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則麟上了秦悅的車,坐定後開口道:“謝謝你,秦悅。”
秦悅笑道:“我是公司法務部總監,這些都是我分內的事。”
陸則麟說:“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董事長情況怎麼樣?”
秦悅說:“陸董已經出院來公司上班了,在得知美祿撤訴以後,他精神就開始好轉。”
陸則麟問:“公司情況呢?”
秦悅說:“聽說陸締股票下跌之時,有二家機構接盤了大部分散戶拋售的股票,陸董覺得蹊蹺,所以正在查。”
陸則麟神色嚴峻,點頭道:“希望他們隻是普通投資行為。”
秦悅說:“有沒有惡意,現在誰也不知情。”
陸則麟問了一些公司的事情,始終沒有提到莊緘語。秦悅忍不住問:“你怎麼不問問莊緘語呢?她已經從陸締辭職了。”
“哦,是嗎?”陸則麟並無太多表情,隻是淡淡地應了一句。
秦悅自覺無趣,又添了一句:“韓千姿也走了。”
陸則麟臉上仍無表情:“天下無不散筵席,該離開的總會離開的。秦悅,沒想到最後留在陸締的是你。”
秦悅說:“陸董待我不薄,我要走也不能在陸締最危難的時候。”
陸則麟回來以後,隻休息的半天,下午便回公司開始工作。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陸締群龍無首,出了很多問題,需要他一一理順。
陸杭見陸締終於度過的難關,終於放下心來。而邢雅雯也回了美國。看似一切都回歸平靜。
陸則麟回陸締,最激動的要數應豔了,之前她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好多天,這回又開始歡騰了。
“則麟!你終於回來了!”應豔一進總經理辦公室,就開始抹淚,“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我恨不能自己替你坐牢!”
陸則麟抬頭,微笑道:“我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應豔說:“我怎麼能不擔心呢?你如果出了事,我和孩子該怎麼辦?”
陸則麟說:“應豔,這段時間我會比較忙,等我忙完公司的事,再來找你。你好好照顧自己。”
應豔看到陸則麟仍然沒否認要娶她,心裏便安心了,她其實挺擔心出了這件事後,會有什麼變故。畢竟莊緘語為陸則麟所做的事,公司已經傳遍了。
於是應豔又開始在部門高調起來,秦悅覺得在待下去也沒什麼味道了。
秦悅找到陸董,開門見山道:“陸董,我想辭職了。”
陸杭顯得有些難過,但也並不阻攔:“秦悅,你是個好孩子,這次陸締臨危之際,你不離不棄,和陸締度過難關。”
秦悅說:“其實我沒有幫上什麼,您知道了,這次全靠莊緘語。”
陸杭說:“我都明白。你要走,我沒有理由攔著你,我對你的承諾無法實現,很抱歉。”
秦悅說:“這是命,強求不得。如果輸給莊緘語,我心服口服,但是輸給應豔,我隻有苦笑的份。法務部現在是應豔的天下,我再待著也不合適了。”
陸杭說:“如果我把她調離法務部,你還肯留下嗎?”
秦悅說:“我現在對陸則麟已經沒有幻想,留在哪裏工作都一樣。再說了,您對我一向關愛有加,我願意跟著您。”
陸杭說:“那就再緩幾天吧,我找則麟談談。秦悅,陸締需要你,你肯留下,就算幫我大忙了。我會把你當成女兒一樣對待。”
秦悅點點允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