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3)

俞平向修烈穆爾德辭行,修烈穆爾德自是想讓他們再多留幾天,因為他的維宓還未到手啊!

「俞將軍何必如此見外,不妨再多留幾日讓本王好好招待?」掛著假笑,修烈穆爾德試著旁敲側擊地道:「說實話,想留住各位也是本王的私心。因為本王一直在我一個漏網的叛軍,末曾看見他的屍首,也沒有他的消息,遂本王想他是藏匿在某個地力,伺機結合餘眾叛亂。」

俞平當下了然他所言為何人,他魄向旁邊的空位這個獨孤垣其足夠了,就連今日也躲得不見人影,還有那個任也乘機溜了,把所有的爛攤子都丟給他收拾。

「修烈王何須多慮?」俞平打起精神準備應付這個難纏的家夥,「新疆人才濟濟,何必懼怕一個小小逃犯?」

「俞將軍此言差矣,本王所立法令,凡是反叛者一律處以極刑,怎麼能夠就這麼算了?況且本王一直懷疑有人私藏逃犯。」

修烈穆爾節的目光轉為淩厲地盯著俞甲,想讓他自動供出。

唉……好累。

俞平努力瞪大眼回望他威嚇的目光,繼續裝傻。獨孤垣用那樣的手段殺了努哈敕。管他說出來,難保不是下一個受苦者,他可沒自信打得過獨孤垣啊。

俞平抬頭看了看天色,「時候不早了,我軍得盡快起程,否則會延誤回京的時機,」他對修烈穆爾德一揖,「修烈王,告辭了。」他還是趕快閃人比較對。

「俞將軍……」

修烈穆爾德仍舊沒有放人的打算,而此時獨孤垣與任總算雙雙出現。

獨孤垣隻是冷冷的橫了修烈穆爾德一眼,他深沉的日光立即讓修烈穆爾德心頭一懼。他先前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右副,怎麼今日他的氣勢卻霸道得讓人害怕,甚至令他有一種居於下風之感?

「四王爺,我們可以起程了。」俞平見獨孤垣出現,趕忙對他恭敬地說道。

對於俞平忽然如此稱呼自己,還對他這般有禮,獨孤垣不禁挑起眉頭,懷疑的看著他。

拜托,這種時候不端出你的頭銜,難不成要繼續讓修烈王質問不休嗎?俞平拚命用眼神示意他,要他擺擺樣子。

任桓會意,也誇張的對獨孤垣一拜。

「四王爺,小的這就立刻為您牽馬過來,還是您要乘轎?」

倪著任誇張的動作,獨孤垣眉頭皺得更緊,這兩個人在搞什麼啊?

修烈穆爾德這才知道眼前的男子,竟是中原皇帝的弟弟,若自己將他逼急了,他發怒起來,很有可能會反過來率軍攻打高昌……思及此,他到嘴邊的話也隻能咽下。

恨恨的看了獨孤垣一眼,修烈穆爾德隻能無奈地見他們率眾揚長而去。

***

頭好昏……旁邊還有隻蚊子在吵:

「唷。大美人,你怎麼都不說話?」任心情大好地在維宓身邊說個不停,「你有沒有看見修烈王那張臉上的老皮都快掛不住似的抖著。其是好笑!」隻要想到他們離去時,修烈王的表情都發音了,就讓任炬快樂得想唱歌。

維宓沒有答話,他整張臉都讓鬥蓬遮住,隻剩下一對漂亮的眼睛露在外頭。他不太會騎馬,馬匹的震動讓他的胃也跟著不停上下翻攪,隻差沒吐出來而已。

似是任炬還是自顧自的說著:「你怎麼不說話啊?你不是也不喜歡修烈王嗎?剛好我也不喜歡,咱們可以一起罵罵他。」雖然知道維宓是個男人讓他有些震驚,但他還挺喜歡他的。

俞平還在生氣,而獨孤垣又不知為何變回以前那個悶葫蘆,連句話那不說,讓漫長的歸途變得很無趣。

維宓隻是虛弱的搖搖頭.他身子本就不好,才會自小學醫以治療自己不健壯的身體。這一回離開高昌往長安行去,惡劣的天候與食宿讓他更加消瘦,也讓他的身體更加不適,現在他隻希望任別再同他說話,要不他的頭會更暈。不過,顯然任還是沒接收到他發出的訊息。

見維宓似乎不想談修烈王,任炬好心的換了個話題。

「你知道四王爺是怎麼了嗎?」他朝後頭的獨孤垣努努嘴,「他不是愛你愛得要死,怎麼這幾天也不見他同你說話?」

維宓不說話,心卻用力的收縮了一下,撞得他胸口發疼,眼淚幾乎就要流下。

自那一天起,獨孤垣就沒給過他好臉色,隻是將他丟在房中不聞不問。但他仍是帶他回長安。不如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