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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士強對宋桂玲的狡辯感到很憤怒,恨不得上前狠狠地抽他幾個耳光,可他現在的身份和修養已經不是能隨便動手打人的年紀了。

朱士強不客氣地說道:“怎麼會看錯,就你那長相,從人堆裏一眼就能認出來,你既然敢做就要敢當,別死不認賬,當我是傻子啊?”

宋桂玲抬眼看著朱士強,挑釁地說:“好吧,你說看到就看到了,隨你怎麼樣吧,不過話又說回來,姓朱的,你也別在我麵前裝什麼好人,你跟姓孫那個狐狸精的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既然你在外麵有別的女人,為什麼就不能我在外麵有別的男人?”

朱士強說:“這麼說,你是承認了?”

宋桂玲說:“承認什麼,我說沒有你又不信!”宋桂玲幹脆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朱士強氣得胡子都歪了,大聲喊道:“你告訴我他是誰?”

宋桂玲卻無所謂地說道:“沒有這個人,你讓我說誰?”

朱士強實在是被氣極了,恨不得上前掐住他的脖子,狠狠地揍她一頓。

宋桂玲卻絲毫都不理朱士強,幹脆將身子一扭,嘴裏說道:“隨你怎麼認為吧。”然後居然像個沒事人一樣,轉身進入到臥室裏去了。

朱士強望著宋桂玲的背影:“你……”被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朱士強坐在客廳裏,一支接一支抽煙,現在他在考慮怎麼處理這棘手的問題。跟宋桂玲離婚是不可能的,尤其在他競選副市長這關鍵時期。朱士強真想狠狠地暴揍宋桂玲一頓,但也是不行的,首先自己的身份不允許,畢竟一把年紀了,不能像年輕時候那麼衝動。再說一旦給宋桂玲打急了,再把他和孫盈盈的事情捅出去,那麼他的一切就全完了。

思來想去,朱士強認為這件事隻能忍了,這是唯一的選擇,就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不過這忍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自己的老婆在外麵胡搞,他卻當作沒事人一樣,這需要怎樣的修養與定力,誰都知道那綠帽子戴在頭上的滋味並不好受。

現在,朱士強最大的懷疑對象就是趙剛,因為趙剛偶爾會陪宋桂玲去省城買衣服的事情朱士強是知道的,想當初他還很樂意趙剛這麼做,在他看來兩個人年紀相差懸殊,根本就不可能發生什麼事情。朱士強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後悔不該讓趙剛跟宋桂玲接觸太親密,以前他以為讓趙剛多陪陪宋桂玲會緩解她的寂寞,同時給他和孫盈盈的約會創造條件,現在看來,他的這種選擇是錯的,頗有些引狼入室的意味。不過朱士強也有些驚訝,沒想到趙剛口味會這麼重,居然連宋桂玲這樣的女人都能跟。

第二天一早,當趙剛來接朱士強時,朱士強就怎麼看趙剛都不順眼,都有心不坐到那車裏去。朱士強萬萬沒有想到,趙剛是一個外表看起來謙卑和善的小夥子,背地裏卻是一個不露聲色的衣冠禽獸。

朱士強陰著臉坐進車裏,趙剛卻還不明就裏,興致勃勃地跟朱士強介紹道:“這幾天股市有轉暖的跡象,咱們買的那幾隻股票漲了不少。”朱士強還哪有心思聽這些事情,忍不住問道:“對了,你周日幹嘛了?”

趙剛愣了一下,猜不出朱士強為什麼突然問他這個,就想了想,半天才想起原來是宅在家裏,昏天黑地地打了一天遊戲。所以就如實回答道:“哪兒也沒去啊,在家打了一天遊戲。”

由於趙剛回答得略有遲疑,並不十分幹脆,朱士強就更堅定了一定是趙剛陪宋桂玲去省城的想法,但是他沒有當麵揭露趙剛,隻是暗自在心裏運氣,現在以朱士強的修為,他幾乎達到了滴水不漏的地步。

然而這件事趙剛確確實實是被冤枉的,那個年輕人確實不是他,周日的時候他的確在家裏打了一天遊戲,跟宋桂玲勾搭的那個男人還是她包養的那個小白臉。上次他們鬧別扭之後,後來又重新和宋桂玲重歸於好了,因為這個小白臉過不了沒錢的日子,他還需要宋桂玲給他錢花。

可憐趙剛還蒙在鼓裏,此時他已經成了朱士強內心裏的頭號敵人。朱士強問完趙剛之後,並沒有再說什麼,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趙剛也沒搞懂朱士強問他這話的真正用意。

不過從這一天起,趙剛明顯感覺朱士強對他冷淡了不少。這種感覺更多的是來自一種直覺,有時候他跟朱士強四目相對,感覺到朱士強的眼神很是犀利,似乎要將他洞穿似的。趙剛不明白這是因為什麼,他沒覺得哪裏對不起朱士強啊,難道是因為自己炒股賠了所致?

這樣想著,趙剛就更有思想壓力了,他甚至很後悔,後悔當初就不該攬這個差事,替朱士強炒股幹嘛啊,賺了自己又花不著一分錢,賠了反倒要落得個一身不是。趙剛真恨不能立即將朱士強虧的那些錢都賺回來,免得引起他心裏的不滿。可這股市並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往往越是沉不住氣,越容易陷得更深。趙剛現在就隻有祈禱老天的份兒了,希望能讓他時來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