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字一聽就很可靠。
“周大寶真是得了疫病?我看他好像比其他人嚴重。”
華它點頭,“當然是,至於為什麼比其他人嚴重,估計是因為缺德吧。”
江穗歲差點沒忍住笑。
這個人看著也不是好惹的,說不定他還會整一整周大寶。
她準備去睡會兒,一轉身就對上周聞野的視線,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她。
仿佛在說,我對你很感興趣。
她收回視線,找了個地方坐下,周悠然馬上窩進她懷裏,還黏糊地蹭了蹭。
“娘,剛才爹一直在看你,他肯定很喜歡你。”
江穗歲被她古靈精怪的模樣逗笑。
“你爹是斜視,不是在看我。”
周悠然歪頭不解。
江穗歲輕拍著她的後背,“小孩子不懂,把眼睛閉上睡覺吧。”
斜視?
是在說他眼睛有問題?
周聞野氣樂了。
以至於喉嚨裏都溢出一聲輕哼。
他覺得,他以後能開口說話,肯定是被氣的。
過了兩刻鍾,華它把藥熬好,讓人拿著碗,排隊去端藥,先給症狀明顯的病人喝,其他人留著最後來。
林氏一聽到喊端藥,拿著碗就擠進人堆,衝到了第一個,把後麵擠的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裏正忙過去勸說,這才消停下來。
吳芳心裏很不痛快,酸溜溜地說著。
“咱們生病怎麼不見娘這麼操心?到底是心疼她的小兒子,我們家周正是沒這個福氣了。”
周有錢譏諷道:“人家爺奶當然知道對誰好,你看大哥一醒來,他們就操心上了,怕他以後站不起來,開不了口,能不能為這個家效力。”
“住口!”周定平斥了一句,“在這個家裏,我對誰都是一碗水端平的,你們哪個我沒操心過?”
吳芳撇嘴,“您是一碗水端平了,可娘偏心有多嚴重,我們又不是看不到。”
林氏端著藥回來,聽到這話,脾氣炸了。
“你們在放屁!大寶他都疼成這樣了,難道讓他自生自滅?要你們幫忙還不是各個把頭扭到一邊去,說老娘偏心的,你們有沒有良心?”
“老大媳婦兒,你有意見,要不你來照顧大寶,給他洗臉擦身體?”
“……”
吳芳不說話了。
林氏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幫不了忙就別說老娘偏心!一個個白眼狼。”
她對周大寶馬上像變了一個人,把他扶起來哄他吃藥。
周大寶喝完藥,又開始哀嚎起來。
“娘,我全身痛,是不是要死了?快讓大夫給我治病!”
江穗歲無語地別過頭,一個大男人這點忍耐力都沒有,要死要活的。
周永孝排隊,給許金蘭端了藥回來。
“金蘭,快把藥喝了。”
他坐到旁邊,擔憂地問:“你渾身痛不?還有哪裏不舒服?我看大寶痛得那麼厲害。”
許金蘭喝完藥,搖搖頭。
“說來也奇怪,在山上的時候,我還全身痛到不行,下山來就不怎麼痛了。”
他們想破頭也不會想到,是喝了靈泉水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