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有句俗話:“大丈夫能屈能伸。”講的便是大將韓信胯下受辱的故事。小不忍則亂大謀,為人切忌心高氣傲。正是韓信的巨大忍耐力,使其功成名就。《朝天懺》稱:“人之所以富貴為世所尊重,都是從忍辱中得到的。”
——李宗吾
雖然我們講的是處處懷疑的厚黑學,但是我們還是非常同意有些比較傳統的說法的,比如目光要遠大,目前要忍耐,這個觀點無論什麼時候,對於想要成功者都是有指導意義的。唐代白居易講過一段很有意思的關於忍的話:“孔子之忍饑,顏子之忍貧,閔子之忍寒,準陰之忍辱,張公之忍居,婁公之忍侮;古之為聖為賢,建功樹業,立身處世,未有不得力於忍也。凡遇不順之境者其法諸。”可見,大凡有些成績的人都會視“忍”為處遇不順之事,甚至於萬事萬物的法寶。
人們都認為忍耐是成熟老練的人的一種做人的分寸,是一種堅強意誌品質的體現。凡是事業成功的人士,都具有很強的忍勁,都忍了許多許多。而我們厚黑學講忍,目的卻不在於忍,忍耐需要有長遠的目光,在忍耐中應該積累經驗,韜光養晦,這樣,才能贏得最後的成功。
現實生活中很多人也在忍,但並不是我們厚黑學所講的忍耐,其中摻雜了太多的陰柔,使忍耐變成了一種相安無事,與世無爭,甚至於苟且偷安。有人說,與世無爭不好嗎?相安無事不好嗎?遇事忍耐是傳統意義上的崇高品質,但你的與世無爭、相安無事,真的能實現嗎?當忍烙上了保守、落後、平庸、易滿足、奴性、軟弱、過於自卑的痕跡時,這樣的忍耐就變了味,一定叫人憋氣、叫人難受、叫人窩囊、叫人痛苦……因此,我們要學會忍耐,掌握忍耐的方法,做到能忍、會忍、善忍。
春秋戰國時期,越王勾踐被吳王夫差降伏,勾踐佯裝稱臣,為吳王夫差養馬,吳王患病,勾踐親口為其嚐糞,獲得信任,被放回國。回國後的勾踐體恤百姓,減免稅賦,並和百姓同吃同住。他還在頭頂掛上苦膽,經常嚐苦膽之苦,憶在吳國所受的侮辱,以警示自己不要忘記過去。經過十多年的艱苦磨煉,勾踐終於一舉滅吳,殺死夫差,實現了複國雪恥的抱負。勾踐的忍耐不是為了終生受辱,而是放眼長遠,伺機報仇。這樣的忍耐才有價值,才會幫助人成為最後的贏家。
三國時期,諸葛亮六出祁山時駐紮五丈原,司馬懿深知自己的韜略不如諸葛亮而采取拖延戰術久不出兵,任憑對方怎樣罵陣也堅決縮在營房裏呆著。諸葛亮派人向司馬懿送去一套女人服裝,並遞信說:“你如果不敢出戰,便應恭敬地跪拜接受投降;如果你羞恥之心還沒有泯滅,還有點男子氣概,便立即批回,定期作戰。”司馬懿的左右看後,非常氣憤,紛紛請戰,而司馬懿卻很高興地把那件衣服披到身上,心裏卻更加堅定地忍耐下去。不久諸葛亮因積勞成疾而死,司馬懿沒傷一兵一將,不戰而勝。司馬懿的眼光沒有落在他人的侮辱上,而是放眼於整個戰爭的局麵,可謂能忍耐且有眼光。
隻要你胸懷大誌,你就可將忍耐作為一種謀略。特別是身處逆境,置身禍中,要學會忍。常言說得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百忍成鋼”,在逆境中學會忍,才能成就大事,忍得一時苦,方為人上人,這種忍耐是一種謀略,是一種達到某一種誌向的手段,是為達到某種大謀的退卻,決不是為忍而忍。把忍耐作為一種謀略,原則是“小不忍則亂大謀”,目的是化困境為順境,變禍事為福事,從而實現更為遠大的誌向。你還要將忍耐變成保存自己力量的重要手段。當敵我之間的力量太懸殊、正義與邪惡之間的勢力差距太大時,忍耐,便作為一種最為明智的退卻手段,不硬拚,不消磨自己的元氣,將力量慢慢地蓄積起來。所以這種忍耐,決不是對傳統的習慣勢力、落後勢力的妥協和投降,一旦時機成熟,羽毛豐了,翅膀硬了,爪子利了,就會乘其不備,猛然一擊,讓邪惡永不翻身。
事實上,忍耐隻是一種策略,因為暫時的忍辱負重,可能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忍讓並不是懦弱地躲避,而是有意識地忍耐,為的是有朝一日東山再起。忍耐不是一個抽象的概念,關鍵要在具體環境裏,能理智地區分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什麼是原則問題,什麼是非原則問題;什麼必須現在解決,什麼可以暫緩解決。忍耐能讓人獲得機會,爭取更大的空間,這樣才能贏得最後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