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3 / 3)

「誰要你的卡!這是什麼?」

慕子喬驚見麥倢皮夾裏暗藏春色,居然還敢咦!是自己的裸照,難怪當初他會找不到。

麥倢感覺不對頭,迅速奪回皮夾。

「你居然把我的裸照放在皮夾裏?」

「心愛的人,當然是放在皮夾裏。」

慕子喬瞪他一眼道:「皮夾拿來我檢查,裏麵是不是有其它的人?」

「沒有啦!」為了表示問心無愧,麥倢把皮夾整個給慕子喬檢查。

慕子喬哪是要檢查,他拿走裸照便把皮夾扔還麥倢,人隨後跑開

「喂!」麥倢追過去,「還我,小壞蛋!」

「不還!」

於是他們在房間展開裸照搶奪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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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在慕琳為他們準備的早餐桌上,麥倢向慕子喬提出要求──

「喬,明天跟我回美國。」跟慕子喬「玩」了一整夜,麥倢顯得有些疲憊。

「不要!我不要回去。」

回到巴黎後,慕子喬發現自己說起來有點可笑的病症,因為這件事讓他不好跟他回美國去。

「為什麼?」誤會不是都解釋清楚了?麥倢不解為什麼慕子喬沒收了他的照片不還他,又不跟他回去。

「我差點死在那裏,所以不想回去。」慕子喬囁嚅的說。

「喬!」

「你有誠意就搬來巴黎住。」

「不要!」麥倢不暇思索的回絕。

「為什麼?」麥倢的拒絕讓慕子喬有些受傷,自己是想試試他的誠心;要他搬來巴黎是有困難他知道,但他毫不考慮就拒絕,太傷他的心。

「我一來巴黎就感冒,我已經十年不曾感冒了,一到這裏就感冒。一定是水土不服,你看!又流鼻涕了。」

他現在好象是一隻流著鼻涕、鼻頭濕濕的雄獅,慕子喬不禁失笑地抓一張衛生紙幫他擦,心裏莫名的心疼起來。

「誰教你不穿我買的睡衣,所以得到懲罰!」慕子喬望著因感冒而兩眼無神的麥倢,嘴巴念他,心底卻偷笑著。

麥倢說他一向裸睡所以不穿睡衣,現在感冒了要怪誰?

「什麼?是你嫌我胡渣刺你的臉,把我踢到床底下去,我才感冒的耶!」他摸一摸早上刮過胡子的下巴,已經很光滑、不會紮人了。

「你自己還不是厚臉皮又爬上來!」

「反正你要跟我回去!」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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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講什麼?」

路格斯小聲問慕琳。他很好奇,他們從店裏吵到家裏,從夜晚吵到白天,吵架的「震撼力」之大,大到房子部快要被他們拆了,自己卻懊惱的不知道他們在吵什麼。

「麥倢要帶子喬回去。」慕琳當然不好意思說,他們在吵「閨房秘事」。

路格斯指著麥倢大聲對妻子說:

「你跟他說,不可以把子喬帶走。」

麥倢和慕子喬驚愕的停止爭吵,望向這對異國夫婦。

人家要把愛人帶回去,為什麼要阻止人家?慕琳尷尬的對麥倢說:

「路格斯說你不可以把子喬帶走。」

「為什麼?」

兩人同時看向路格斯。

「子喬在店裏幫忙,可以招攬很多客人。」路格斯眨動碧綠的眼眸道。

「路格斯說子喬是店裏的活招牌,使得生意很好。」慕琳成了翻譯機。路格斯有對她提過,自慕子喬到店裏當服務生之後,生意好了很多。

「路格斯,原來你是這樣利用我的。」慕子喬大為光火的指著路格斯的鼻子罵。

「我想路格斯應該不是這個意思。」慕琳試圖為老公解釋。

「什麼不是?他利用子喬的美色在賺錢。」麥倢不高興的說。

「我想應該有一點是。」慕琳不知如何解釋,但還是要據理力爭。「子喬,你不能說路格斯的不是,他也是在幫你,你當初病得隻剩半條命是誰照顧你的?你病好了,為了讓你忘卻不愉快的事,他才要你到店裏工作啊!」

「那你是要子喬為了報恩,就要乖乖的被他利用?」

「不是!子喬是我弟弟,我怎麼會如此做?」

「卡!」路格斯切斷他們的話,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們怎麼搞的?他才說一句,他們又吵起來;他感到疑惑,中國人都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嗎?他再也待不下去了。

「路格斯,你去哪裏?」慕琳驚問。

「你們講的話我聽不懂,吵得我腦神經衰弱,我去客廳吃。」

「那我也去。」慕琳也乘機落跑,順便去問路格斯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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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倢心疼地抱住慕子喬。

「慕琳說得是真的嗎?你回到巴黎病得隻剩半條命?」

「嗯!那時候又難過、又絕望,以為自己會因此死掉。」慕子喬思起當時的情況還心有餘悸。

麥倢擁著慕子喬憐愛的親吻他,「你走掉那三天,我也是難過得寢食難安又不敢出門,在家裏等你回來;我也以為那次是我的劫數,會因此撒手人寰,再也看不到你。」

「那你怎麼沒有死掉?」慕子喬故意問。

「沒有找到你,我怎麼甘心死?」

「那下次我跑遠一點,讓你找不到。」

「真是個小傻瓜,要跑多遠?你還想讓我演出『千裏尋妻記』呀?」

「跑很遠、很遠」慕子喬望進麥倢的黑眸裏,促狹的說。

「乖!不要再亂跑了。」麥倢輕捏著慕子喬的俏鼻,把他攬進懷裏深情的低語道:「喬,跟我回美國。」

慕子喬何嚐不想跟他回去?

其實,慕子喬在離開麥倢之後,才發覺自己深愛著他。

昨夜麥倢在睡夢中擁緊著他,口中還喃喃自語要他不準離開他,他想,看來麥倢是真心愛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