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不懂了,你二哥看似溫潤其實心裏跟狐狸,再說無論男人性格怎麼好,知道自己媳婦兒怕成婚都得好好收拾。我說,你可千萬讓雲錦知道,他那一肚子黑水兒指不著。”文蘿一邊絮絮叨叨一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看得雙兒有些滲人。
“那我該怎麼辦啊?嫂子,我來不就是想讓你傳授些經驗。”
“能怎麼辦?自個兒忍著不就得了,過幾日就好了,等你看見了新嫁娘的喜服歡喜還來不及了。”
雙兒仍是皺眉一副可憐樣,文蘿知她心中別扭,隻得問道:“雙兒,你喜歡雲錦嗎?”
“喜歡。”雙兒立即回到。
“那不就得了。男女二人的婚姻最好的莫過於你情我願,既然你喜歡他,他也中意你。那麼你們成婚就是最好的結局,沒有什麼比在一起更重要。就像你心中一定清楚,雲錦肩上有許多家國責任,他能堅定和你在一起定是有許多艱難。那麼你也一樣,不會因為一些未知的因素動搖。因為是你,因為是他,所以才有這攜手的一刻。”
“因為是我,因為是他?我懂了,謝謝你,嫂子。”文蘿的話仿似一記重錘敲在雙兒心上,讓她這幾日不安的情緒全都破碎,剩下的全是堅定。
“雙兒,嫂子。你們在說什麼呢?”二人才結束了話題,裴雲錦的聲音就適時的響了起來,隻見他一身錦袍翩翩走進,雙兒心慌的站了起來急急迎了過去。裴雲錦抬手握住她的纖指,輕輕一拉半擁入懷,低頭一笑,散落的發恰巧掃過雙兒臉頰,說不出來是麼感覺。雙兒隻是覺得心中什麼東西滿了。
“怎麼今日有興致來二嫂這裏?出來也不知會我一聲,讓我擔心的。”
文蘿知道雙兒在裴雲錦麵前難以撒謊,幹脆接道:“不過是過來討教點為人妻子的經驗,這麼點時間你看不著就心慌。未必專程過來領人?”
“嫂子說笑了,過來找二哥有些事,碰巧不在又聽著下人說雙兒在這裏就過來看看。不過是有一整上午沒瞧見,想也是難免的。”裴雲錦若有若無的將唇在雙兒發頂上磨蹭,弄得人癢癢。雙兒不好意思的將頭埋在裴雲錦胸口,文蘿一副見慣的模樣隻是問著裴雲錦還需不需等著。裴雲錦說著也不是什麼要緊事情,就帶著雙兒告退。
二人至從到了京城就鮮少共騎一匹馬,因著出行不便時常是坐馬車,今日裴雲錦獨身出門索性就喚了驚風。驚風數日未見雙兒,一瞧見女主人來了立即親熱的俯身倚去。雙兒高興的順著驚風鬃毛,裴雲錦看得滿眼笑意,一個抽身將雙兒帶了上去。
裴雲錦打馬二人緩緩行進在內城各府邸的道路上,好不悠閑自在。雙兒貪戀這難得的馬上時光,每次坐在驚風背上她都能清晰憶起初次遇見裴雲錦的時光。那時他一身勁裝,滿臉冷漠的朝她伸出了手,還有他身上說不明的清香,樣樣令人沉醉。
“等我們婚典結束,這邊的事收拾幹淨,我就帶你尋個好地方去騎馬。”裴雲錦將背挺得筆直,方便雙兒倚在他懷中舒適,右手環過她的腰鬆鬆扯著韁繩。雙兒揚起側臉對著他甜甜一笑,伸出手去覆住他的,用甜甜糯糯的音說道:“在西域那會兒你就說要教我了,這次可不準反悔。還有件事兒,我可一直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