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3)

「著火了!糧倉著火了!」

驚惶的喧嘩聲自南邊傳來,獨孤垣連忙隱身到樹後,果然兒南方火光衝天。

看來,是任讓人射火箭的。

「還不快去救火?」一個提著兩桶水的士兵經過獨孤垣身邊,見他呆愣地站著,便把一桶水交給他。

接過水,獨孤垣又看了那間房一眼,決定不再讓維宓牽動他的心。現在他隻想殺光這些烏揭族人,立下赫赫戰功,讓朝中大臣全都乖乖對他畏服,不敢再懷疑他的能力,然後,他再殺了裏頭的那兩人!

任桓既已率弓箭手先到,俞平想必很快就會到來,那麼他得趕緊斷了烏揭族自豪的腳力。

丟下手中的水桶,獨孤垣獨自一人來到東側,輕易解決亂成一團的士兵,將馬腳全用衣服係在一塊兒。再在附近點了幾把火。

大漠裏北風強勁,很快的火勢也越燒越旺。馬兒哀鳴著,卻因腳被牢牢綁住而無法衝出圍攔,有的摔倒了,旁邊的馬也跟著倒下,站著的馬則因炎熱而亂踢亂瑞,將倒下的馬踐踏得渾身是血。

「東側也起火了!」

有人看到馬廊起火,又慌得大喊其它人來救火,有人想牽馬,卻被發狂的馬踢傷:有人想以騎術駕馭,卻在往外衝時跌下馬。成了蹄下亡魂。

「搞什麼!」

聽見外頭亂成一闖的抗墅首,努哈敕又驚又怒,推開已讓他折磨得昏過去的維宓,趕緊起身著衣。

「族長,不好了,糧合與馬廳都著火了,而且高昌與漢人軍隊的旗幟已在城邦十裏外了!」一個統帥顧不得努哈敕會發怒,衝進房內稟報道。

「別管糧倉和馬鹿,立刻要人整頓軍隊。迎戰敵軍。」努哈敕當機立斷地下達命令。

「是!」

那人領了命立即退了出去,而努哈敕則拿起那把鋒利的寶劍,穿上戰袍,準備與敵人決一死戰。

***

當維宓醒來時,外麵已是一片殺伐聲,火光染紅天際,有一瞬間,他還以為自己來到了煉嶽。

可是自全身上下所傳來的痛楚,卻證明他還苟延殘喘的活著,任無止境的惡夢裏偷生。

撐起身子,他我了一件衣服披上。勉力跨出房門,觸目所見皆是慘死的士兵。

有的臉被削掉半邊,有的頭已不見。有的腳斷了。有的肚子下被刺穿一個大洞。

腥臭的血腥味混雜著熊臭味衝來,他掩住嘴就是一節幹嘔,按著他顫抖著身子往前是了幾步,就丈被一個東西給絆倒。

當他掙紮著爬起身時,才看清楚那是一具還睜著眼的屍體。而且而容十分掙檸恐怖的扭曲著,膛大的雙眼惡狠狠的望著他……他嚇得跌坐在地。

不要,他不要再在這裏獨自待著,誰來救他?

獨孤垣呢?他不是允諾過會對他溫柔、會一直疼惜著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卻遲遲不出現?

突然,一陣槽雜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一群他已分不清是哪一國的士兵將他團團圍住。

「要殺了他嗎,右副?」冰冷的劍抵著維密的脖子,眼看就要毫不猶豫的刺下。

「別殺他,將他交給我。」

是獨孤垣,他來救他了!

不顧身上的疼痛,維宓朝獨孤垣奔了過去,卻在碰觸到他熟悉的身子時,驚覺那上頭正汩汩流出溫熱的鮮血。

他受傷了?不顧自己身體還泛著令他幾乎就要昏厥過去的疼痛,他唯一的念頭就是要替他包紮止血。

但他卻被他狠狠地推開了。

***

為什麼?

獨孤垣殺了努哈敕。

當努哈歉披著盔甲出現時,獨孤垣立刻衝出去迎戰,他這個舉動把俞平和任的魂嚇飛一半,因為他身上連戰袍都沒穿!

努哈效與獨孤垣交手沒多久,身體就開始漸感不支而節節敗退。

「吃下。」將化骨粉的解藥丟給努哈敕,獨孤垣傲然的魄著他,「解藥。」

努哈敕這才明白自己會忽然渾身疲軟,竟是在不知不覺中被下了毒。

「我不想勝之不武。」獨孤垣收起劍,等著努哈敕將解藥吃下。

他要正大光明的打贏努哈敕,證明他的確有這份實力,更想親手殺了這個與維宓一般無恥的家夥!

「哼!」努哈敕服下解藥,流失的力氣逐漸回到身比,看向無論身高與體格都遜他一籌的獨孤垣,「你會後悔的。」

他想堂堂正正的決鬥,但他努哈敕可不理會那一套,他手上握有絕世利器,而他卻連件盔甲都沒穿,更別論手上拿著一把破銅爛鐵,他絕對不會手軟,一定自相用這個機會砍下他的腦袋裝酒喝!

握緊手上的寶劍,努哈敕大吼一聲,便朝獨孤垣砍去,但隻見他不論如何左擊石刺,還是一直近不了獨孤垣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