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霄本就不是多言之人,見此狀況也知在勸無益。隻得喚了其他千影侍衛出了門守候。
雙兒就這樣坐在裴雲錦床頭,沾著熱水輕柔的拭去裴雲錦身上的血漬。
“呃。”裴雲錦濃眉一皺,最重一聲悶哼。雙兒以為自己碰著他的創口,嚇得不敢下手。
“怎麼不擦了?”裴雲錦緩緩睜開眼睛,聲音略為沙啞。
“啊。你。你醒啦?”
“你不希望我醒?”
“不,不是。是將才那位大哥說你現在不會醒的。”雙兒急著擺手,連連否認。
裴雲錦見雙兒神色焦急,伸手拉過她的小手揉在被子裏,心痛道:“怎麼眼睛腫得更胡桃核似的,手也冰冰涼。”
“我。我。都是我害得你。”雙兒想起昨夜遇襲的事,忍不住自責不已,眼淚似又要決堤。
“乖,別哭。這又幹你何事?”裴雲錦忍住肩上的不適,掐去雙兒臉上的淚珠。
“你,你別動。”
“好,我不動。”裴雲錦見雙兒緊張模樣,心中十分受用。
“你看,都是我。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不是我,你也不會動來動去,牽扯傷口。都是我,都是我。”
“我說過。遇襲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怎麼與我無關。都因為我是命定的天煞孤星,所有和我親近的人都。都會離開……爹娘是。虎子哥哥是。你。我怕連你也是。”痛苦的回憶襲來,雙兒剛剛收攏的淚水,又一次流了出來。
“怎麼會呢?若你是孤星,我就是那個讓你不再孤獨,不再煞人的星星,我就是你命定的月破雲出之人。你什麼都不需要想,隻要相信我就行。倒是我,這此你被擄也是我的原因。我是景朝的九皇子,也是西域都護府的都護大將軍。我的生活需要麵對許許多多的陰謀和傷害。但是,雙兒,我告訴你這一切,不是要你退縮和負擔。我是想讓你知道,你的男人,護得住祖宗的山河,也護得住心愛的女人。所以,跟著我。”裴雲錦拉過雙兒枕在自己衛受傷的臂膀上,溫聲安慰。
雙兒聽著裴雲錦的一字一句,心中隻覺得被一簇溫暖的陽光包圍,心中一處最柔軟的地方被這個人牢牢占據。打起笑顏道:“嗯。我會相信你,跟著你。無論你是王爺還好,將軍也行。你就是裴雲錦,從前是我的俊哥哥,現在是我的。我的愛人。就算你輦我,我趕我,我都不走。”
裴雲錦聽著雙兒單純實則真執的語言,將她摟得進了進:“這可是你說的,我輦你,趕你,你都不走。”
“我們拉鉤。”雙兒小心回身,將自己的手指纏在裴雲錦小指上,嘴裏念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不是一百年,是永遠。”裴雲錦補道。
“好,永遠。”雙兒臉上笑顏盡現。
“對了,雲錦。你是王爺,就是當今皇上的兒子?明珠曾給我說過,皇子都會找個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定親。你也有。有。定親的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