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演就來演。
向霨一麵說、一麵真的要起身去找人幫忙;突地,他被年輕男子拉了回去,並被他的手勾住脖子。
「有你就夠了。」
向霨感覺到年輕男子在他耳際呼著熱氣,不過他狂傲的口氣讓他感到一陣寒意,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這……走吧!」向霨的聲音微顫。
他沒有碰過這樣詭異,而且渾身充滿霸氣的男人。
他的年紀應該比自己小,不過銳利的目光和說話的口氣卻令人不敢不聽他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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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霨氣喘籲籲的扶著年輕男子來到停車場,他用力地把年輕男子扔進他的黑色頂級房車裏。
「呼!」
他從來沒做過這麼「粗重」的工作──搬運工。
向霨稍微休息一下才進入車內。
年輕男子開口稱讚:「不錯的車子。」
當然不錯!向霨暗爽在心裏,不作任何回應。
他默默地開著車子,聽從年輕男子的指示,載他至天馬飯店的大門口。
「先生!到了。」
他不禁莞爾一笑,覺得自己的口氣好像出租車司機。
「到地下停車場。」年輕男子冷酷的指示他。
不是錢的問題!送他回來,他的態度應該客氣一點,至少要說聲謝謝嘛!可他的口氣卻如此不客氣。
向霨不是很高興地把車開到地下停車場。
「停進去。」
到了停車場,年輕男子指向一個停車位,命令向霨把車停進去。
這是什麼態度?
向霨愣了一下,極度不悅又有些猶豫地把車子開了進去。
車子才剛停好,年輕男子突然靠過來幫向霨熄火,還把車鑰匙拿走,並且替他打開車門。
「下車!」
為什麼他要聽他的?
向霨心裏很不舒服,但車鑰匙在他手中,他也隻好乖乖下車。
「走吧!」
年輕男子一下車便徑自走在前麵,手裏甩著向霨的車鑰匙,一副不怕他不跟來的模樣。
「喂!你要做什麼?」向霨心裏發毛的喊住他。
「送我上去呀!」
年輕男子的口氣像是──
這還用得著問嗎?
送他到房間門口應該就可以走人了吧?向霨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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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霨無奈地跟著年輕男子來到天馬飯店的大廳,不悅的他登時被眼前氣派的裝潢,以及燦爛奪目的水晶燈迷住了。
入夜後的大廳安靜寬敞,被燈光照得閃閃發亮,灰綠色的大理石地板被他踩得喀喀響。
他不知道天馬飯店竟如此豪華,此刻他真正體會到什麼是上流社會,他不在意自己現在的樣子像個鄉下來的土包子,徑自瞠大眼睛東張西望。
據他所知,天馬飯店不是三教九流的人都可以住的,它主要的客人都是來台灣出差或旅遊的國外政商名流。
向霨看著身前的男人,筆挺的棕色西裝,雪白的襯衫上打著一條金色的領帶。
他是不是來自國外的政商名流?
不過……他年紀輕輕,一點也不像政商名流。
在他們經過櫃台時,每個服務生都站起身來必恭必敬地向他們行禮。
或許……他是有錢人家的闊少爺。
「唉!」向霨搖頭歎息。
上帝造人真是不公平,有人庸庸碌碌地忙了一生,都不及一個銜著金湯匙出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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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進透明電梯來到二十樓,向霨因車鑰匙還在那名年輕男子身上,不得不跟著他走。
年輕男子拿出磁盤打開房門,向霨好奇地往裏麵瞧了一眼──
豪華的裝潢、氣派的家具,挺華麗的房間,不是總統套房也應該是特級套房。
「車鑰匙可以還我了吧?」
向霨站在門口,他感覺自己與對方身分懸殊,不想多作停留。
年輕男子卻像拎小雞一樣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強拉他進入房間。
「坐!」
年輕男子指著沙發命令向霨。
向霨戰戰兢兢地坐在高級的軟皮沙發上。
他覺得年輕男子無意把車鑰匙還給他,因為他注意到年輕男子把鑰匙放進了西裝口袋。
年輕男子逐一脫下西裝外套、領帶、襯衫……露出宛如健美先生般的壯碩胸膛。
他走到小吧台拿了兩個酒杯和一瓶酒過來,往向霨的身旁一坐,在兩個酒杯裏分別倒了半杯酒。
「喝!」
年輕男子把其中一杯遞給他,自己的那杯則一口飲盡。
喝完酒,他把一隻腳屈起靠在椅背上,這種姿勢方便他凝睇向霨。
向霨瞧他一口就把酒喝盡,心想:這杯酒應該沒問題,因為他是親眼看著他倒的……
他抿抿唇,望著年輕男子因敞開衣襟而露出的胸膛。
他學著他一口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