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夜色,東方金烏和雲破月悄悄地到了西門。剛想過去,就被攔住了。雲破月挑開車簾子一看,竟是花姑姑帶著一幫鐵甲人恭候在那裏。
東方金烏心下明白,自己這一次又是功敗垂成。他深深地歎了口氣,很平靜的扶著雲破月下了車。
“花姑姑,你還要助紂為虐到幾時?豈不知舉頭三尺有神靈,你就不怕遭天遣嗎?”東方金烏看著花姑姑義憤填膺地說道。
“東方金烏,我要是相信有神靈,就不會有今天了。平時你連正眼都不瞧我一下,現在可有機會求我了吧?”花姑姑得意的叫囂道。東方金烏默然不語。
“這後宮之中盤根錯節,但是最終還是靠實力獲勝。你知道為什麼,每到關鍵時刻,你就過不了檻嗎?告訴你吧,宮中之人都是勢利之徒,眼睛雪亮。他們自會權衡該去幫誰,有多少好處,你明白了嗎?”花姑姑洋洋得意地說道。
“勾心鬥角,從來都是小人們熱衷的活動。我又輸了,可是我要告訴你和東方雲海一句話,‘君以此起,必以此終。’你們隻要答應我,放香貴人一條生路,我就把皇位禪讓給他。否則的話,我東方金烏‘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們的不義之舉,是無法塞住天下幽幽之口的。”東方金烏一臉平靜地說道。
“放了雲破月?不行!”花姑姑對雲破月早已恨得咬牙切齒,她可顧不了東方雲海的社稷大業,一心隻想著殺了雲破月而後快。
“皇上,你求她幹什麼?小花兒,汪汪汪。你這個學狗爬的人,也好意思站著說話?要殺要剮,你隻管放馬過來。等我變成了鬼,再來咬死你。”雲破月大肆嘲諷著花姑姑,絲毫不懼她的淫威。
花姑姑又一次在眾人眼中丟醜,惱羞成怒的她惡狠狠地嚎叫道:“快把她給我關起來,明日午時,我要親自監斬!”
東方金烏和雲破月再一才被投進了囚室。囚室內隻有一粒如豆的燈火在跳躍著,顯得詭異無比。
“破月,沒想到我倆還真是同年同月同日死了。這樣也不錯,送一輩子我倆受盡了苦難,來世我倆再做夫妻,一定會風平浪靜,幸福和美的。”東方金烏倒是很開得開,還坦然地和雲破月說笑起來。
倔強的雲破月卻始終不肯低頭,她猛然想起了那個隨了她十餘載的錦囊。此時顯然已經到了做危急的時刻,雲破月迫不及待地打開了它。一縷異香破囊而出,錦蓑內並無他物,隻有一個堅硬的果殼。果殼內似乎有點響動。
“這是什麼?”東方金烏嗅到異香,凝神看見雲破月手中多了個小圓球,不禁好奇地問道。
“這就是跟了我十幾年的東西呀。聽爹娘說,一定要在萬分危急的時侯,才能打開錦囊,沒想到錦囊裏,卻裝著這個不認識的東西。皇上,你聽聽,這殼裏好像還有東西。”雲破月也是一臉疑惑的說道。
“哦,有這種事?”東方金烏拿過去,就著燈火仔細端詳。他翻來翻去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道道來。
東方金烏用盡力氣也捏不破,索性放進嘴裏,用大牙去咬。哢嚓一聲,那果殼竟完整的一剖兩半,一粒珍珠般光澤的小丸便在一半勺形的果殼中晃悠著。
“破月,你看,你身上帶的就是這個東西。”東方金烏把那粒小丸,輕輕地放在雲破月手中。
雲破月也拿到燈火下去看。半天也沒有看出有什麼奇特之處。正遐想間,突然東方金烏撲通一聲,莫名其妙地倒了下去。
雲破月不由大驚,放下丹丸就去拉東方金烏起來。東方金烏已然人事不省,嬌小的雲破月哪裏拉得動。
“皇上,皇上,你醒一醒啊!”雲破月不停地搖著東方金烏呼喊著。東方金烏卻如同死人一般,渾然不覺。
沒想到那道士送給她的竟然會是毒藥。雲破月把心一橫,拿起那粒丹丸,送入口中……
天還未亮,值班的侍衛,便發現東方金烏和雲破月雙雙死在囚室之中。趕緊跑去稟報東方雲海。
“海王爺,皇上和香貴人雙雙服毒自殺。”傳話的太監大聲稟報道。東方雲海不由大驚,忙召來了花姑姑議事。
“花兒,你不是說雲破月要逃跑,抓著了隻殺雲破月的嗎?怎麼把金烏也毒死了?我還等著他禪位呢。他這一死,你讓我怎麼向天下人解釋?”東方雲海捂著傷眼懊惱地說道。
最近他總是覺得傷眼處癢得令他難受。賀禦醫說這是在長新肉。他也就沒再問了。隻是現在不僅是癢,而且還讓他的頭也隱隱做痛。
“死了就死了,人反正早晚都要死,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花姑姑不以為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