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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裏卻永遠都懷著這一段故事,孕育出後來的千絲萬縷。

痛苦的,幸福的,不過都是衍生的細枝末節,不過是芸芸眾生中螞蟻一般的我們,自以為重大的渺小。

而當那些表麵平和的假象被一層層撕開,那是種皮肉離開骨頭的劇痛,你越以為不會背叛你的人,在傷害你的時候愈是毫不留情。

最可怕的是,當你感覺到疼了,當你明明知道那不是幻覺了,你還要告訴自己,那是一個夢,閉上眼,靜靜享受夢帶來的幹淨利落的痛,然後醒來,一切還是如常。

世界純白,愛情純白。

和陸澤約好中午一塊陪我去吃照燒排骨,可是我從11點多開始打不通他的電話。無奈之下,我隻好一個人先去飯店裏等。興許他的手機沒有帶,但是他會記得過去找我。

可是,我竟等來了孟榛。原先我以為是偶然,見到她時我的心裏湧動一種莫名的不爽。但是我和司嘉銘好說歹說,也是快刀斬亂麻了,她犯不著再來找我的麻煩吧?

或許,這個千金大小姐也愛吃這價廉物美的照燒排骨?

而她的目光掃了一圈,落在我的身上,然後朝我走來的時候,我懸著的心到了嗓子眼。

她找上門來,準沒好事。不會又來打我一巴掌吧?這一次我可是會理直氣壯地回過去,而且把上次的那個也補了。

“找你聊聊。”她開門見山。

我便拿包要走人:“沒什麼可聊。”

孟榛冷笑:“那你必定會後悔的,小姑娘。我是來告訴你一些事的。”

後悔?我會後悔什麼事?我也回她一個冷笑。

“關於陸澤。”她看著我,十分有把握地道。

她戳到了我的軟肋,所以我乖乖跟著她到了一個小包廂裏。孟榛充滿同情地看著我,她手裏拿著那一摞錢:“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我當然熟悉那個信封,那是我從司嘉銘那裏拿回來給陸澤的,隻是想不到,百轉千回,怎麼會到了孟榛的手裏。

她徐徐地開口,她的舌頭像是爬行動物火紅的信子,吐出來的話語,於我而言,竟致命。

“不用裝傻,我知道這些錢是嘉銘給你的。真是不湊巧,那一日,我剛好放了這五萬塊在他那裏,結果,竟然從蘇荷娜那裏又得了回來。”

蘇荷娜,這個名字對我的愛情來說就是砒霜,一絲致命,更是一把利刃,見血封喉。

陸澤……竟是為了蘇荷娜。

那些我列過多種假設,又被自己親手推翻,怪自己過分敏感的事情,終究還是鋪陳在了麵前,帶著血,帶著骨肉崩離的痛快,一下子將我打入地獄。

孟榛繼續說:“蘇荷娜胃口還真是不小,她動用了我爸戶頭上不少的錢,關於陸澤麼?嗬嗬,我已經統統調查清楚。你今天是要和他一塊吃飯吧?但是他在一個小時前,去了蘇荷娜家。你懂的,許夢瞳。要查清楚一個人,其實真的很簡單。”她慘淡一笑,這個聰明的女子看起來也有若幹無奈和悲哀,“我不會允許任何人搶走我和母親的男人。蘇荷娜那個狐狸精,不會有好的報應。而我今天來,是想提醒你一句,不要再去招惹司嘉銘。”最後一句話,她說得斬釘截鐵,似乎希冀著一字一句都能釘進我的腦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