後再幹壞事,定重重嚴懲!”

闊少連聲說:“是是。”忽然又用手捂住腦門,“大仙,您……”

燕娥冷笑了一聲說:“是我將一顆神釘射進你的腦門,如再做惡,即刻斃命。快走吧,不過,別叫他們發現!”

闊少又連連叩頭說:“謝大仙!謝大仙!”然後爬起來就跑了出去。

那女子也忙跪下:“求大仙救命!”

燕娥扶起她說:“我這就救你。你先在這屋裏待著,我再去救那些女子。”

燕娥飛身上了樓,各個房間都找遍,卻不見了大刮風。“擒賊先擒王,先宰了這個老妖精再說。”她想著,就又跳到一個樓台上觀望。隻見西麵有一個小人工湖,湖中心有一個小樓閣,裏麵正亮著燈,便朝那飛去。

大刮風果然在這裏麵。隻見她滿麵放光地坐在桌旁,正欲敞開桌子上的那個匣子。邊上站著三個大漢。大刮風打開匣子,立刻從裏麵射出一道光。四個人先是一驚,接著便唏噓讚歎起來。大刮風把珠子拿在手中,用另一隻手貪婪地撫摸著:“怎麼樣?你們的腿沒有白跑吧?”

三個大漢唯唯諾諾地說:“是,幹媽。”

大刮風又說:“昨天又弄來幾個?”

一個大漢說:“四個,幹媽。可其中一個不識抬舉,自殺了。”

大刮風聽了不高興地說:“我就知道你們這些飯桶,幹事從來沒讓老娘滿意過。那三個怎麼樣?”

“都是標致人兒,明天您老就可以過目了。”一個大漢說。

“嗯,明天,待老娘用計叫她們言聽計從。”

燕娥聽了,無比憤怒地踹開門進去。

他們吃了一驚。大刮風把珠子藏起來說:“誰?”

燕娥厲聲道:“我!”

三個大漢驚叫道:“有鬼!”說著,就要往外跑。

燕娥擋住他們說:“別動,算完帳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