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紫印唯恐和釋青軒生了嫌隙,所以不欲結算銀子,隻是人家盛情,到底結算了六的銀子給她。
“忠叔,你不是這幾日不景氣麼?”
“姑娘且看看大堂裏,我可沒礙於我家主子的情麵多結算銀子給你,喏!全是等菜肴的人。”
“全是?可我們不是有言在先……”
聽她這麼,忠叔暗比了個手勢,要她借一步話。
她來到櫃裏,忠叔才道。
“咱們雖有冰窖,現在也不是酷暑時節,但冰製太久的的肉,總會不新鮮。”
“那…如此不會……”
“不會不會,我對外隻東家有言在先,隻破例開放這兩。這不,樓上樓下都是,除了主子的住處,都擠得沒法下腳了。瞧,又換兩桌人。姑娘先別走,一會一塊把銀子結給你。”
“不急不急。”
“不是我急,是‘庫存’快差不多了。”
“……”
這就是“稀缺效應”,一下子清空二十幾的庫存,是得賣出多少?
“那忠叔,我三叔還在外麵等著。我先去和他一聲,你先忙,我一會回來。”
“得嘞,你先忙,一會回來找我也成。”
柳紫印匆匆出門,就怕柳大力見不到自己著急。
隻是,當她到了糧油鋪子外麵,見到的卻是……
“哎呀!老哥哥,鎮子就這麼大一點,你再喝杯茶,喝杯茶!你那侄女百精百靈的,還能叫人劫了去?”
“大兄弟,我真不能再喝了。我侄女確實是被人拽走的!”
可不是!真就是劫走的!
柳紫印也不知這糧油鋪子的掌櫃到底是存了什麼心思,鎮上就這麼一間糧油鋪子,他總不會以為有人搶他生意吧?
“嗯嗯。”
“呦!姑娘回來啦?我和老哥哥正您,您就回來了。今兒來我們鋪子,是要買什麼?”
“……”
何著還是怕生意長腿跑了?
她長出一次氣,真是被那倆人磨得夠嗆。
“丫頭,剛才那是誰拉你?”
“三叔,你家麵吃沒了麼?”
柳紫印總不能實話,李氏最喜歡打聽鎮上見聞,保不齊話就傳到徐嬌娘耳朵裏去。
所以,她故意東拉西扯。
“沒吃……”
“掌櫃,一百二十斤白麵分開裝三袋。兩袋五十斤,一袋二十斤。”
“……”
“好嘞!”
柳大力無語,這要是自家丫頭,非要上去打兩下不成。
這到底是多敗家,白麵當苞米麵吃呐!
依照她的習慣,柳大力就知道那二十斤的白麵是給他家買的,趕緊到掌櫃身邊。
“大兄弟,隻要兩袋就好,那二十斤的不……”
“姑娘怎麼?”
“聽我的。”
“得嘞!”
他的話還沒“絮叨”完,就被掌櫃和柳紫印的一唱一和打斷了。
“丫頭,你這樣花錢,以前不白冒險了麼?”
“哎呀三叔,你就心安理得受著吧!要是實在不安心,就想想我囑咐你那些理兒。”
柳紫印現在才是熬心的緊,本來她懷裏揣著三百兩銀票和一百兩有餘的現銀就防徐嬌娘如防賊。
現在忠叔要把幾百上千兩的銀子一起給她結了,她不買房子不置地的。
某七又不靈光,她把錢藏哪兒?藏哪兒!!
再了,比起那些銀子,她花這點買麵錢,才是九牛一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