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手下的人,關心是自然的。”
“你自己知道她是不是你屬下。”文蘿睥一眼百裏逍遙,忍不住揶揄:“哎。某些人啊……瀲光不在,我就走了。你慢慢別扭啊”說完就招著一眾侍女儀態萬方的走了出去,徒留百裏逍遙一人立於窗前。
百裏逍遙一雙媚眼中竟有沉重的傷痛,像黑色的海水,深不見底。生生扯出一抹苦笑,“我哪有資格愛人。”
瀲光掩著行蹤回到榮親王府,一進房門小心將收來的藥材藏好。估摸著時辰差不多,細細梳理了一翻,將臉上的病態用胭脂極力遮蓋。就朝著百裏逍遙的住處走去。
還未走進就見百裏逍遙獨自立於窗前,自覺一股無形的壓力襲來,瀲光強製按下心神,拿出最明媚的笑靨應對過去:“公子,怎麼站在風口上?”
百裏逍遙臉上了無平時的殷殷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嚴峻:“吹吹風才清醒。”
“公子有什麼事?”瀲光捉不清百裏逍遙為何氣惱,伸出玉手細細打理他淩亂的發絲。
“你還知道回來?”
“啊!公子……”瀲光整理著衣襟的手一滯,隨即恢複正常,帶著一絲請求喚道。
“何事?”百裏逍遙巋然不動,不理會瀲光的輕撫。
“我。”瀲光抬頭秀眉深深鎖在百裏逍遙臉上。
“你倒是聰明。曉得挑時候來。”
“瀲光愚笨。不知公子何意?”
“你暈笨?我看你是聰明過了頭。”百裏逍遙看瀲光一副裝傻充愣的模樣,修長手指忍不住戳她的腦門。
瀲光吃痛,卻依然隱忍的低眉順眼,不發一言。
“公子,瀲光真不知道你所為何事?”
“罷了。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
瀲光心中酸澀難忍,一時不敢言語,害怕壓在喉頭的淚水噴湧而出,隻得低頭不敢直視百裏逍遙的眼睛。
百裏逍遙捏著瀲光的下頜,逼她望向自己。“瀲光,你為何不敢看我?”
“公子千金之軀,瀲光怎麼敢。”
“少來,你服侍我床榻,還少得看?”百裏逍遙氣結,手上力度也加大,聲音直直上揚。
“我。”瀲光結巴著不知說什麼好。
“看著你就氣大。不知道你長了個什麼腦子。”百裏逍遙說著就向屋內走去,“桌上有王妃端來的羹,說是你身體不好,讓你補補。”
瀲光見百裏逍遙餘怒未消,踟躕著邁步。
“看樣子都冷了。讓人熱熱再喝。瀲光,你要是有什麼不好,就給我說。至少。我是你公子。”百裏逍遙猶豫著,終是吐出了最想說的話。
“嗯。公子。”瀲光心中受用,隻覺得千言萬語無法形容。屋內倆個人僵持著氣氛,一人正襟危坐於椅上,不發一言。一人低眉垂眼立於一旁,不敢開口。端著羹湯進來的侍女察覺倆人間的按潮湧動,竟不敢上前,隻得在門口躊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