緘語說:“不僅如此,小姨還有一個大秘密,她和陸杭生過一個孩子!”
雲絹不可置信地看著緘語:“真有此事?造孽啊,造孽!我可憐的妹妹,到底受了多少罪啊?孩子呢?這孩子現在在哪裏?”
緘語一五一十地把所有情況都告訴了雲絹,雲絹聽得又傷心又激動又氣憤,直叫著要找陸杭算賬。
緘語阻止道:“媽媽,算了吧!陸杭害了小姨,可是他也得到了懲罰,他坐了牢,現在陸則麟也被連累,再說了,他對小姨是真心的,想必小姨也是真心愛著陸杭。都是宿命。”
雲絹想了想,說:“也罷,你小姨都死了二十年了。可是小語,你膽子太大了,居然敢單槍匹馬去陸締複仇,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你如果再有閃失,叫我怎麼活?”
緘語說:“媽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雲絹又說:“還有,你做美祿董事長的養女,我也不同意。”
緘語急道:“我就當多了一對幹爹幹媽!有什麼不可以呢?再說了,他們養育雪芊十年,疼如珍寶,我就當替我表妹報恩吧!”
雲絹想到這個未見麵的孩子,心就軟了,她歎了口氣,便當默認:“哪天你帶我去這孩子的墳上看看。可憐的雲幀,可憐的雪芊……”
緘語反過來勸慰母親:“小姨和雪芊已經在天堂相逢,您別太傷心了。”
雲絹擦了把臉,又忙著上夜班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緘語過得很煎熬,她不知道美祿的案子什麼時候能結案,但又不能再去追問。
緘語按照約定,每周去連風家住一天,以盡女兒之職,承歡膝下。連藍對緘語越來越親密,而緘語也漸漸對這位母親有了感情。
按照楚漢生的要求,緘語在楚家永遠不提陸締和陸家有關的一切,楚家同樣默契地回避這個話題。陸家和楚家的恩怨,似乎就這樣了結了,為了表示清白,緘語當著楚漢生的麵,把陸則麟和陸杭的電話都拉進了黑名單。
不過緘語還是拒絕了去美祿工作,她進了一家普通的律所,做了一個普通的小助理,切都要重新開始了。
這天跟往常一樣,緘語早上開著她的小MINI去律所上班,在路上接到了秦悅的電話:“緘語,上午有沒有空?
緘語心裏一動,似乎預感到了什麼。
她抑製住激動問道:“是不是陸總他……?
秦悅說:“對,我們倆是他的代理律師,需要去替他辦手續,順便接他出來!
緘語一顆心終於落地了,她說:“您去吧!我不去了。
秦悅很奇怪:“我還以為你會急著想見他呢!
緘語說:“不了,我不方便再見他。我上次已經和他道過別了,想必他會理解。”
秦悅以為是因為應豔的事,她想想也對,既然他們不能在一起,何必牽扯不斷呢。
於是她說:“也好,你也該開始自己的新生活了。”
掛了電話,莊緘語裏麵調轉車頭,向郊外開去,停在了看守所門口隱蔽之處。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她看到陸則麟和秦悅一起出來,她默默地看著他們的背影,陸則麟似乎還回頭看了一下,但最終沒有發現莊緘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