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獨孤垣如何說破嘴,維宓仍舊不肯與他回高昌。到最後,無法說動他的獨孤垣隻能長歎一聲,再次不安的讓維宓離開自己的懷抱。
當維宓回到尉犁城,立即被烏揭族長給喚去。
寬大的房間內燃著熊熊火炬,照在一張粗礦且胡胡滿布的男人臉上,他眼中躍動著殘酷的血腥,渾身散發出嗜血的掠奪氣息。他身旁還有一位美豔的寵妾端著酒孟,跪著將之盛上前去,讓他大口飲下。
他就是烏揭族的族長努哈敕,也是新疆叛軍的首領。
「大夫,你最近晚上很忙是嗎?」他微微勾起唇角,笑得非常陰冷,「大大出城采藥。我們城中的藥材不夠你用嗎?」
維宓不答話,但麵具下的小臉已呈現不自然的蒼白。
努哈敕是一個冷血的統治者,脾氣更是陰晴不定,稍有不Hi他意者,往往是被活活淩虐至死。更何況他每晚出城與獨孤垣見麵,若此事被知曉,他不知會用何種手段懲罰他這個叛徒。
「說實話,本五對你會到這裏當軍醫的動機,實在很好奇……」他看向維宓,眼中帶著恫嚇,「要不是兒你醫術精湛。救活我族人無數。怎會對你的來曆不聞不問?現在你從實招來,你每晚出城,是不是去向高昌軍通風報佰?」
維宓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努力維持聲首的平穩。「我隻是去采藥。先前戰役中,有許多人受傷至今尚未痊愈,藥材不敷使用,所以才時常出城尋找藥材。」
努哈敕定定的鎖住維宓的眼,想在其中瞧出些端倪。
「將麵具拿下。」他命令道。
維宓搖搖頭,但手心早已濕透。
先前他來到烏揭軍時,努哈敕對他的來曆並不以為意,為什麼今日卻一直質問他?難道是有人跟蹤他?」
思及此,維宓心頭一快,往後退了一步,但卻被旁邊的侍衛給抓住。
「之前我們就說好了,隻要我能醫治好你的軍民,你便不會過間我的一切。」
努哈敕冷笑一聲,推開身旁的女子,下了榻走到維宓麵前。
「是啊,本王的確說過,但你實在太不知分寸,竟然讓我的部下看見你與一名漢人在一起。」
「他隻是一位舊識,不屬於兩國任何一方,我恨不得手刃修烈穆爾德,怎會向他的軍隊通風報信?」
「你讓本王如何相信你?」努哈敕捉住維宓的下巴,「誰都知道因為漢人皇帝插手。才讓我族吃了大虧,我如何知道你不是奸細?如何知道你並沒有將我方的機密泄露出去?」
維宓拚命搖頭表示自己絕不會泄露消息,但努哈敕生性多疑,一但有人令他感到懷疑,那他便不會再信任他。
示意侍衛捉緊維宓的手,努哈敕強硬的摘下他臉上的麵具,想看看究竟是誰敢混進他軍中。
原本以為維宓戴著麵具是因為臉上有什麼缺陷才加以遮掩。不料當麵具下的容貌顯露在火光底下,竟教在場所有人為之一驚。
那位美豔女子立刻被比了下去。隻因維宓有一張教所有女人又羨又妒的脫俗麗顏!
努哈敕愣了下,唇畔隨即浮現一抹殘忍的笑意,讓維宓看得心寒
一雙與修烈穆爾德一樣貪婪的眼:
「你當軍醫未免太可惜了。」努哈敕渾邪的日光看著維宓全身,他將手中的麵與用力往地上一丟,「當本王的女人不是更好?」
他狂肆的大笑出聲,刺耳的笑聲讓人心驚膽戰。
聽見努哈敕說出這種話,維宓心底霎時泛起一股寒意,他不要,絕不!
「你殺了我吧!」他瞪視著眼前如同禽獸般笑得下流的努哈敕。
「殺?」努哈敕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般,笑得更加大聲,「行,等本王用完後,覺得不滿意再殺也不遲。」
「你!」
維宓驚駭地使勁想逃離這有如地獄般可怕的地方,但卻如何也掙不開用力抓著自己的侍衛的箝製。
努哈敕抓住維宓的衣襟,打算就在這裏要了他。
「族長,屬下適才在城外捉到一個可疑的裕固族人。」一名士兵匆匆來報。
「將他殺了不就得了?」努哈敕皺起眉頭瞪著那名不識相的士兵。
「可、可是他說有寶物要獻給族長,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