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壞,若不想被其所害者,最好與她保持距離,免得遭殃。
看到這等宮名,皇甫碃還真渴望能趕緊會會這行徑特殊、舉止狂妄、人見人懼、鬼見鬼愁的長公主。
孰料,他前腳才踏上拱門下的石階,身後竟傳來他好友的聲音,那位好友也就是池尚書的大公子,池文郡。
“皇甫兄,你也被長公主給請來了嗎?”大老遠就看到他的池文郡,心裏還真有幾分不解。
晶琦公主同時將他與皇甫兄請進宮來,到底有何目的?
皇甫碃不急著回答,隻用眼角餘光掃視身後那兩頂完全一模一樣的二人小轎,心底微感驚訝。
“文郡老弟,你最近可曾得罪過什麼人?”若無,為何他與他的遭遇會如此雷同?
歪著頭,池文郡仔細回想,可不管他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自己曾經在哪裏得罪過什麼人。
“皇甫兄,你也知道文郡的為人,我這人向來就不喜歡與人結怨,凡事以和為貴,就算人品再爛的人,我也絕不輕易得罪。”無心在官場追逐名利的他,一心隻想從商,因此他不隻交友的手段高明,而且做人八麵玲瓏,誰也不輕易得罪。
“是嗎?算了,與其在此白費力氣去想,不如你我一同去會會晶琦公主,我相信隻要能見到她,所有的答案應該就能揭曉才是。”
因此,這兩位知己好友,當即一起步上石階,邁向不知是福是禍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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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過五關、斬六將已然夠辛苦了,可皇甫碃與池文郡這一路行來可比三國時代的關公還要來得辛苦許多。
第一關是猜謎,猜對者安然過關,猜錯者可得杖責五下。
還好兩人皆是滿腹經綸的書生,第一關倒是好過許多。
第二關可就麻煩多了,隻見一名宮女端著一隻玉盤,盤中放了四杯茶水,其中兩杯放了巴豆,另外兩杯喝下去保證無事。
這一關池文郡非常不幸的喝到了“加料”的茶水,而皇甫碃則僥幸過關。
喝下那杯加了巴豆的茶水後,走不到幾步路,池文郡已抱著肚子直呼:“姑娘,能否行個方便,讓在下借用一下茅廁好嗎?”
“不行!公主特別吩咐,不管遇上什麼緊急情況,都不能讓你們拖延時間,否則受罰的可是玉兒我呢!”
話落,玉兒便無視池文郡的痛苦,連忙帶路,片刻也不遲疑。
這麼一來可使得池文郡洋相百出,隻能一手抱著疼痛不已的肚子,一手按住自己的臀部,就怕會鬧出笑話。
第三關則是行酒令,規矩是各做兩句詩,詩中的行事必須觸犯律法才算合格。·
急著上茅廁的池文郡,心急的搶答:“持刀哄寡婦,下海劫人船。”這詩確實夠狠,若被官府的人捉到,少不了得在牢房中蹲個三年五載。
然而皇甫碃則是一臉淡然的道出:“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如何?殺人放火乃是不可饒恕的重罪,真要被人捉到,就算下判個死刑,也得坐穿牢底,或者發配邊疆。
自然而然,這關又讓他們給過了。
第四道題可就更難了!
隻見在一座涼亭中,坐了六個衣著打扮完全一模一樣的蒙麵女子,題目就是讓兩人去猜,看誰能猜中這些人裏頭究竟誰才是真正的晶琦公主。
一聽這題目,池文郡首先開口抗議:“不公平!這道題一點也不公平,我與皇甫兄皆未曾見過長公主,又怎能從這些蒙麵人中猜出誰才是真正的公主?”
一聽此言,亭中的六名女子,個個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觀察人微的皇甫碃卻從容的說道:“文郡老弟,暫且稍安勿躁,這道題就由我自己來回答好了。”
話落,他立即步入涼亭,一個一個慢慢的看,看完一遍又看了一遍;突然,他對其中一名女子打躬作揖,不疾不徐的開口:“公主,費了這番心思,將我與池公子一起請了過來,就不知公主您有何吩咐?”
臉上蒙著黑紗的晶琦,也不直接撤下所有的偽裝者,反而坦白的問:“告訴本宮,你是如何認出本宮的?”
“氣勢!身為公主的您,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氣勢,這是任何女子也無法模仿得像的;另外就是方才您那聲冷嗤,雖然聲音極小,可依舊難逃我的耳目,就是這兩點讓我認出了您。”
“好!好個皇甫碃,你果真聰明無比,心思更是細膩得讓人無法小覷。”話說到此,晶琦突然轉頭對著一臉痛苦的池文郡下令:“桌上的這杯茶水,你就先喝了它吧!”
一聽又要喝茶,池文郡這下子可嚇得臉色發白,猛搖著頭告饒:“公主,饒了小的吧!小的現在可禁不起再一次的折騰了。”
“這是解藥,愛要不要隨便你,若不要的話,本公主現在就倒了它。”這話一落,晶琦還當真拿起杯子就要往地上撒。
突然,一隻大掌攔阻了她的動作,皇甫硝主動端起那杯茶水遞給自己的好友。
“文郡,相信公主,你還是趕緊喝了它。”
在好友的勸告之下,池文郡立即端過那杯茶水,一飲而盡。
果不其然,才不過一眨眼的工夫,腹部劇烈的絞痛就這麼不藥而愈。
懂得做人道理的池文郡,除了在心底感謝自己的好友之外,更不忘拱手對晶琦公主道了聲謝。
他的道謝晶琦根本不放在眼底,她水眸一轉當即對一旁的宮女下令:“玉兒,給兩位公子備座。”
“是。”
就在“盛情難卻”的情況下,皇甫碃與池文郡就在晶琦公主的身邊紛紛落座,等著聽聽她找上他們的理由與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