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安身體一繃,停下了。
低頭看了看。
他當然不能現在出去了,得等一會會兒。
“糟了,我身上沒帶銀兩。”他忽然想起這個。
從京城離開的時候什麼心思都沒有,還是娘給準備了一個包袱,裏麵也是有銀兩的,可那不是被埋了嘛!
可怎麼辦?
不僅床和被子沒法買,連吃的都是問題了!
他趕緊在酒館找了找。
除了幾壇子酒,一個銅板都沒找到。
“那怎麼辦?要不咱們去街上表演胸口碎大石?”桑寧又靠上來,一本正經的拍拍硬實的胸膛。
“大石上再墩個大活人?”
“哎?要不把這個賣了,等有錢了再贖回來。”
桑寧說的是霍長安脖子上掛的那個玉佩,刻有她名字的那個。
她用一根手指頭勾著那條精心編的紅繩,眼神斜睨,嘴角微勾,一副挑逗的模樣。
真是壞極了!
霍長安極力控製自己,心裏卻在發狠的想著:再等會兒,再等會兒,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以至於後麵說的話,就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那不行!這是我的命根子!”
笑話,他去表演胸口碎大石都不會把這個當出去好嗎?
這代表的可是她……
寧兒又逗弄他。
哪知,桑寧一下子用嘴叼住了玉佩。
“命、u0026、子?”
“……”
“……”
這裏不過是一個貧窮的小鎮,哪裏找來錢的買賣,於是霍長安跑去當地一個員外家,給人算了一卦。
那員外爺驚為天人,給了一兩銀子!
霍長安就用這一兩銀子置辦了幾床被子。
至於床,沒費那個錢。
桑寧說了,怕塌了 ,還會吱嘎吱嘎響。
所以,他們就在地上鋪了厚厚的幹草,又鋪上了被子,鬆軟的很呢!
這酒館也不是正經酒館,開的位置也偏,周圍沒人住。
把外麵的木牌一摘,門一關,裏麵就不知天地為何物了。
整整三天,門就沒打開過。
第三天,門開了。
小屋裏的水用完了,食物也沒了。
霍長安出去添補。
回來的時候,看到有官兵在貼告示。
是朝廷又頒布了新政令,列出東陽五十多個城鎮免稅三年的消息。
其中霍長安待的這個小鎮,也在其中。
街上到處都是歡呼聲,讚揚聲。
霍長安麵上帶著笑,一路回去。
在熬粥熱食物時,桑寧醒了,霍長安喂著她吃了些東西。
“霍長安,我認錯……你比大哥厲害,厲害多了行嗎?”
霍長安很滿意。
但隨後又覺得不對。
他為什麼要和大哥比,大哥和她有什麼關係!
說錯話該罰!
於是,霍長安喂飽人以後,喂水的時候,把水換成了酒。
桑寧喝了酒以後,誰也不服呢!
他親一口,她會親兩口討回來!
他壓住她,她會翻身壓回來!
“來,多喝點,多喝點……娘子,剛才在路上,有個女人想讓我跟她回去做上門女婿呢!”
“什麼?哪裏來的色女,誰的人呢也敢搶!”
“我說我有娘子了,她就說,一看我身強體壯,走路帶風,一個肯定不夠,怎麼也要兩三個。”
“胡說!怎麼不夠?一個我就夠!瞧不起誰,我今天非讓你帶不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