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隻是空有蠻力而已。」
獨孤垣不屑的譏諷,惹得努哈敕砍得更急,劍光化成疾風,激起地上的黃沙飛起。
努哈敕不愧是大漠勇十,遠一番急攻奏效。利刀在獨孤垣胸前劃下長長一道血痕,鮮血飛濺而出噴到努哈敕的臉,讓他更加猛烈地攻擊獨孤垣,想一舉殺了他。
他既已受傷,他自然是勝利在望了。
此時,任悄悄搭上箭,將箭對準努哈敕。
「別。」俞平抬手阻止他,「讓他自己應付。」
「但是……」獨孤垣已經受傷了!
「在戰場上有誰不流血?」俞平笑了笑,「誰說受了傷就會死人的?」
要是任壞了獨孤垣立名的機會,他事後肯定會大鬧一番。
聞言,任隻得放下手上的弓箭,關心的看著場上的動靜。
就見獨孤垣絲毫不在意身上的傷口,隻是將那把普通的鐵劍搭上努哈敕於中的利刃,突然,兩把劍同時折斷。
努哈敕完全沒想到手中的寶劍竟會被獨孤垣砍斷,他稍一分神,獨孤垣便一掌擊中努哈敕的小腹,讓他當場噴出鮮血。
所有人都驚呼一聲,烏揭士兵更是不敢相信努哈敕竟會敗給一個看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少年。俞平身後的人都為這精采一擊高聲叫好起來,而烏揭軍則害怕地紛紛往城外逃竄。
「別殺他!」俞平連忙要獨孤垣停手。
但獨孤垣卻像沒聽見似的。空手抓起斷成兩截的鐵劍,不管自己的手被銳利的劍鋒割得鮮血直流,舉劍就往努哈敕胸口刺去。
但他並沒有刺中努哈敕的心髒,而是一劍又一劍的避開要害,他刺紅了眼,聽著努哈敕的慘叫,直到努哈敕斷了氣,他仍沒有停手的打算。
眾人都被獨孤垣臉上的殘虐與怒氣嚇得駭然不已,俞平衝過去死命抓住獨弧
垣,不讓他將努哈敕的屍首砍得血肉模糊。
「你瘋了嗎?」明明可以生擒努哈敕交給修烈王發落的。獨孤垣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他千刀萬剛。
獨孤垣不語,隻是放下手中的斷劍,朝中央的大殿走去。
「跟著右副。」俞平見狀隻得派幾名武藝較高的士兵跟著獨孤垣,自己則和任去將剩下的逃兵捉回。
***
獨孤垣還沒走到那間房,在走道上就見到維宓坐在血泊中發抖。
他蒼白著臉,依舊是那樣的住弱、那樣的絕美、那樣的讓他……心動。
獨孤垣冷凝的臉瞬間又陰沉了幾分。
他該殺了維宓,像對努哈敕那樣,親手了結這個背叛了他、欺騙了他的人。
但他卻下不了手:
想到那晚維宓在他懷中的模樣,就讓他心疼憐惜……不對,為什麼他淨想著他虛偽的美好?他明明都知道那是假的了啊!
是了,他舍不得殺他,因為他比任何女人在高潮時美上萬分,也比她們都今人銷魂,就這麼讓他死了實在可惜,所以他要讓他成為自己的玩物,反正他合該這麼卑賤的活著!
所以,獨孤垣阻止其它人想要殺死維宓的舉動。
隻見維宓先是渾身一震,然後他抬起頭,用那雙美麗的眼看向他……不,他見到他眼裏滿滿的醜陋,因為努哈敕死了,他隻能跟著他。
獨孤垣冷笑一聲,看著維宓接下來的動作。
維宓自地上爬起,腳步跟槍不穩地朝他奔來。
也對,那個叫努哈敕的人,一定搞得他欲仙欲死吧!
就見維宓奔進自己懷中,但又馬上退了一步。
「你……你受傷了?二維宓抓著他的手,驚慌的問道:「會不會痛?我幫你包紮……」他連忙撕下衣袖。
哼,故作的溫柔,其是今人作嘔!
獨孤垣推開維宓的手,皺起眉頭。「將他帶回去。」維宓扯愣的呆在當場,雙手還懸在空中忘了收回:
***
修烈穆爾德非常生氣。
收複尉犁城、除去心頭的大患烏揭部族,都無法讓他高興,因為放在他眼前的是努哈敕冰冷又血淋淋的屍首。
他已聽底下的人說過。原本可以生擒的叛軍首領卻讓那個右副一刀又一刀的殺死。
該死!他每晚都在夢中想著如何淩虐這個該死的努哈敕。現在卻讓那家夥先下手了!
還有一件更令他震怒的事。
因為無論他派人如何打聽都沒有維密的消息,所以他肯定維宓定是逃到烏揭軍營中。
但至今維宓卻仍然下落不明,隻聽聞那個右副帶回一個非常漂亮的人:
他想找那個有副要人,但他卻一直未曾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