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般說著,一直潛伏在他身後的肥蟲子化作一道金光,朝著他的身後射去,而此人卻仿佛身後長了一隻眼睛,從身上一個布袋子裏麵掏出一個瓶子,朝著空中一甩,肥蟲子與那瓶子一撞,立刻將其砸碎,結果裏麵的液體潑灑了它一身,搞得肥蟲子的身子居然變得無比凝重,直接如同秤砣一樣,墜落下來。
瞧見自己的出手製止了肥蟲子的偷襲,麻貴一陣得意:“我師父就是玩蠱的老祖宗,算起來,我還算是你師叔,這種招數,我豈能夠不做防範?還敢在我的麵前使出來,實在是讓人笑掉大牙。”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我狂烈的攻擊給終止了。瞧見肥蟲子給他弄得僵直,雖然我並沒有感受到太多的危險,不由得也著起了急,掄起鬼劍,好是一陣猛攻。麻貴一開始還鼓著勁兒與我拚了好幾記,結果才發現這力量實在是太懸殊了,手發麻,根本就握不住刀把了,於是一邊戰,一邊朝著旁邊招呼:“袁良,過來助我!”那袁良在旁邊醞釀許久,在麻貴的催促下,手抓黑砂,朝著我這片甩來。
我怕這東西有毒,叫朵朵將地上被藥得僵硬的肥蟲子給收起來,後退幾步,這才發現那黑砂就是一些骨灰碴子,揮灑空中,立刻有鬼臉出現,再之後,便是南洋降頭師最常用的古曼童出現,總共兩個一臉陰鬱的鬼娃娃,若隱若現地出現在我的周圍,一陣陰魂鬼叫,朝著我的身上凶猛撲來。
瞧見這般柔弱無力的攻擊,我不由得笑了,一劍逼退麻貴,伸出左手,抓住一頭三角眼的古曼童,惡魔巫手激發,接著結了一個大金剛輪印,口中猛喝道:“鏢!”一言,那古曼童立刻被超度,化為烏有。再一個古曼童,也被我在下一秒給果斷解決掉。這種當年還能夠威脅我生命的小東西,到了此時此刻,在我麵前根本就不算什麼,連阻擋我腳步的作用都起不了。
我大步上前,瞧見麻貴往後躲閃而去,前麵的袁良倉皇地朝著旁邊閃開,我將鬼劍豎起,用劍脊朝著這個農夫懷中的毒蛇使勁兒拍去,他避無可避,隻一下,就給我拍落了台階,翻滾下去。
麻貴瞧見我這威勢,不由得膽裂心寒,朝著台階下跑去。我哪裏還給他繞圈圈、躲貓貓的機會,從平台上一躍而下,鬼劍在空中摩擦,生出幾縷黑煙來,猛地斬落在麻貴的頭頂。
這家夥感知到了危險,往旁邊一撲,我的鬼劍便斬在了台階上,我將鬼劍一翻,朝著旁邊橫削,麻貴舉刀來擋,兩人對拚一擊,刀劍膠著在一起。
我瞧見麻貴也是發了狠,不由得獰厲一笑,小腹之中的陰陽魚氣旋一陣爆發,麻貴手中的鬼頭刀終於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力量,錚然碎裂,而他整個人,也朝著台階下麵的青石板摔去。
我飛身撲下,將躺倒在地的麻貴一把抓住,劈頭蓋臉就是一通亂打,將這熊人給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雙熊貓眼腫得不成樣子。麻貴被我打得進氣少出氣多,終於求饒了,說“別打,有事好商量。”
我甩了他一巴掌,說,“商量什麼啊,剛才對付我蠱蟲的,到底是什麼?”
麻貴哭喪著臉說道:“一種植物麻醉劑,是我師父配的。說如果萬一遇見你的這種金蠶蠱,就用這個,危害不大,昏迷幾個小時而已。”
聽他這般說,我提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正想回頭交代朵朵,突然感覺到頭上有什麼怪怪的,仰頭瞧去,什麼都還沒有瞧見呢,便感覺一道黑光從天垂落在我的頭上。緊接著,一股磅礴的意誌便衝擊到了我的腦海裏,轟的一聲,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在那一瞬間就爆炸了,眼前一黑,人便伏倒在麻貴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