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事?怎麼我沒聽蔚柔姑娘提起過?這是她的意願,還是你的意思?”他的態度不變,神色自若的反問。他很肯定柔兒對他的感情,她是不可能會答應婚事的。
“哼!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都是由長輩作主,所以不管是她的意願還是我的意思,橫豎她都會變成我的妻子,所以請你別再糾纏柔兒。”梁南生的態度強硬。
“梁兄,你現在的意思是,舒老爺已經答應將蔚柔姑娘許配給你?”
“是。”他回答肯定,反正問不問又有什麼差別,隻要他開口,舒萬安沒有不點頭的道理。
“我知道了。”文時駿定定的看著他,沒有因為聽到他的回答而激動,態度一派的平和。
為什麼他的態度完全沒變?這令梁南生莫名的想發火。
“梁兄,我還有事想出府一趟,失陪了。”他淡然的說完,便舉步跨出房門,完全不理會他難看的臉色。
就算舒老爺答應了婚事又如何?隻要柔兒的心在他身上,他就有把握力挽狂瀾。
夜晚,梳洗沐浴後,武蔚柔就讓小娟幫著擦幹頭發。
“小姐啊,我覺得你好像對文公子很有好感哦。”小娟閑聊似的說道。
像被逮到做壞事一樣,武蔚柔的臉硬是紅了起來。
“小姐哪,你要不要拿銅鏡看看你現在的臉有多紅啊?”簡直就是不打自招。小娟掩嘴笑道。
她作勢要打她。
“嗬嗬嗬——小姐,你這叫惱羞成怒嗎?”小娟可不怕,她知道小姐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
武蔚柔被說的滿臉通紅,卻不知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哎呀,小姐,又沒關係,我覺得文公子跟你很相配呢!再說,文公子好像也很護著你呢,要是你們能結成夫妻,一定會是天下最幸福的一對了。”小娟雙手交握的說道,仿佛眼前就看見他們成婚一樣。
小娟,你真的這麼覺得嗎?雖然羞赧不已,她還是忍不住拉著她的手寫道。
“嗬嗬——當然啊!不過,我覺得梁公子對你也是很有意呢!隻可惜——小姐的心都在文公子身上了——嘻——”她還是忍不住想鄒瑜她。
小娟!
“是是是——我不說就是了嘛!”想起那人的交代,她話鋒一轉道:“對了,小姐,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的事啊?”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武蔚柔抬頭看她。
“沒有啦,就好奇而已,你還記不記得呢?”她試探的又問一次。
她搖搖頭,心裏著實對她突如其來的詢問感覺奇怪。
“哦——前幾天啊,我出門幫小姐買繡線的時候,突然聽人說到飛雪山莊的事。”小娟像聽聞什麼大秘密般的小聲起來。
說什麼?她望著她。
“他們說,山莊失火前是城裏數一數二的大宅院,還說府裏有個寶物呢,叫什麼碧璽的,小姐,你知道嗎?”
她搖搖頭。
是誰在問碧璽的事?那人又是怎麼知道碧璽的?她很想問小娟,但她知道不能問。
“哦。”她是真不知道,還是有意隱瞞?小娟訥訥地吐出個音,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開口:“咦——我記得小姐很寶貝這個項鏈,幾乎都不離身的。”她指著她胸前的木偶項鏈,想起上回她不小心掉進湖裏,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項鏈。這些年來,她都不曾懷疑過,會不會這項鏈真有什麼問題?
嗯,這是我娘在我五歲時送給我的。她很自然的將項鏈握在手裏,下意識的防備起來。
“哦!那你還記不記得在她送你這個木偶項鏈的時候,跟你說過什麼?”瞧著她的動作,小娟又問。
沒有,我隻記得那時我好開心哦!成天都掛在脖子上,還說一定會好好珍惜這條項鏈的。她揚起嘴角寫道。
“原來如此,那——”小娟還想說什麼,卻被打斷。
小娟,我有點累了,想早點休息。怕她會想看項鏈而露出破綻,武蔚柔趕緊拉拉她的衣袖指著床鋪寫道。
“是。”小娟點頭走到床邊稍加整理床鋪。
舒氏當真什麼都沒跟她說?或者是那項鏈暗藏玄機?她在心裏想著,要找機會看看項鏈。時間緊迫
,要是再問不出來,她就要被殺了,那人心狠手辣,她非常的清楚。
謝謝。武蔚柔點頭道謝,不慌不忙地躺到床上。
“那麼小姐,你休息吧!我先告退了。”
見小娟闔上房門離去,她終於鬆了口氣,然而她半點睡意也沒有,方才的問題還在她的腦中盤旋。
事隔這麼多年,到底是誰在問碧璽的下落?
聽小娟說,駿哥哥出府了,不曉得是要去哪?武蔚柔端坐在繡架前有一針沒一針的繡著鴛鴦,滿腦子都是他的臉。
這會兒,她總算知道詩詞裏的相思是何意,不過才幾個時辰不見,她的”顆心就隻想著他,怎麼也靜不下來。
突地,小娟一臉神秘兮兮的進房。
“小姐,老爺請你過去廳堂一趟。”
舅父找我?知道什麼事嗎?她無聲問。
“我怎麼會知道呢?小姐,你還是快過去吧!”
小娟的嘴角要笑不笑的,令武蔚柔頗為疑惑,卻又問不出個所以然,隻得乖乖地任由她拉著出房門。
“老爺,小姐來了。”小娟將人帶到,便退出廳堂。
武蔚柔向他福了一福。
“蔚柔,過來這邊坐。”舒萬安招呼道。
不知舅父找她來有什麼事?向來就與舅父有些距離感的武蔚柔,有些忐忑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小桌上還放著文房四寶,那是準備讓她用的。
“蔚柔,你從小就失去雙親,也因此承受不住打擊而無法開口說話,我將你帶回府裏住,雖然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