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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熙發熱的手掌褪去他厚重的外衣,雙唇在他胸口落下星星點點的吻痕,或輕或重吮吸一會,見聶暻已經微微顫抖了,手指便悄悄摸上他的下身。揉弄一會,見聶暻微微呻吟喘息,隻是咬著嘴唇不肯叫出來,便在他耳邊柔聲道:“皇兄——” 軟和的氣息在他鬢角一烘,聶暻隻覺一股癢癢的感覺從腦門酥過,忍不住連腳尖都有些痙攣了,身子也有些蜷縮。

聶熙見他還是不肯叫,索性埋頭,輕輕舔了舔他的下體。聶暻身子猛然劇烈顫抖起來,破碎的呻吟已經難以掩蓋,分身更是鼓脹不堪。聶熙越發用足心思,纏綿不已。聶暻忽然逸出一聲重重的呻吟,一陣痙攣,已然射了。

他原本病弱,並未大好,之後十分疲乏,倒在聶熙懷裏輕輕喘息。

聶熙十分憐惜,為他擦了擦冷汗,見他閉著眼睛不大說話,便輕輕重重地揉弄他後麵小穴,一指一指輕輕愛撫。這次小心翼翼,聶暻便不大覺得痛楚了。

不知如何,被他摸到體內某個小點,一陣觸電般的快感湧上,忍不住又是一震,微微掙紮扭動,卻被聶熙牢牢抱定,不許他躲避。

過得一陣,聶熙見聶暻已經十分動情,全身都透出淡淡的粉色,容色豔極,這才分開他雙腿,把早已堅硬腫脹的器具插了進去。隻覺緊得逼人,快意難以形容,忍不住也是一聲悶哼。

聶暻後庭裂痛不堪,想起那次荒山上的經曆,一陣心驚,就想躲避,怎奈聶熙緊緊抱住了他,不住親吻著他薄汗盈盈的額頭,再吻上他閃爍著水光的雙眸:“別擔心……我一定很溫柔……我們要一輩子這麼好——”

聶暻心裏一軟,微微閉上眼睛……

到後麵,聶暻也不知道聶熙嘴裏在呢喃著甚麼,隻是暈暈迷迷地,隨著他的抽插律動,身子好像在疼,又好像十分快意,雲端和地獄交替著,慢慢地習慣了一點。忽然,被反複刺到那個最敏感的地方,忍不住激烈發抖起來。隨著他一陣抽搐,兩人都被極度的快感擊中。悶哼聲中,雙雙纏在一起,倒在床榻上。就這麼糾纏著,身子軟綿綿的,竟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過一陣,聶暻見聶熙汗涔涔的,忍不住輕輕一笑。

聶熙臉一紅,知道他在取笑自己沒能挺住多久,悻然解釋:“我受了傷沒好嘛,加上你那麼緊,等我身子好一些,一定……”

聶暻這下也是大窘,趕緊封住他的大嘴巴。過一陣,略緩過精神來,慢吞吞笑了笑:“二弟,下次換我來,你就知道了——”

他還是沒能說完,被聶熙笑嘻嘻地一頭壓了下去:“沒門。”

兩人抱在一起,纏綿一會,竟然連晚飯也沒怎麼吃,迷迷糊糊睡著了。半夜聶熙醒來,餘興未消,又硬是拉著聶暻,就著窗外一點點星光,繼續傍晚的未競之大業。如此直折騰到新月西沉,方才糾纏著朦朧入睡。

次日醒來,卻是東方微白時分,楊柳原籠著厚厚的白霧,縹緲美麗,一如仙境。

聶熙迷迷糊糊醒轉,見微光中聶暻睡得十分安祥,五官秀麗沉靜,容色一如玉雕般光潤柔和。聶熙發呆一會,忽然有點心慌,不知道是不是太幸福反倒不敢相信,猶豫一下,生出一個惡劣的心思,於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身子。

觸手溫軟,聶暻果然就睡在身邊,被他摸得癢癢的,嘴角泛出淺淺的笑意,隨即身子縮成一團,一翻身,蜷去大半被子,還是接著睡。

聶熙一下子被卷走被子,冷得打了個大大的哆嗦,甚是哀怨,本想拖回來一點失地,見聶暻委實好睡,知道他身子弱,昨天糾纏了整整一夜,隻怕累壞了,十分憐惜,就不和他搶了。於是委屈著自己穿上衣服,邊穿邊打噴嚏。聶暻被他吵醒,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輕輕一笑:“二弟起來好早。”

聶熙十分氣悶,很可憐地抱怨說:“你搶被子呢,我被冷得沒辦法,隻好起來了。”說著把手伸給他。

聶暻一摸,果然冷冰冰的,十分心痛,忙把聶暻捂進被窩取暖,見他一臉悻然,雙目一轉,就笑嘻嘻地說:“要不,明天我們別蓋一床被子了……”

聶熙趕緊又抗議:“那可越發不成。”他縮在被窩裏,順手又在聶暻胸前掐了一下:“那比早晨凍著難受多了……”

聶暻悶哼一聲,臉上現出古怪之色。聶熙報複得逞,正要暗笑,忽然“啊喲”一聲,頓時說不出話來,神情也變得古古怪怪的——聶暻的手竟然也摸到了某個很要命的地方,略一戲弄,就令他臉上又紅又白,竭力才忍住不該有的反應,自然沒辦法開口了。

聶暻似笑非笑,捉挾地看了他一眼:“記住,玩不過就別貪玩。教了你這麼多次,二弟,你怎麼就學不乖呢?”

聶熙隻怕一開口就冒出一聲呻吟,十分尷尬,使勁吸一口大氣,除了瞪著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兩人正自纏纏膩膩,外麵馬蹄嘀噠,一人縱馬到了車前,輕咳一聲,隨即朗然道:“陛下,曹公公聽說陛下出征歸來,特地來迎。他說,有要事稟報!”正是李風奇。

聶暻一聽曹欣然來了,連忙推開聶熙,說:“傳他過來。”隨即整頓儀容,迎見曹欣然。

曹欣然是把聶暻從小帶大的老太監,心中當真把聶暻視作親生一般,隻是這話太過逾越,決計不敢亂說。他見聶暻平安歸來,一時間激動得舌頭直打結,平時十分淩厲老辣的人,居然連話都說不清楚了,隻是反反複複說:“太好了……回來……太好了……”

聶暻見他真情流露,也是心下感動,連忙賜座。曹欣然簡單說了京中情形,又壓低聲音提及聶炫之事。

原來,聶熙率軍西征,聶炫果然生出異誌。隻是聶暻留下的細作卻也不是吃素的,暗中挑撥,竟然激得聶炫與李績反目。這兩人原有些曖昧,一直沒挑明,反倒生出不少心病。一旦被挑事,頓時難以收拾。李績悲怒之下,刺了聶炫一刀,又引刀自盡。聶炫竟然舍不得殺他,反而竭力尋醫相救。

王爺和李將軍都受了重傷,英王府頓時鬧得兵荒馬亂,哪裏還顧得上謀奪帝位。待聶炫這邊按下事端,聶暻的大軍已經到了中原腹地,謀反的最好時機已經過去了,聶炫除了盡量做得安分一點,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