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燾為了實現其篡黨的野心,繼續脅迫紅四方麵軍揮師南下,並製訂了《天蘆名雅邛大戰役計劃》,陷紅軍於死地,被迫和敵人進行百丈決戰。正如徐向前同誌記述的那樣,“百丈一帶,地勢開闊,多丘陵、樹叢、深溝、水田。戰鬥開始後,我騎馬趕到這裏,觀察情況,現地指揮。三十軍指揮所設在百丈附近一座小山包上,我繞來繞去,好不容易才摸到。見了李先念他們,簡單問了問情況。我們當時判斷,劉湘是狗急跳牆,孤注一擲,如果我軍頂住敵人的攻勢,滅敵一部,有可能勝利轉反攻,直下岷江西岸。唯敵機太討厭,對我前沿至縱深輪番轟炸,威脅甚大。部隊在開闊地帶運動和作戰,不易隱蔽,對付敵機又缺炮火,傷亡增大,叫人很傷腦筋。我軍堅守在月兒山、胡大林、鶴林場及黑竹關至百丈公路沿線的山崗叢林地帶,與敵反複拉鋸,血戰三晝夜。敵用兩旅兵力企圖通過水田進占百丈,在我幾十挺機槍掃射下,整營整連的敵軍,被擊斃在稻田裏,橫七豎八,躺倒一大片。但因該地交通方便,敵人調兵迅速,後繼力量不斷增加攻勢並未減弱。二十一日,我黑竹關一帶的前鋒部隊被迫後撤,敵跟蹤前進。二十二曰,百丈被敵突,我軍與敵展開激烈巷戰。我到百丈的街上看了下,有些房屋已經著火,部隊冒著濃煙烈火,與敵拚搏,打得十分英勇。百丈附近的水田、山丘、深溝,都成了敵我相搏的戰場,殺聲震野,屍骨錯列,血流滿地。指戰員子彈打光,就同敵人反複白刃格鬥;身負重傷,仍堅持戰鬥,是一場空前劇烈的惡戰,打了七”
天七夜,我軍共斃傷敵一萬五千人,自身傷亡亦近萬人。敵我雙方,都打到了筋疲力盡的地步。”戰局沒有打開,薛嶽部又從南麵壓了上來。敵我力量懸殊,持久相峙對我不利。我們隻好放棄原計劃,從進攻轉防禦。十一月下旬,我三十軍、九軍撤出百丈地帶,轉移到北起九頂山,南經天品山、王家口至名山西北附近之蓮花山一線。四軍在滎經方向,遭薛嶽部猛攻。因敵眾我寡,被敵突進,部隊遂撤至青衣江以北。在西麵大炮山的三十三軍,則繼續鞏固陣地,與李抱冰部對峙。我軍遭敵重兵壓迫,堡壘封鎖,南下或東出已無可能。”百丈決戰失利之後,酷寒的冬天已經來臨了,接近川中盆地的寶興、天金、蘆山等地一反常年,下了未曾見過的大雪,同誌們身單衣薄,凍得縮手縮脖,連屋都出不去。當地的百姓也都抱怨地說:“老天爺真的要凍死人了!”紅軍劇團隨軍征戰到夾金山附近的丹巴地區,這裏更是漫山皆白、地凍三尺。同誌們隨著部隊外出籌集糧食和犛牛,迎著刺骨的寒風,跋涉在漫過腳脖子的大雪中。由於當地人口稀少,糧食、布匹、棉花本來就少,再加上兵荒馬亂,漢族和藏族的百姓有的逃難出走,有的藏匿家私,十室九空,因而大家的情緒越發消沉了。”這天又下起了大雪,空手而歸的演員們被迫躲進了一座空無人煙的喇嘛廟中。是神差鬼遣,還是有意嘲弄紅軍?這裏正是姚秀芝翻越夾金山前夕居住的地方。十歲紅飛跑到廟”
前,望著那尊藏過自己的菩薩,憤怒地捶打著廟門。胖姐等人不知緣由,快步跑過去,抓住十歲紅的衣襟,大聲地說”你瘋了?打的啥子廟門喲!”這不用你管!我就是要打。”十歲紅憤怒地吼叫著,繼續打門。”不準打!我命令你離開。”胖姐也真的動了肝火,加大嗓門地吼叫。”我就是要打開廟門,砸爛那尊大菩薩!”快來人啊!把她抓起來!”劇團的女同誌聞聲趕了過來,強行把十歲紅從廟門前拖走,但吵架並沒因此而終止,反而越吵越凶。姚秀芝實在忍不住了,走到近前,請求胖姐放開十歲紅。胖姐一看是姚秀芝,頓時又來了火氣,指責她鑽空子,想把十歲紅拉過去,“方麵軍的小宗派,反對張國燾。她氣勢洶洶地說:“我警告你,想把人拉走,辦不到!”我不是這個意思,“姚秀芝急忙辯解,“聽我說,十歲紅自有打廟門的原因。”什麼原因?”胖姐打斷了姚秀芝的話,“還不是想破壞黨的宗教政策?”不是!”突然傳來了一聲怒吼,震得爭吵不休的女演員收話無聲,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廟院的門處。李奇偉和常浩嚴肅地佇立在門口,龍海滿臉怒氣走到近前,沒頭沒腦地大吼:“你們知道嗎?敵人把她藏在了這尊菩薩的肚子裏,是”
我們把她救活的!”這時,十歲紅委屈地哭了。大家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大眼瞪小眼地看著,火氣十足的胖姐,也向姚秀芝投去了求援的目光。待到姚秀芝講完十歲紅的悲慘遭遇後,胖姐走到十歲紅的跟前,真誠地說:“對不起,就原諒我這個有口無心的大姐吧!”十歲紅望著胖姐悔恨交加的表情,驀地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了她,激動地說:“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李奇偉是陪著常浩趕來檢查籌糧工作的,由於得了雪肓症,不能繼續在風雪中行軍,便來喇嘛廟避風躲雪、吃飯打尖。他們一進門就遇上了吵架,常浩真想大發一通脾氣,批評她們還有閑力氣爭吵。但是當他聽了十歲紅的經曆,看到她和胖姐緊緊擁抱的情景,暗自說:“這就是我們的同誌啊!”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麼妹不行了!”大家又一窩蜂地圍攏過去。隻見幺妹依偎在大廟的牆角下,渾身哆嗦著,嘴唇也變了顏色。姚秀芝急忙脫下自己的棉上衣,披在麼妹的身上。胖姐把麼妹抱在自己的懷裏,不住聲地叫著:“幺妹!快醒醒”常浩一見姚秀芝僅穿著一件毛衣,凍得打著哆嗦,匆忙脫下自已的棉大衣,蓋在麼妹的身上,隨手拿起姚秀芝的棉上衣,送到她的麵前,說:“穿上吧!你會抗不住的。”姚秀芝慌忙接過棉衣,披在身上,沒說一句話,就低著頭地躲到一邊去了。”
幺妹終於恢複了知覺,胖姐高興極了,淚流滿麵地叫著”幺妹!你可活了。”幺妹看了看圍在身邊的同誌們,又望了一眼抱著自己的胖姐,嘴唇依然哆嗦著,有氣無力地說:“我”餓”常浩當即下達命令:開飯。但是,當他看見籌糧的同誌”們已經沒有下肚的東西時,難過地差點落下淚來。他又嚴肅地命令:“龍海!把我們三個人的飯拿出來,分給大家吃。”龍海迅速解開背包,取出不多的大米飯團,分到每個人的手裏,可大家誰也不帶頭先吃一口。胖姐把一個冰涼的飯團送到幺妹的嘴邊,淒楚地說:“吃吧!這是首長的幹糧。”不!我”不吃”幺妹搖著頭說。”常浩聽後鼻子有點酸楚,他低沉地說:“吃吧!你們為部隊籌集到了那麼多的糧食,可自己餓得差點送了命。”幺妹對人生的需求實在是太少了常浩這麼一說,她的心中就算得到了最大的滿足。當她想到這不多的米飯是首長的幹糧時,又連忙搖著頭說:“今天,我們沒有籌到糧食,再吃首長的幹糧,心裏是有愧的。”不!不!”常浩忙把自己手中的飯團,送到那張凍紫了嘴唇的口裏,“要說有愧,是我們。這白米飯是你們籌來”的,可你們卻餓著肚子!”首長!別這樣說,我吃,我吃”
常浩看著幺妹香甜地吃著,沉重的心才感到有些輕鬆。這時龍海走到芝的麵前,捧著所剩不多的米飯,低著頭,矛盾地說:“吃飯吧!”姚秀芝毫無反應。”龍海抬起頭,看見姚秀芝依偎在廊簷下邊的柱子上,凝視著前方。不知何時風雪住了,身披銀鎧銀甲的夾金山巍然屹立著。他明白了姚秀芝的心,異常痛苦地自語:“我們為什麼又來到了夾金山啊?”此刻他忘記了姚秀芝是個不守節的女人,更忘記了她是自己看押的囚徒,無比傷感地說:“姚老師”別再想過雪山那陣子的事啦,快把這”飯團吃了吧?”但是,姚秀芝怎能不想呢!不到半年時間,苦妹子和老馬同誌都獻出了生命,張華男死活不知,霍大姐和彤兒也不知到了什麼地方,兩大主力紅軍卻分了家,一個北上,一個南下,而自己依然當著紅軍隊伍中的囚徒,又來到了夾金山下,這究竟是為了什麼呢?”姚老師!你吃吧”龍海催促道。”我不餓,你吃。”不!你餓了,姚老師,你快吃吧。”姚秀芝很久沒有聽到龍海和自己這樣說話了。她知道這位憨直的彝族戰士的心裏是不好過的,她雙手接過龍海手中的飯團,並請他坐在自己的身旁,問道《”龍海,你猜我在想些什麼?”想當年我過雪山的事唄”不全是想這些”那”你還想些什麼呢?”我想,為什麼又回到夾金山下來了?”讓川軍給逼到這兒來的唄!”當年,我們為什麼要翻過這座夾金山呢?”還不是為了北上抗日,鬧革命。”這夾金山的下邊有”本鬼子嗎?”這還用問”這時,遠在一邊的十歲紅也身不由己地走過來,姚秀芝把手中的飯團遞過去,感慨地說:“當年,你是我們翻越夾金雪山的功臣”這飯團就送給你吃吧。”我算什麼功臣!”十歲紅頓時來了氣,“我舍生忘死地給紅軍帶路,可他們呢,卻鬧著分家,又把紅軍引到了這雪山下邊!”那,我們該怎麼辦呢?”姚秀芝有意地問。”我能有什麼辦法?這樣下去,不是餓死,就是凍死!”十歲紅牢騷滿腹地說。”龍海,你說呢?”我同意她的意見。”龍海長長地歎了口氣,似乎想把滿腹的怨氣全都吐出來。接著又搖搖頭,十分沮喪地說,“那麵是數倍於我的川軍,這麵是一個連著一個的雪山,要吃沒吃的,要喝沒喝的,這樣下去,隻有死路一條了。”不知什麼時候,李奇偉溜到了他們的背後,他一聽龍海的話,立時火冒三丈,雷霆大發地說:“不準在私下散布革命的悲觀情緒!”龍海和十歲紅驚得慌忙轉過身來,一看李奇偉那暴怒的”
神情,嚇得不知所措。”姚秀芝不慌不忙地轉過身來,兩道猶如利劍的目光,射向李奇偉的臉上。她聲音不高,卻很有分量地質問:“這怎麼能叫散布革命的悲觀情緒呢?請問:我們從何處招募新兵?又從何處籌集糧食?在這茫茫的大雪山下邊鬧的什麼革命?”李奇偉自然沒法回答這樣的問題,更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些問題。但是他認為姚秀芝是利用革命遭到挫折的時機,有意發動不明真相的同誌攻擊臨時中央,動搖張國燾的領導地位,因此他聲嘶力竭地說:“不準你為中央右傾逃跑路線翻案!我們南下路線是正確的”有理不在聲高!”姚秀芝心平氣和地說,“請你問問龍海、十歲紅這些翻過雪山的同誌們,我們為什麼會來到這裏忍饑挨餓?是為了革命嗎?不!完全是為了消極躲避敵人的追擊。另外,你能指出引導革命走向勝利的方向嗎?”住口!住口!”不準你把矛頭指向臨時中央!”不準你煽動群眾反對我們的張主席!”隨著李奇偉無理的吼叫,籌糧的同誌們都圍攏過來,除了少數隨聲附和外,大多數同誌一言不發,連胖姐這樣的大炮,也沒有說一句指責姚秀芝的話。李奇偉非常惱火,可又不知如何指使別人圍攻姚秀芝。他一眼看見了神態嚴肅的常浩,就象撈到了一棵救命的稻草,大聲地說:“老常同誌,姚秀芝破壞革命,你看該如何處理?”常浩沉吟了片刻,卻說了這樣一句話”現在不是處理這些問題的時候,全體整隊,立刻返回駐”地。”李奇偉感到失了麵子,但又不能發作,把臉一沉,二話沒說,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走去。常浩向龍海使了個眼色,龍海快步追了過去,攙扶著害了雪肓症的李奇偉上路了。”紅軍劇團的同誌們離開了喇嘛廟,一個個踏著深深的積雪,緊緊地抄著雙手,縮著脖子,艱難地向前走著。走在最後麵的是胖姐和十歲紅,一人挽著麼妹一隻胳膊,幾乎就是架著走。沒走半個小時,胖姐和十歲紅累得汗流滿麵,麼妹也耗盡了全身的力氣。當姚秀芝提議大家輪換背著幺妹走的時候,常浩下達了命令:“龍海!你來背著麼妹走。”龍海快步走到麼妹跟前,轉身蹲在雪地上,請求麼妹趴在他的背上,可麼妹說什麼也不肯。姚秀芝強行把麼妹放在了龍海的背上,隻見龍海把身子一挺,背著麼妹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李奇偉得了雪盲症,在雪地上行軍等於是半個盲人。龍海離去以後,他走路十分困難,不慎摔倒在雪山上,胖姐驚叫了一聲”李副部長!”快步跑到了跟前,一把扶起了他。”常浩看著這尋常的同誌友愛,腦海中忽然生出了這樣一個念頭:李奇偉既然和姚秀芝離異了,還應當找一個妻子。如果這位胖姐能和他結合在一起,也堪稱是一對革命的夫妻。可是令他吃驚的是,當胖姐熱情地要攙扶李奇偉行軍的時候,卻遭到了這位雪盲病人的拒絕。他暗自問:“這又是為了什麼呢?”女人的心是細的。在男女問題上,妻子對丈夫的觀察更”
是細微、準確的。這些天來,姚秀芝注意到了李奇偉對女同誌的舉動,一種特殊的情感在折磨著她的心。為了證明自己的觀察是正確的,她把胖姐叫了過來,說胖姐的力氣大,可以輪換著背麼妹。接著,又把十歲紅支了過去。李奇偉客氣了幾句,便緊緊抓住十歲紅的手向前走去了。胖姐可有點氣不過,囁著嘴自語:“我看啊,十歲紅的身上準是有糧食,解饞帶管餓”這等於在姚秀芝的心上又重重地砍了一刀,永遠地結束了她對李奇偉的美好的回憶!”幺妹回到駐地以後,就病倒在了床上,身上燒得象是火炭似的。為了看護幺妹,姚秀芝從和十歲紅合住的屋中搬出來,與胖姐日夜守在幺妹的身邊。麼妹燒到第三天的中午,她的心終於停止了跳動。胖姐於悲慟之中,請求姚秀芝通知十歲紅,要她把幺妹病逝的消息報告李奇偉,準備召開追悼會。姚秀芝自然明白胖姐的良苦用心,遂遵命離去了。她剛剛走到原來住處的窗下,屋內就傳出了一男一女的對話聲:“十歲紅!難道你不相信我愛你的誠心嗎?”相信!可你是副部長,我是”劇團裏的演員,這”太不相配了。”,“為什麼不相配呢?革命者的愛情,是反對門當戶對的,隻要兩個人真心相愛就行。”這”不好吧?我”怎麼對姚老師講呢?”她和張華男同居,又和誰講了呢?再說,我們是為了共產主義,共同建立的真正的愛情啊!”這”我都知道,不過,請你讓我”再想一想”還想什麼?你不答應我的愛情,我”就跪在你的麵”
前了”撲通下跪的響聲,就象是一發重型炮彈”把氣厥欲昏的姚秀芝震醒過來,她轉身走了幾步,驀地又收住了腳步,轉念一想,這是弱者的行為。當她隱隱聽到胖姐哭麼妹的嚎啕聲,她倏然轉過身來,昂首挺胸地走進屋去,看著雙腿跪在地上,兩手緊緊抱住十歲紅下肢的李奇偉,憤怒地說罷:“幺妹同誌病死了,請副部長同誌去看一下”迅然轉過身去,搖搖晃晃地走去了”常浩參加革命十多年了,在每次所謂的路線鬥爭中,都靠著他那特有的政治敏感,十分自然地過關,並能贏得新的領導者的信任和重用。但是,近來卻陷了極大的苦悶、旁徨和矛盾中。”開始,他是積極讚成紅軍南下的,堅信以張國燾為首的臨時中央會取得完全的勝利。自從百丈決戰以後,南下的紅軍由戰略進攻轉防禦,敵軍重兵壓迫,戰鬥不止,紅軍陷了日趨艱難的困境中。他憂心忡忡地看著部隊天天減員,聽著下級指戰員議論革命的出路,著實不是滋味。他不得不反躬自問:“紅軍南下的方針正確嗎?”此時,中央紅軍長征到達陝北,與紅十五軍團勝利會師,建立了以陝北為依托的革命根據地。白區地下黨組織英勇鬥爭,推動全國的抗日救亡運動走向新的革命高潮。尤其是北平的一二”九學生運動,其勢如波濤洶湧,席卷全國,標誌著中華民族的覺醒。做為高級指揮員的常浩他不能不問:“紅軍北上的方針是真的錯了嗎?”常浩清楚地知道張國燾的臨時中央是自封的,並不合”法。因為既未經民主選舉產生,又未向共產國際報告,得到批準。那時的中國共產黨,是隸屬共產國際的支部之一,一切重大問題的決定,必須經共產國際認可,方能生效。一旦被斯大林和共產國際否決,局麵將不堪收拾。尤其當他想到王明、博古等人,都是共產國際的寵兒,斯大林決不會輕易否定他們。因此,他不得不給自己留條後路,做好平安過渡的準備。”自從張國燾另立”中央”以來,朱總司令就和他公開地唱對台戲。他不止一次地見過朱總司令耐心規勸張國燾,指出臨時中央不是中央,我們必須服從黨中央的領導,不能另起爐灶,鬧獨立性。另外,他也知道張國燾懾於朱總司令在黨內和紅軍中的巨大聲望,不敢為所欲為,沒有朱總司令的支持,他的”中央”也好,“軍委”也好,都成不了氣候。隨著紅軍形勢的逆轉,常浩已經下定了這樣的決心:“要暗暗地支持朱總司令!”最使常浩震驚的事發生了。第三國際派林育英回到了陝北,和黨中央取得了聯係,中央政治局在瓦窯堡會議上,作出了《關於目前政治形勢和黨的任務的決議》,進一步確立了黨的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策略的路線。並向南下的紅軍做了通報。”不久,他又獲悉張浩(林育英)來電,肯定中央北上路線是正確的,高度評價中央紅軍的英雄長征。他迅速轉變了態度,表示服從共產國際的決定。並私下和同誌們議論:“還是中央北上的方針對頭”;”南下沒有出路”;”我們也該北上才對。”總之,常浩完全地站在了朱總司令的一邊,積極地讚成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