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貴同劉車互相恭維一番,終於步入正題。
“歐陽先生可知朕為何會如此震怒?”
歐陽貴打量了一下滿地淩亂的奏折,當下自信的說:“莫非群臣勸陛下坐待時機,不要輕舉妄動?”
“不錯,如今漢室風雨飄零,朕好不容易將嚴賊連根拔除,卻還得麵對手握重兵的各路諸侯,是以甚是苦惱。”
歐陽貴點點頭說:“陛下,那些老臣無非是為了一己之私而已,他們的建議不足為慮。歐陽貴不才,願為陛下分憂解難。”
“哦,不知道愛卿有何高見?”
歐陽貴微微一笑道:“如今皇城兵權盡在陛下掌握之中,天下雖然亂不可測,然皇城之中無人可撼陛下之威。陛下所慮者無非是豫州牧錢軒,青州牧賀奔,冀州牧潘詔及其彭城兵力而已,如果是單獨對付他們其中一方,倒不足為慮,所憂者是怕他們被陛下逼急,聯合一起刁難陛下。”
劉車點點頭說:“不錯,歐陽先生所言正中朕意。如此看來,群臣勸諫朕按兵不動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歐陽貴搖搖頭道:“食君之祿,當替君分憂。陛下如按兵不動,隻會錯失良機,以後再想掃除叛逆,複興漢室恐怕難上加難。”
劉車見歐陽貴應對自如,知他腹中必有良策,忙說:“歐陽先生有何想法,何不言明,幫朕平定天下。”
歐陽貴道:“臣此次來,就是為陛下排憂解難,平定天下複興漢室而來。陛下此刻直統兵力十萬左右,文有李偉之才,武有樊,李,夏侯等諸位將軍之勇,隻要陛下稍微施點策略,令各路諸侯互相爭鬥,待他們彼此消耗之時,陛下出手即可將各方平定。”
李偉擔心歐陽貴誇海口不易收場,忙道:“話雖如此,然各路諸侯又不是傻子,豈會輕易互相爭鬥?”
劉車也是這麼想。
歐陽貴笑道:“近聞冀州潘詔之子潘嶽死在豫州城,潘詔想來應和錢軒勢不兩立,他們兩家是沒有可能聯手的,即使聯手,也不過是貌合神離,作樣子給陛下看看而已。青州牧賀奔剛剛繼承其父的家業,雖然手握重兵,可是此人畢竟太過年輕,隻要陛下恩威並施,料賀奔應會歸順陛下。至於兗州牧張功,此人生性懦弱,豈敢公然對抗陛下?即使受錢軒威脅,他也不會拚盡全力公然對抗朝廷軍的。是以這幾家軍閥雖然兵力不少,想要公然聯合抵抗陛下,臣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其實陛下所麵臨的不確定因素隻有兩家,一家便是彭城的兵力,另外一家便是餘忠大將軍的女兒餘葶所帶領的餘家軍。”
劉車搖搖頭道:“朕覺得彭城和餘忠部下不足為慮。一來,彭城王淩在野戰死,彭城此刻群龍無首,豈會造成威脅?至於餘忠將軍的部下更是不可能的了,他們豈敢背叛大漢,背上不忠之名?”
歐陽貴笑了笑說:“陛下所言極是,隻是陛下常年深居宮中,對彭城和餘忠將軍的部下不甚了解,故而會輕視他們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