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3 / 3)

元滄海滿臉興奮,“你說要馬上帶走姐姐?”

太好了,她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看樣子就算他不肯當她師父,她的心願也能一一達成吧?

“對,免得夜長夢多!”他笑了笑,“阮天祥重傷,阮家如果現在丟了人,應該也沒空詳查。”

“對,而且阮夫人一定會很高興姐姐不見。”她想到就生氣,“那個夫人最壞,老是欺負姐姐。”

“沒關係,有機會再幫你姐姐出氣,走吧。”

他握起她的手,快步的走著。

元滄海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她知道自己已經對他動了心、亂了意。

他的手讓她感到安心而信賴,他幫了她這麼多忙,她要怎麼樣才能報答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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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通鋪上躺了十幾名女子,姿勢各異,但都睡得有如死豬。

因為都在睡夢中被貝陽穀點了睡穴,睡得更加不省人事。

元滄海眼睛掃了一遍,輕輕的搖了搖頭,“姐姐不在這裏。”

“是現在不在而已。”貝陽穀指著一個明顯空出來的位置,那個鋪蓋有睡過的痕跡。

“這麼晚了,她會去哪?”她擔心的說,很是煩惱。

“再去抓個狗頭來問問。”

他拉著她走出小屋子,突然聽到咚的一聲輕響,似乎有什麼東西倒地。

這麼快就有狗頭自己送上采?

“那裏好像有人。”貝陽穀說道:“我過去看,你在這等。”

“好。”她乖順的點頭,看著他轉過屋角,心裏的憂慮慢慢的擴大。

不知道為什麼,找不到姐姐這件事讓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才一眨跟的工夫,貝陽穀已經又奔回來,手裏還抱著一團

白色物體。

“喂!滄海,快來看!”

她連忙迎上前,大驚失色,“姐姐!”

原來他所抱的是—個脖子上還套著半截繩圈的女子,赫然是她姐姐元秋水。

“果然是她。”他就說嘛,半夜不睡覺,一定沒好事。

“為、為什麼?”元滄海淚如雨下,輕輕的搖著她的身子,“姐姐,你幹麼要做這種傻事?太過份了!”

“你先別哭呀,她隻是一時閉氣,昏過去而已,不用擔心,我們先離開這吧。”

她含淚點頭,眼裏充滿感激,“謝謝你,救了姐姐一命,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如果不是他,姐姐早就香消玉損一命歸陰了。

他歎了一口氣,“對呀,你欠我這麼多,我也很擔心,不知道你要怎麼報答我呀。”

她微笑著搖頭,眼裏還含著淚珠,“你這人……。”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元滄海覺得,能夠在最艱難的時刻遇到他,是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他就像是老天爺應了她的祈求,派下來拯救她的神將呀。

貝陽穀將元秋水負在背上,一手牽著元滄海,快速的回到旅店。

睡眼惺忪的勤書看他帶了兩個女子回來,都是明豔動人,一個昏、一個醒,一個他識得、一個很麵生,忍不住覺得奇怪。

貝陽穀對他搖手,“別問,在外麵等著,我有事交代你。”

這下子他也隻能摸摸鼻子,到外麵等了。

他將元秋水往床上一放,元滄海坐到床沿,握著她的手,輕輕的喊,“姐姐、姐姐……”

貝陽穀握著元滄海的手,把她當作傳導物,將內力送進元秋水體內,元滄梅隻覺得全身暖洋洋的,有說不出的舒服。

半響後,元秋水緩緩的睜開眼睛。

“姐姐!”元滄海大喜,“姐姐醒了!”

“那就沒事了。”貝陽穀放開她的手,“你跟她說說吧,我出去一下。”還有事得安排呢,唉,英雄真難當,半夜不能睡覺。

元秋水有些茫然,“滄海?”

怎麼地府裏也有滄海?還是閻羅王長這樣?

“姐姐!”她又哭又笑,“你怎麼這麼壞?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我討厭死你啦!”

“難道我沒死?”她眨眨眼,苦笑了一下,“唉,我這人做什麼都不成,連尋死都失敗。”

“我才不許你尋死!還好貝陽穀出現得巧,不然我要氣你一輩子啦。”她嘟著嘴說道。

元秋水一臉疑惑,“貝陽穀?”

她笑了笑,“嗯,他是杜書豪的朋友,本領很大喔。“

一聽到杜書豪三個宇,元秋水當場淚如雨下,“滄海,別再提他啦,我心裏難受。”

“姐姐,你怎麼這麼傻?難道你是為了他,這才不想活了?”

她幽幽的望著妹妹,哽咽的說:“你不懂,你不懂的。可我希望你永遠不會懂,我懂,是我的命苦,這種傷心,我已經承受不住了。”

“姐姐!”她抱住她:“我知道他辜負了你,娶別的女人讓你很傷心,可是你不能這樣就走絕路呀。”

她搖頭,淚珠紛跌,“不,我不恨他娶了別人。滄海,我想他有苦衷,可是他已經完全忘了我、不在乎我,不、不愛我了……我就……”

他回山海衛來做官,卻從沒想到她,仿佛他們過去的那場愛戀、那些山盟海誓,都是一場夢。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開。

“不!他沒有忘了你。”她急切的說:“等我一下。”

她跑出去將站在門外的貝陽穀拉采,沒注意到勤書不見了。

“你跟我姐姐說,杜書豪對她念念不忘,對不對?你到這裏來,就是要幫助姐姐和他完婚的,你快說呀。”

“……對是對啦。”

隻是還有一些小問題,例如說他老姐天敏郡主。

“真的嗎?”元秋水語音發顫,雙手微傲發抖,懇求的想得到更確切的答案,“你沒騙我?他真的還、還掛意我?”

“姐姐,你真傻!”看見她那麼高興的樣子,元滄海忍不住輕歎一聲。

這世間呀,情是什麼東西呢?

看到姐姐如此煎熬,她倒真希望自己永遠不懂。

英名的,她看了貝陽穀一眼,又是輕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