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突然就低下了聲,“她如果喜歡上你,你就沒辦法甩掉她。我現在結婚了,但是,她的陰影無處不在。我常常夢見她站在我的床邊,舉著一把刀子,夢醒後一身冷汗。她開給我的藥,我拿給我一個為醫的朋友,查出裏麵有著嗎啡。嗎啡是一種麻醉藥,這種藥同時也是毒品的一種,長期使用與過量使用,都會致命。”
肖陽突然一身冷汗,這段時間他總感覺頭痛,精神恍惚。難道?
他突然想起,隻有他們在一起,她就會給他泡一杯熱牛奶,難道那牛奶裏麵?
他感到全身發冷。
4.麻醉劑
肖陽開始有意無意地躲著莫小名,像躲著魔鬼一樣躲著莫小名。
而莫小名卻緊纏著不放,這天,他喝幾個朋友吃了飯回到宿舍裏,卻發現門口站著莫小名,想躲的時候,已經躲不開了。
莫小名說,“你手機為什麼不接?”
“餐館太吵了沒聽見。”
“好吧。”莫小名歎了口氣,“我真的很想你。”
她的臉靠在他的肩上,很疲憊的樣子,看起來等了很久。肖陽心便軟了下來。
進來後,莫小名站在他的麵前,定定地看著他,“肖陽,說心裏話,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很討人嫌的女人?”
肖陽說,“你現在還跟陳野有來往?”
莫小名淡淡地說,“陳野現在後悔了,因為他的女人根本沒有我好,他乞求我跟他在一起,甚至做他的情人,我沒有答應,這是為什麼,上次他請我喝酒,我拉上了你,我想讓他明白,我心裏隻有你。對了,他有沒有對你說我的壞話?”
肖陽怔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在事情沒弄明白之前,他不想製造太多的紛亂與誤會。他說,“我頭有點疼,酒喝多了,我想早點睡。”
“那我去給你泡杯牛奶。”肖陽點了點頭。
莫小名便拿來了兩杯牛奶,一杯給他,別一杯給自己。
這時,肖陽說,“親愛的,能不能把我衛生間洗衣機裏的衣服晾一下,下班洗了吸幹後,一直放在那裏。”
“好啊,馬上幫你弄好。”她放下了杯子,就去晾衣服。而此刻肖陽的神經變得高度緊張,他哆哆嗦嗦地從懷裏掏出五支氯胺酮,這是一種無色無味的麻醉劑。
他把她的杯子換了過來,然後在她的牛奶裏加了氯胺酮。是的,他要先下手為強,他不能死在這個女人的手裏。
晾好衣服後,莫小名一氣就喝下了杯子裏的牛奶。
然後莫小名想是在回憶著什麼,“肖陽,記得我們剛認識的那天麼,現在想想我那時真的很傻,甚至很荒唐。真的,沒必要為那樣一個男人耿耿於懷,而且若不是這樣,可能我們不會相識了。或者,還得感謝陳野。你知道剛才我為你晾衣服的感覺麼,我在想,我可以為這個男人晾一輩子的衣服,給他煮一輩了的牛奶。真的,我願意。隻是這樣說,像不像我在向你求婚啊。”
肖陽呆呆在看著她,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事情並不是這樣的。
而此時莫小名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頭發暈,呼吸開始急促。
她喃喃了說,“我是不是得絕症了,是不是要死了。肖陽,如果我死了,記得我愛你,肖陽,對不起,我不能陪你了。”
肖陽瘋了般把她抱了出去,然後直奔醫院,此時莫小名出現了昏迷的症狀,他大叫,“莫小名,你不能死,我錯了,對不起你。”
他坐在急救室的外麵,捂著臉,第一次為一個女人痛哭流涕。當他慢慢理清思緒,他想起了那五支氯胺酮。
是陳野給他的。
5.紅色巫毒娃娃
因為搶救及時,莫小名保住了性命,警察問她是,她一口咬定,那藥是她自己麻醉用的,一時想不開用它來自殺,後被肖陽救起。
而此時的陳野在洋洋得意地想,莫小名,現在應該去往天堂的途中,這個女人,在他放棄她的時候,她百般糾纏,要死要活,妻子已懷疑他有另外的女人。當他發現婚姻無趣,要她成為他的秘密情人時,她又斷然拒絕,不給他任何機會。
他恨她,恨得咬牙切齒,當他發現她跟肖陽在一起,更是起了殺心,他謊言她要殺他,在他藥裏放嗎啡,令肖陽相信他,然後借肖陽之手把她除去,這一招神不知鬼不覺。
隻是想不到警察此時敲響了他家的門,他被帶走的時候,一句反抗的語言也沒有。或者,他想,這是報應。
肖陽因為自首,從輕處理。
莫小名去探望他的時候,給他帶個了紅色的巫毒娃娃,他極為驚訝地看著她。
莫小名笑了,“黑色是怨恨,而紅色娃娃代表著愛情,你知道紅娃的愛情咒語嗎?”肖陽搖了搖頭。
“我看見愛,我希望愛,我握著愛在右手心,渡海越過大地而來,我握著愛在左手心。”
他看著她,落淚了,他伸出了手。那一刻,他們的手相握在一起。
很緊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