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看看又什麼地方不合適。”嬤嬤發問。
雙兒直直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拽著裙角反複打轉的看,聽聞嬤嬤發言,邊笑著邊說:“嬤嬤,你們手藝真好。這是我見過最漂亮的衣裳了。”
“這是奴才們的本分,王妃喜愛使奴才們的福氣。”嬤嬤暗歎這王妃未免也太單純心思了,哪裏有外麵傳的那些妖孽心思,手上卻沒停下,鬆鬆挽上發髻,將鳳冠戴在雙兒頭上,“王妃再瞧瞧,這樣是不是更好?”
“嗯,我很喜歡。”雙兒看著鏡子根本移不開眼。紮娜本是立在一旁伺候著,就看門口的丫鬟說王爺回來了。
紮娜對著雙兒傳話,這可不好,雙兒趕忙吩咐關窗關門把裴雲錦關在門外。
“雙兒,你關著門作甚?開門。”裴雲錦滿臉無奈的站在門外。無奈雙兒連連搖頭說道:“不行,等一會兒。”
“我可撞門了啊。”裴雲錦威脅。
“不行,等我將衣裳換回來。”雙兒急忙跳腳說道,整個人堵在門上。
“遲早都要看的,再說我也要試禮服呢。”
“不行,新娘子都要成婚的那天看,現在不準。”雙兒說完聽門外沒有動靜,知道裴雲錦已經默許,就在女官的幫助下利索換回原來的衣裳,命著紮娜將門打開。裴雲錦冷著張臉進門,一直到試完了禮服都沒看過雙兒一眼。在座的人皆是會看眼色之人,手上的活計忙完,全都魚貫而退,隻留二人呆在屋內。
雙兒見人煙一散,知道裴雲錦是真的生氣了,立即狗腿的跑過去像隻小狗似的依在他腳邊不斷蹭蹭,嘴裏還念叨著:“雲錦,雲錦,別生氣了,別生氣了。”
裴雲錦其實哪裏有氣,不過是想著這段日子雙兒成日泡在聞憶之哪裏,圍著自己轉的日子少了,遂冷冷看了她一眼,繼續無言。雙兒看撒嬌無效,打算繼續升級,聲音快要滴出水來,直圍著裴雲錦打轉。
“你別不說話啊,坊間都說新娘字的媳婦要大婚當日給新郎看,才能白頭到老,我不過是想我們。”此言一出,裴雲錦直覺心中柔車欠,在不作態,一把將她摟在懷中。
“我倒以為你快忘記我是誰了,成天泡在你爹那兒。”雙兒躲在裴雲錦懷中,悶聲一笑。
“裴雲錦裴大爺,如果我沒猜錯,您這是吃醋了。”
“聞醉雙聞姑娘,我十分負責的告訴你,我確實吃醋了。”裴雲錦板著俊臉,冷冷吐出這句話,幸得雙兒沒有喝水,否則非要噴異地不可。
“師傅在這裏,吳大夫也沒走。爹的病是極有治愈的希望。過幾日就是大典,你自個兒老實點呆著。我向上麵司儀部說了,你沒有娘家,就從現在你爹住的院子出嫁,繞城一圈在接到府上就是。還有,現在你爹在這裏,我知曉你定是希望他參加典禮,不過礙於爹身份,南陵王子也在,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等到事情塵埃落定,我們在好好拜爹,如今就以幹爹的名義觀禮,好嗎?”裴雲錦給了雙兒太多感動,她知道裴雲錦短短的幾句話看似輕鬆,實則私下冒了極大的風險,就像他願意娶自己一樣,從自己成為裕王妃一刻開始,京城的局勢就變了。雙兒忍住眼中的酸澀,將頭在他懷中磨蹭。
“雲錦,這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