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兄,你在笑什麼?”
不明就裏的池文郡,很自然的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奇怪?
不過就是個容貌過於俊俏的斯文公子,這也能令皇甫碃兄笑得如此誇張嗎?
“呃……沒有、沒有!在下隻是突然想起一件自己的糗事,因此才會如此失態,還望各位海涵。”
自己的糗事?
不錯!他這個理由編得甚妙,這麼一來就算是有心之人也難以勉強他說出。
既是私人之事,想也知道定是不方便公開。
晶琦公主因他的機智,對他更添幾分好感。
突然,另三個人之中較胖的那名男子,舉起酒杯,一開口便是——
“皇甫公子,在下姓朱名葛,一聽池兄想為你舉辦祝賀宴,便迫不及待的參加;在此,朱某就來個借花獻佛,以這杯薄酒恭賀你金榜題名,更恭喜你能獲得當今皇上的寵愛,將我朝的長公主指婚予你。”話落,他立即一仰頭,把酒喝幹。
見狀,皇甫碃還真有幾分為難,他瞅了瞅自己的好友池文郡,希望他能出麵替他擋酒。
身為皇甫碃的知己,自是清楚他酒量不佳,因此池文郡挺身而出。
“哎呀!朱兄,這樣拚酒也沒什麼意思,不如大夥兒就趁此機會來行個酒令,誰輸誰就喝,這麼一來不隻可以增加趣味,還可展現一下諸位的文采,你看如何?”
長得較為矮小,一臉麻子的梅芝世,當即曖昧的說道:“我看皇甫兄之所以不肯喝下這杯酒,可能是因為……”
因為什麼?你說啊!
你給本宮說個清清楚楚,要不本宮絕饒不了你!
早就看那三個流裏流氣的男子不顧眼,晶琦公主一聽這話,再加上那張麻子臉上的曖昧神情,不用聽也知曉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定是不堪入耳,因此她氣得咬牙切齒、七竅生煙,恨不得能立即衝上前,找那麻子臉問個清楚。
一旁的柳兒,看晶琦公主那副咬牙切齒的憤怒模樣,趕緊拍拍她的肩,暗示她一定要冷靜,否則她們的身分可是會被識破的。
就在晶琦公主嗔惱不已之際,另一個眼睛一大一小,長得其貌不揚的簡勒塞很不知死活的把話給接了下來。
“因為什麼這還用得著猜嗎?我看皇甫公子若非身不由己,又豈會答應娶那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的‘驚奇公主’;不說別的,單聽這名號也知曉這公主定是個貌似夜叉、行為粗鄙、人人嫌棄的‘不良公主’,要不怎會所有的公主全被皇上嫁出去了,就單單這長公主能留到今日對吧?”
忍無可忍的晶琦,啪的一聲,怒擊桌麵,完全不顧柳兒的暗示,她大剌剌的來到隔壁桌,一見皇甫碃便非常不客氣的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這男人還真是沒用,人家都已經當著你的麵說你未婚妻子的閑話了,你竟還不加以反擊!”
“還有你!”晶琦非常憤怒的揪起梅芝世的衣襟,快要冒出火的雙眸直盯著他問道:“回答本……公子,你姓啥名啥?”
被來人橫眉豎目的凶樣嚇著,他顫巍巍的道出自己的姓名:“在下姓梅,名芝世。”
一聽見這個名字,晶琦立即一臉哂笑的嘲諷著他:“原來你叫沒知識,所以說起話來才會這般的沒知識,好吧!既然連你爹娘都已經如此了解你,為你取了個名副其實的‘好名字’,本公子就寬宏大量的原諒你吧!”
這邊嘲諷完後,接著晶琦公主看向那個其貌不揚的男人。
“說!你叫什麼名字?”她不隻語氣霸道無比,態度更是強悍。
那名其貌不揚的男子,看沒人敢出麵幫他,隻得怯怯的報出自己的名字:“在下,簡勒塞。”
聽完他的名字,晶琦公主毫不客氣的仰首大笑,連站在她身邊的柳兒也克製不住的抿唇淺笑。
好不容易晶琦笑夠了,她立刻大膽建議:“既然這位池公子方才提議要行酒令,這樣好了,現下我們正好有六個人,三三平分,我選擇與池公子還有皇甫公子成一夥兒,簡勒塞、梅芝世與另外這位不知名的公子另成一夥兒,就讓我們先出題當令官。”
話說到此,晶琦不忘客氣的向兩位“隊友”行個禮。“請問兩位要先來,還是由小弟作主。”
從頭到尾都插不上話的皇甫碃不由得苦笑開口:“這建議既是公子提議的,那就由你先來好了。”
“好!夠幹脆!”
個性本就不拘小節的晶琦公主,也不在乎什麼男女有別,非常大方的就落座於皇甫碃的身邊。
隻見她大眼一溜,唇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行酒令,就屬令官最大,任何人皆不得有任何意見。今日金某就出個令題,此令題必須為‘寶塔式’,隻一個字為塔尖,依座次遞加,挨次應對,到十一字為塔底止。另外我再要求各位得隨口而出,應而對,聲韻平仄得工整,如稍有遲疑或對錯者則罰酒三盅,就由我這令官開始,這樣各位應無意見才是。”
在場的五位男人,雖然都對這個不請自來的年輕“公子”不服氣,卻也無法否認“他”所出的令題,當真是出得極妙,因此大夥兒全同意了“他”的意見。
一看大夥兒全都點頭同意了,晶琦立即自信滿滿的說出:“雨。就這個字眼,接下來該是這位‘撿垃圾’的仁兄接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