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百裏逍遙圈她入懷,讓她隨他上京,瀲光心中苦澀,隻恨自己不能多陪他更多一天,麗顏上笑著依偎,仍舊是瀲光式的柔順回答。
長期的陰毒藏身,以讓瀲光瘦弱的身軀抵擋不住,唯有知情的翠翠看在眼中,疼在心中。“姑娘,你這樣怎麼行。不如告訴公子,讓他想法子。”
“胡說。公子心氣甚高,知道以後定不好受,我不會這樣做。哪怕是現在能多陪他一天我也足夠。”瀲光止住翠翠,小心的張往確保無人聽見。翠翠從小服侍瀲光,二人關係匪淺,此時也不顧主仆之分,皺眉回道:“姑娘,你聽翠翠一句。你喜歡公子喜歡得這麼苦,可他呢?除了要你服侍歡喜就是讓你做東做西,給了你什麼,這不值得。”
“值得。”瀲光嘴中呢喃,“哪有什麼值不值得,他好我就值得。你不知道,他給我的,是我曾經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擁有的東西。”
第一次看他如此緊張自己的神色,是在一次長久的昏迷之後。醒來時自己就已經預料到事情瞞不住了,將他緊張模樣,瀲光反倒笑了,能見他如此,痛又何妨。
後來的日子是瀲光不曾想過的,百裏逍遙對她極好,衣食住行樣樣過問,事事親手處理。瀲光貪戀享受,恨不得生命再長些。二人歇息於一方院落之中,百裏逍遙難得嫻靜的一直陪伴。他師傅的到來,帶給了百裏逍遙希望,心知自己可能恢複,瀲光卻有絲絲不願,是否自己好了,公子又會恢複以前,她不願,不敢想。
治病的日子終於來了,那個老頑童似的師傅將百裏逍遙攔在門外,徒留二人待在內室。瀲光艱難起身,卻被那老兒按住,開頭就是一句,“丫頭,受了這麼多苦,你還愛他?”
“我不過是愛上了一個人,哪裏知道有這麼苦。”瀲光躺在榻上苦笑。
誰知那老兒卻哈哈大笑起來,“我就知道沒看錯人。丫頭,好樣的!也不虧老兒我去‘老虎’身上抽血。”
“什麼?”瀲光反問,確信自己沒有聽錯。那老兒卻打起哈哈來,連忙擺手,“沒什麼,沒什麼。你是我徒弟的寶貝疙瘩,老兒可會竭盡全力。對了,丫頭,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老師傅有什麼事直說,隻要是瀲光能辦到的。”
“能,能。就是我給你治了病後,怎麼說呢,會給你吃種藥,會讓你昏睡但卻保持意識。”老兒單腳挑在桌上,嬉笑道。
“那有何用?”
“還用說,你被我徒弟折騰了這麼久。我這師傅都看不下去了,當然也要折騰他。你放心,等你睡著了,就知道他多寶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