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心中也不免佩服裴雲錦的癡情,就如此風險竟隻為這一人:“成交。”
待到二皇子攜伊瓦走後,百裏逍遙才忍不住開口:“你瞧他那裝模作樣,指不定心裏恨死我,還一副笑懨懨。還有,我聽他話中帶話,我們的事看來他知道不少。”
“哼,我看倒是瞧好了你與那伊瓦有些貓膩,使個障眼法來府上。說說笑笑,其實心中早有算計。不過無妨,他可比南陵王對咱們有利多了。南陵王知道有人握住了假聖女一事,不過卻被鬱狐狸搶了先機。現在他們定是私下了協議,這南陵二皇子扮豬吃老虎,得了此次機會上京,就是握定了咱們會與他合作。”
“要是他到時候反悔,不肯出兵相助?”
“他可不敢。試問太子登基,對他有何好處?”裴雲錦沐浴於月光之下,一身王者氣勢,逼人英氣。
“怎麼?見著他還不歡喜?”啟光邪妄笑著捏住伊瓦的下頜陰陰發問。伊瓦麵上明顯不耐,企圖回過頭去不予理會,啟光明顯不給她機會。語氣也變得狠厲:“本皇子告訴你,伊瓦佳。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要是你在敢心心念念別的男人,可別怪我不客氣。”說著就不顧她的閃躲強烈的狂吻下去。
“雙兒,怎麼這麼心神不寧?”雙兒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鏡子發愣,裴雲錦思索已久,決定告知秘密。
“啊?”雙兒聞言,舉著梳篦的手一滯,勉強一笑回首看著裴雲錦道:“沒有。就是覺得婚禮將近有點擾心。”
裴雲錦放下手的書,來到她的身後,接過手上的梳篦,輕柔的為她打理秀發,緩緩開口說道:“我是你的男人,有權利知道你為何不安。況且你也知道,但凡我想知道的事就沒有秘密。”雙兒心中一緊,還在擔憂是否被裴雲錦察覺,就聽裴雲錦繼續說道:“你告訴我,那日在皇宮花園遇見了誰?他跟你說了什麼?”
“雲錦。我”雙兒頓覺語無倫次,原來他什麼都知道,隻是一直未說。見她慌張,他上前一步俯身將她半擁入懷,十指順著她烏黑長發劃過,帶著寵溺的語氣:“別慌。我同你講個故事。”說著幹脆將她摟著放在自己腿上,以頜觸在她的肩上,帶著些耳鬢廝磨的意味道來:“我想你雖知道南陵國,卻不一定曉得它的淵源?約在十餘年前,南陵分為六詔。其中南詔的皇帝企圖收服整個六詔,當時的南詔太子也就是如今的南陵王。那時烽火四起,到處征戰,餓殍遍野。最終,南詔統一六詔建國南陵,按照六詔之地的風俗,南陵王須得取下聖女延續最正統的血脈,無奈當時的聖女已於北詔皇子相戀,二人帶著南陵璽一路向北逃竄,最終在中原蜀郡一帶失去下落。”
“那南陵王沒有追捕他們?”雙兒被故事所深深吸引,並未意識到故事裏的地點竟於自己如此接近。
“當然,南陵王順著他們一路追捕,可惜聖女一身藏匿本事,每次快要追到,又會失去蹤影。最後南陵王為求平穩民心,對外宣稱早已與聖女定下私情,聖女因為生產困難,誕下下任聖女後,流血過多而亡。那真聖女從此就與北詔皇子隱居在蜀郡一帶,以捕魚為生,兩年之後生下個女兒,名為醉雙。”裴雲錦將她摟在懷中,輕輕搖晃,聲音恍如一首柔情的歌字字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