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親王,愛家不過提醒你一句,你這是什麼態度?”鬱清蓮鳳目怒視,太子裴雲瑭跪在皇後下首緊盯二人。
“母後,二哥。父皇才去,咱們為人妻室,做人子女的還是安靜得好。”裴雲錦幽幽開口。本來在皇帝遺體下爭執實屬大不孝,坐在眾人皆不敢參合這種局麵,幸得裴雲錦開口,局麵才是暫得安寧。不時屋內又恢複了片片哀鴻。
“大哥,你身為監國。父皇身後一切事宜是否安排妥當?”裴雲晟緩緩開口。正抬手安撫鬱清蓮的裴雲瑭明顯一愣,裴雲晟心知這太子草包一個,繼續道:“告之司儀坊靈堂裝殮,通知百官,昭告天下。相信大哥一定知道吧?”
“本宮正待吩咐呢。陳德貴,還不快去辦?”裴雲瑭苦笑,急指使陳德貴。陳德貴抬眼間裴雲錦輕輕點頭,理科領命出殿。殿外太監尖銳的音調一遍一遍的重複著:“皇上駕崩了。”滿室嬪妃皇子各懷心思,又有幾人是真正的悲痛。夜涼如水,格外淒涼。
泰帝在眾皇子的抬靈下前往靈堂,一切布置妥當已然子時將近,得令的百官陸續進宮靈堂內外全是跪拜吊唁之人。所有人的皆是素縞加身,近臉水深火熱的眾人難得和平的共處一室,為遠去的泰帝燒紙守靈。
裴雲錦看著對麵那個與母妃外貌七八分相似的梅妃,弱如扶柳的跪在蒲團上落淚,想起泰帝從前給他說的一句話:“小九。在宮裏父皇隻得在梅妃那裏感覺真實些,她好歹也有幾分真的關懷。”再望向那人,梅妃抬頭目光與之相遇輕輕點頭又是繼續抽泣。裴雲錦心想,或許她眼中的相比自己的那才能稱之為悲傷。
“逍遙。”文蘿首先認出廊簷外攜手過來的二人,高聲喚道。百裏逍遙聞言牽著那人向這邊花廳過來,仔細一看卻是昏迷多日的瀲光。雙兒心中擔憂裴雲錦,這幾日過得可謂愁眉苦臉,現下瞧見百裏逍遙二人心中難得欣慰,總算有外麵的消息回來了。
“兩位嫂子,瀲光就交由你們了。”百裏逍遙說著就將瀲光推至麵前,一向惟百裏逍遙侍從的臉上竟有一絲嬌嗔,百裏逍遙業務往日的躲避,反是說道:“你們幾個作伴兒,事情完了就回來。”瀲光笑著點了點頭。一旁雙兒早已忍受不住,拽著百裏逍遙問道:“百裏老妖,到底外麵怎麼樣了?雲錦呢?”
“這我可說不清,總之這亂世之中各憑本事。你信你家王爺,他就本事大,你不信,又有甚用。”雙兒難得沒有反駁,更為急切的問道:“哎呀,我的好百裏。你就說說,我真的很擔心。”
“這我不好說,等你家王爺來了,自個兒問他。”百裏逍遙話音一落,對著瀲光微微點頭,衣袂飛揚之間失了蹤跡。
“哎呀,他怎麼就這麼走了啊。”雙兒未得到答案麵上煩躁,急得直跺腳。文蘿作為長嫂,自己心中雖然不安,還得安撫毛躁的弟妹,“雙兒,我看逍遙定也有要事在身。倒是瀲光,你怎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