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嫪毋也知道了嬴政回來的消息,他急匆匆的去找嫪毐,神色慌張地說道:“哥,哥,不好了,王上回來了。”
嫪毐聽到這個消息後,先是一愣,而後不解的問道:“回來了?從哪回來的?怎麼會突然回來呢?”
嫪毋喘著粗氣說道:“從趙國,他去了邯鄲。”
嫪毐雙手大力一拍,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我找遍了全國都找不到他。”而後詫異的問道:“他去邯鄲幹什麼?那裏可是趙國的首都啊!”
嫪毋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說是去接王妃了。”
嫪毐眼睛一閃,急切的問道:“接到了沒有?”
嫪毋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不過王妃說完晚幾天才能回來,而且我還聽說王妃有了身孕。”
嫪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接著問道:“這麼說王上去邯鄲是為了這件事?”
嫪毋回答道:“這我就不太清楚了!”
嫪毐皺起眉頭,思索了一番,喃喃自語道:“他去邯鄲一定另有所圖。”
嫪毐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但又想不明白到底哪裏出了問題。他決定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看看嬴政究竟有什麼打算。
“另有所圖?”嫪毋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問道:“那怎麼辦?”
嫪毐眼神閃爍,似是在思考著什麼,過了一會兒,他開口道:“現在王妃她們應該已經從邯鄲出發了吧?你估摸一下,她們到函穀關大概得花多長時間?”
嫪毋低頭沉思片刻,答道:“她們走得不快,按常理來說,應該要七八天左右。”接著,他疑惑地看向嫪毐,問道:“哥,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嫪毐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自行腦補道:“她如今懷有身孕,卻還要不辭辛勞地大老遠奔波回來,這裏麵肯定大有文章,明白嗎?”
緊接著,嫪毐靈光一閃,心中生出一條妙計,如果能把王妃劫持過來,那不就成了自己最好的護身符?想到此處,他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喜悅,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過後,他迫不及待地抓住嫪毋的衣服,神色嚴肅地囑咐道:“事不宜遲,你趕緊去派個人,讓戎狄公馬上來見我。”
嫪毋一臉茫然,不解地問:“找他做什麼?”
嫪毐嘴角揚起一抹陰翳的笑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回答說:“既然錯過了王上,那咱們就得好好地招待一下王妃。”
殤公府內,贏成自那日被嬴政怒罵之後就一直呆在府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段時間以來,他整天無所事事,感覺自己快要得抑鬱症了。
就在這時,趙高突然來到了府上,並帶來了一道旨意:“王上有旨,命贏成速速進宮晉見王上。”
聽到這個消息後,贏成又驚又喜,心想終於可以出去透透氣了。於是,他急忙跟著趙高進宮麵聖。
進入王宮後,趙高向嬴政稟報說:“稟王上,贏成已經到了。”
嬴政一聽,立刻下令讓趙高將贏成帶進來。贏成一走進大殿,便跪地行禮道:“臣拜見王上。”
然而,嬴政卻直截了當地告訴他:“寡人意欲將一件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去辦,你先起來吧!”
贏成並沒有起身,而是繼續跪著,麵露難色地說道:“王上,臣如今仍然身負罪責啊。”
嬴政不禁露出疑惑的神情,反問道:“你有何罪過?”
贏成心中暗自埋怨,但還是強壓著情緒回答道:“王上在眾人麵前指責我聚眾滋事,大不敬於相邦,難道您忘記了嗎?”
嬴政聞言,卻是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哦?是嗎?寡人本已忘卻此事,不想汝竟耿耿於懷,如此一來,倒是讓寡人難以忘懷了。”
贏成心中雖有些不滿,但麵對嬴政時,還是流露出一副恭敬之態,畢竟眼前之人乃是秦國大王,身份地位遠高於自己。
隻見贏成垂首作揖道:“大王明鑒,臣並非有意冒犯大王,隻是希望大王能給臣一個解釋的機會。”
嬴政微微眯起雙眼,盯著贏成看了片刻後,突然開口問道:“你是說寡人當麵斥責你掃了你的臉麵,那你要不要寡人當眾向你賠罪呀?”
贏成臉色驟變,連忙惶恐地擺手道:“不不不,臣萬萬不敢,大王責備得對,二來也是為了保護臣下。”
嬴政饒有興致地問道:“這可是你的真心話?”
贏成頷首道:“回大王,這正是臣心中所想。臣近日來一直閉門思過,不敢對大王有絲毫隱瞞!”
嬴政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愧是殤公的後代,寡人以後又多了一員猛將。”
贏成激動得熱淚盈眶,忙不迭地跪地謝恩道:“多謝大王信任,臣定當竭盡全力,為大王效力!”
嬴政笑而不語,示意贏成起身。兩人隨即開始商議起大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