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女嬌娘(1 / 2)

王白見韓全隻顧著搓手,心裏又浮現了跳橋時的那種絕望,不由煩躁起來,“韓全,既然沒有辦法,那你攔在這裏不讓我去簽到,有多少個意思呀?”

“公子,你不能去呀,”韓全擺了擺手,拉住王白的右臂,湊近道,“公子,你去了,你爹還得送你回去。你不知道吧,你跳橋後,驚著了河邊夜釣的人,他們把你的身子救了起來,現在正送到醫院搶救呢。”

“我都到這兒了,身子骨還沒死透?”

“那是,人有三魂六魄,一魂主白天,一魂主晚上,一魂主睡眠。一般人如果這麼一跳,三魂全出,可六魄卻還在身子裏。牛頭馬麵帶三魂來到閻王殿簽到,那六魄才會散去,人也就死透了。”

“那如果我是撞車死呢?”

“那相當於開放綠色通道呀,撞車可是要破相的,一個人如果想死得這麼堅決,閻王不收也不行,所以三魂直通閻王殿,沒得說。”

“想不到死還有這麼多花頭。”王白皺著眉直琢磨,“那就算我玩弄了女鬼,可親爹也不能讓兒子受罪,讓女鬼享福呀。你可不知道,我在人間受老多罪了,一說一把淚呀。”

“可不是呢,”韓全不斷地點頭,“從你走後,我們這群奴仆也受老多罪,那女鬼不好弄,你現在心被豬油蒙住了,是不知道她的來頭。想當年,你可是為她等了不少日子呢。”

“韓全,那女鬼是誰呀?”王白實在想不起自己是怎麼玩弄這隻女鬼的,竟被勾起了好奇心。

“不說了,”韓全擺了擺說,“咱先進府吧,那女鬼現在應該擺好酒席等你了。”說罷拉著王白往玉澤府飄。王白想不出個所以然,隻好隨他去。

進了玉澤府,中間一條白玉直道,二旁栽了不少紅色的花草,叫不出名來。過了直道右拐,便看見一個側廳門洞大開,廳內點了不少蠟燭,照得滿堂雪亮。當中擺了一張方桌,桌上已擺上了不少菜。一個臉色紅潤的瓜子臉女子端坐在桌旁。未等王白主仆進門,她微笑著站起來,妙目骨碌碌地在王白身上掃描一遍,微微作一個福,輕聲道,“公子,你來了,辛苦了。”

“主人,我把公子帶來了,”韓全在門口站住,低垂目光。

“老韓,辛苦了。”女子裙擺慢移,來到門邊,伸出手來要扶王白。

“不用扶,我自己來,”王白一直眯著眼看女子緩緩移來,恰似月中嫦娥,步姿曼妙。歎,王白轉念一想,也許她也沒有腳吧。沒有腳的美女,那可瘮人。

“公子,你替奴家去人世間受了百般苦,奴家扶你一把,也是一片感激之情,”女子說著竟垂落清珠二滴,她用手擦拭罷,伸手向王白作一請入席的手勢。王白跨入大門,就近坐在了桌旁。

“請問如何稱呼?”王白問。

“奴家是嬌娘呀,”女子坐下邊給王白倒酒,邊低聲道,“當年公子不嫌嬌娘,私下藏我入府,使奴家免了再去人世受苦的罪,此實是再造之恩呀。”

“嬌娘?”王白細細品讀一番,勾不起一絲記憶,眼神往門口找韓全,卻已找不到他的身影。

“奴家命苦,當年雖生於官家,但因父親得罪了朝中大員,落了個男斬女奴,想我一門親人,下場如此,如今說來,我仍難忍心痛。”說著這裏嬌娘的眼睛發紅,內浮一層淡薄水簾,竟讓王白心生一絲憐惜出來。

“嬌娘,你青春年華就隕命,想必家難之後定有另痛。”王白飲罷一杯淺酒,放下酒杯道。

“歎,”嬌娘為王白倒上一杯酒,“自我為奴,那朝庭上一付人麵佛心的官兒,卻令我作女奴侍候他,入他府的當夜,就竟欲加以欺淩,我寧死不從。那官兒便叫人把我吊在柴房裏抽打,後來我實在受不過,討饒才得以活命。”

王白的眼裏顯出幾分同情,見嬌娘自飲一杯酒後放下杯子,低下頭不再說下去,隻能輕聲問道,“那後來呢?”

“我在柴房養了幾天傷,那官兒又迫不及待地要我伺侯他安寢,我想我是逃不過去了,可讓我陪一個糟老頭子睡覺,我真不如死去。”嬌娘抬頭看著王白,臉上已掛上二條淚溪,“所以,我活著,心卻已經死了。那****被帶進房間,見這差不多跟我父親同齡的官兒從床頭小櫥裏拿出一個木盒,打開來,取了一顆藥丸,放嘴裏咀嚼起來,瞬間房內充滿異香,那官兒的臉也越發紅腫,我不由害怕起來,想開門出逃,誰知還沒動,他就從床邊一下跳過來,伸手扯住我的頭發,另一隻手已圍住我的腰,還有一個硬硬的東西死死頂住我後麵。”

“他吃的莫不是大力金剛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