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錦低頭對著她也是滿滿的笑容,嘴在她耳邊說著:“我保證不反悔。你這小腦袋還記著什麼事,一並說了,大爺全給你辦。”雙兒被他著輕佻的豔遇逗得嗬嗬發笑,嬌嗔看了一眼。
“我給你做衣裳的時候,你答應給我件東西。後來又說回京城給,到現在還沒給我。”雙兒話音一落,裴雲錦就記起還有那一茬兒,於是故作神秘道:“你當新娘子那晚上就知道了。”這話說得不急不慢,曖昧不明。青天白日下惹得雙兒燒紅了臉直直朝裴雲錦揮著拳頭,嘴裏還不斷嘟囔著:“就你討厭,就你討厭。”不過,一聲裕親王爺喊得是纏棉悱惻,肝腸寸斷。這內城本是皇親貴戚居住之地,規劃的是四四方方卻阡陌縱橫,裴雲錦二人想回到王府還非要經過麵前這條路不可。可惜鬱覃沅聽這二人嬉笑的聲音,心中又是怨又是恨,喚著丫鬟就打了簾子從馬車上下來,對著裴雲錦行個端莊周正的大禮,一雙淚眼蘊含萬千情意直直把他盯著。
雙兒抬眼看了裴雲錦一眼,又照常倚在他懷中,示意他自己的麻煩事兒自己解決,裴雲錦心中不耐,礙於這朝堂形勢,還是勉強答應了一聲,再喚她起身。
鬱覃沅盈盈一拜,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起身,卻沒有絲毫讓道的打算,看來還有話要說,果不其然鬱覃沅開口:“王爺,那日皇上壽宴一別竟是許久未見,不知王爺近來可好?”
“本王好不好自有王妃勞心,鬱小姐未出閣的姑娘還是小心為妙。”裴雲錦見鬱覃沅對著雙兒透出的嫉妒,不覺這女人心中盤算太多,毫不留情的回道。鬱覃沅顯然沒想到自己嬌滴滴的大美人擺著他麵前,如此呢噥的語氣竟是這個結局,尷尬得臉一陣青一陣白。雙兒看不過去就輕輕拽著裴雲錦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多言快快離去,無奈這個動作在鬱覃沅眼中卻是觸犯了她相府小姐的驕傲尊嚴。作為第一美人的鬱覃沅在裴雲錦麵前吃癟無數今日終是忍不住了。
“嗬,倒是覃沅多心了。不過王妃從小鄉野裏長大,伺候王爺怕是極其累心吧。”
裴雲錦聞言全身散發出冰冷的氣焰,卻被雙兒捏住手,隻聽雙兒清啼的聲音說道:“多謝鬱小姐擔憂了,不過我這鄉野長大的姑娘別的不好就是恰巧討雲錦歡心。鬱小姐這千金貴體也得好好找個人疼了。”說著還對著裴雲錦詢問,“雲錦,是嗎?”
裴雲錦心裏憋笑至極,嘴裏連連答道:“是,你這丫頭最得我歡心。”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看得一旁鬱覃沅差點發瘋。倒是雙兒有冷不丁的補了句:“鬱小姐身體金貴可別站久了,莫說我裕親王妃不準人走啊。”一句話照顧得四處周全,鬱覃沅被堵得一句話都答不上,她再怎麼嬌貴也及不上裕親王妃的身份,雙兒這身份一壓鬱覃沅憤憤的盯著雙兒略施一禮,喚著丫鬟怒氣衝衝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