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父親,周天極心中有些酸楚,自己給父親太多失望了,而父親獨自支撐家中的一切,太幸苦了,他快速的答道:“想好了。”
“那你說吧。”周父沉著臉,眼神急切道。
此刻周父急切的目光與一旁劉渙的目光同時看著周天極,但他卻誰也沒看,好像也沒有過多考慮與猶豫,不像周父原來所想會露出掙紮之色,此刻卻是神色平和,幾乎是笑著說道:“我願入派,希望父親成全。”
一聽這話,劉渙絲毫沒顧什麼禮節,直接笑了出來,麵色幸喜。而周父卻是麵色奇怪,喜憂參半,即為其入派繼承其事業而高興,又為其安危著想,不管外人如何看,隻有他自己明白,自己怎麼會不喜歡大兒子,周天極可以說是最受他期望的人,以前如此,現在依舊如此。
他明知周天極誌在山水,或許是心中存有疑慮,對其所作決定有些懷疑,神情激動的說道:“天極,一定要說出自己的想法,爹這裏,沒人可以逼你。”
周天極笑了,心中感到了溫暖,父親的話好像認為有人威脅了自己的孩子一樣,連劉渙都是臉色乍變。而周天極又是一笑。
“父親,男兒誌在四方,我絕不會讓爹您失望。”
周父緊握的拳頭悄然鬆開,苦笑著感慨起來。
那劉渙警惕的看了看周父,向周天極一拱手,仿佛將他當作同輩,或許是糊塗了吧,周天極這樣想到。但卻沒見過怎麼窩囊的護法,不知功夫怎樣了。
“既然周公子願入我清靈派,那從此便以一家人,有些事也不能有所隱瞞······”他的話戛然而止,麵露難看,更是帶著一分仇恨。
周天極麵不改色,果真如他所想,這清靈派遇上了大麻煩,不然以劉渙的性格也不會斷然上門來催,而且這麻煩必然不小,不然也不會讓護法一個人留下,不過到底是什麼大事,周天極是越來越好奇了。
他心中胡思亂想,表麵上卻是十分認真,讓那不知情的劉渙有些感動。
“此事說來話長,我也知之甚少,隻知道是敵對門派使詐偷襲,假裝議和,卻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將我派一位堂主,三位護法全部殺害,掌門知曉後大怒,遣人與其在山門前大戰,與我一同前來的兩人,昨晚就匆匆趕路,而我也必須在今日啟程,故冒失打擾,請勿見怪!”說著,劉渙又朝周天極拱了拱手。
周天極一直沒有說話,心中卻波濤洶湧,想來著清靈派也是幾百年的大派,即使有了沒落,也不至於被人殺上山門啊。
“敢問是何處歹人所為。”
在周天極看來,清靈派也算是名門正派,與其結仇者必然是江湖所唾棄的所謂邪魔外道,周天極對這方圓數百裏的各幫各派多少都有所了解,這得益於周父廣大的人脈,如果知道名字推斷實力,也好知道這戰誰勝誰負,總好過悶頭悶腦的跑去,卻落入敵人手中。
那劉渙到不知道周天極所想,卻對他關心清靈派感到高興,毫不避諱的大聲說道:“還能有誰?隻有那個卑鄙無恥的絕龍山莊會這麼做,什麼狗屁山莊,明明就是山賊······”一提到絕龍山莊,劉渙就慷慨激昂起來,也許是他還不夠老成,做不到以靜製動,言語中多次除了髒字,讓周父皺眉連連,而周天極隻好陪笑兩聲。
“護法請息怒,剛才您說今天啟程,不知合不合適帶我一程。”
那劉渙從咒罵中醒悟,好像感到了自己的失態,眼光遊離的咳了幾聲,尷尬的點了點頭:“應該、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