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黃粱一夢,魔羅冰封(2 / 2)

我不耐煩地大聲罵道:“許映智你這個老烏龜,你這個懦夫,一躲東南亞就是大半輩子,有本事你殺回中國去啊?在這地方耍威風,欺負小輩,算什麼意思?很牛啊?別跟我講那些陳年往事,關我鳥事啊。要殺就殺,要剮就剮,你就不能痛快點嗎?”

我這一通怒罵將許先生直接給弄懵了,然而旁邊的麻貴瞧見我這般羞辱自己奉為神靈的師父,直接衝上前來,對準我的臉就扇了十幾個大耳刮子,他一邊扇一邊怒罵道:“你這個傻瓜,你什麼態度。”

這一陣耳光抽得我雙頰火辣辣地疼,口鼻處盡是鮮血流出,再加上頭上的血,將我弄成了一個血人,狼狽不堪。麻貴抽得爽快,那一張熏臭的嘴巴不斷噴濺出口水到我的臉上,我一陣難受,胃中翻騰,於是果斷地吐了,隔夜飯全部噴在了麻貴的手上、身上。

被這餿臭的嘔吐物沾到,麻貴怒火更盛,正想舉起手掌,給我來一下更狠的,結果渾身一震,直接癱軟在地。躺倒在地的他回過頭來,瞧了自己師父一眼,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而許先生則若無其事地將手收回,淡淡說道:“夠了,他說到底,也是你師公,做得太難看了,我的臉上也沒有光彩。”

說完這話,他又瞧向了我,皺著眉頭說道:“也就是說,你還是你,對吧,陸左?”

我點頭,說,“對,我就是我,一直都沒有變過。”

許先生點頭,說:“也是,他是一個多麼驕傲的人,怎麼可能忍受這種屈辱呢?再說了,他如果回來了,我們的對話就不會是這樣了。”

我皺著眉頭說道:“我想起來了,我在開門的時候,有一道影子飄進門中,那個就是你,對吧?原來從一開始,從魔羅破陣而出,都在你的計劃之中,對吧?”

聽我突然說起這件事情,許先生也不隱瞞,點頭說是,不但如此,這裏的空間裂縫,也是他使了手段弄開來的,那些林林總總的黑暗生物,都是他放出來的,所為的,不過就是讓魔羅快速成長而已。

聽得許先生坦承,我的心越加沉了下來。陷入絕境的我,此刻唯一的希望,也隻是祈求那個消失不見的肥母雞,能夠帶給我們驚喜了。麵對著這個外表如同仙人,心中藏有惡魔的老者,我還是忍不住問道:“魔羅太可怕了,你這樣做,你以為你就能夠控製得了它嗎?靠它的親生母親?”

確定我並不是洛十八的意識之後,許先生倒是變得正常了許多,微微笑道:“親情怎麼可能感動那魔頭?跟你實話實說吧,魔羅不管變成什麼樣子,隻要我想要掌控它,它便逃脫不了我的手心。”

我搖搖頭,表示不信。他站了起來,想了一想,說:“那魔物在外麵也吃了不少血食,是時候將它給收入籠中了,要是我們的實力折損太多,到時候跑腿的事情都沒有人幹了。”這話說完,他讓麻貴扶著我,朝著台階上走去。

不理會禦獸女和四娘子,我們四人來到了門前,許先生應該是研究通透了這大門開啟關閉的原理,在一處岩石後麵摸索一陣,結果那轟隆隆的聲音便從石門上傳了過來。石門剛剛露出一條縫來,便立刻有滾滾的黑氣,蔓延過來。許先生並不理會,繼續讓其上升,當石門升至齊膝高的時候,一道黑影如電,朝著站位最前的許先生射來。

如此速度,自然是魔羅。它化作一道流光,衝到許先生的身前,那根長達兩米的尾椎都已經抵達了許先生的胸口,許先生緩緩伸出右手,突然一頓,魔羅全身都出現了紛繁的符文亮光,將它整個身子都照得透亮。下一秒,魔羅全身僵直,表麵掛著白色冰霜,仿佛一具冰雕一般,不作動彈。

這個被逐出門牆的棄徒朝著我微微笑道:“巴夫爾氏寒地長蟲,又名寒冰蟲,經過五瘟神像祭煉後的寒冰蠱,深入靈魂,再厲害的魔頭,都抵不過這種手段。”許先生這般說著,而我的視線中,則出現了另外一個全身冰霜的人,從台階下緩慢走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