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癡郎君魯鈍,俏佳人懷春(1 / 2)

楊登笑而諾。他將行李搬到房中。這屋子是雙人間,矮榻之上,鋪著潔淨的被褥。楊登將行李擺好,躺在榻上,想著自從遭遇海難之後,所遇的一切,隻覺如同夢幻。到如今,自己居然有了棲身之所,有了臨時的工作,食不愁饑,衣不愁寒,真是幸甚至哉。

到了傍晚,一群雜役,回到房中。楊登正襟危坐,打算看看自己的舍友,是個是麼模樣。誰知,木門一推,居然走進一個少年美貌的俏佳人,這佳人年可十六七,穿著一身石青的衣褲,一條灰撲撲的帶子,束著不盈一握的腰身,她頭上隨意地挽著一個歪髻,插著一根木簪子,一張臉蛋,素麵朝天,風骨清雋。

楊登頓時愣住了。這佳人一見楊登,呆了一呆,低頭說聲“抱歉”,轉身就走。過得片刻,她又回到舍內,對著楊登說道:“沒錯啊,是我的宿舍。”

楊登頗為尷尬,起身一揖,說道:“在下楊登,是新來的雜役。這個,恐怕房間安排錯了,我這就出去。”

那女郎說道:“你新來的?雜役房已經住滿了呀。你這張床,原本是桃花的。她結婚以後,回家住了,才將這裏空出來。”

楊登說:“呃,請問朱大嫂住在哪一件,我去找她幫忙。”

那女郎說道:“我就是朱大嫂啊。”

楊登徹底地目瞪口呆了,那女郎坐在另一張榻上,一邊脫鞋,一邊說道:“我姓朱,名妲芍,女旦妲,草字芍。我說,後院明明不缺雜役,你是怎麼混進來的?”

楊登說:“是白大姐帶我進來的。”

朱妲芍笑了一笑,也不多問,說道:“現在食堂過了飯點兒了,你湊合著忍一晚上吧。我是正經人,不會欺負的。啊,咱們睡吧。”楊登剛要說話,就見朱妲芍扯掉腰帶,呼啦一聲,就脫了衣服,扯掉褲子。隻一瞬間,她就脫得隻剩下肚兜和短褲。那雪玉般的肌膚,裸|露在外,朱妲芍混無知覺,一手伸到背後,輕巧地扯開係帶,肚兜撲簌簌地像一片樹葉,落到了被褥上。兩隻雪白的兔子一下子跳了出來。

楊登恨不得將兩隻眼睛摳出來,他轉過身,顫聲說道:“姑娘,男女有別,你……”

朱妲芍一愣,期期艾艾的聲音穿過來,說:“對不住對不住,我習慣了,冒犯之處,還請郎君見恕!”說罷,隻聽一陣窸窸窣窣,朱妲芍氣喘籲籲地說:“我穿好了,你轉過來吧。”

楊登轉身一看,果然,朱妲芍隻是穿好肚兜和上襦,雪白的一雙長腿,還露在外麵,真是勾人犯罪。朱妲芍大剌剌地盤坐在床上,撓撓頭,說道:“這可怎麼睡?小相公,不瞞你說,我晚上睡覺打呼嚕,所以別人不肯跟我一處睡。我跟桃花,是後院負責的,除了這一處屋子,其它的地方,都睡著三個妹子,再也沒有空屋給你住了。”

楊登竭力控製著自己的眼珠,不要往那白皙的大腿上瞟。他咽了一口唾沫,艱難地說:“朱姑娘,我不介意……跟你同住。”

朱妲芍一拍大腿,笑得花枝亂顫,說道:“你肯通情達理,再好不過了!”她看看楊登,忽然從被褥下麵,掏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木盒,打開,裏麵擺滿了各色精致的糕點。她說:“你餓了吧?給你吃!”

楊登哪裏敢吃。他從出生到現在,活了二十年,頭一回見到如此奔放的美人,下|身的小弟,早已悄悄地肅然起敬。朱妲芍見他不吃,就將木盒挪到腰間,左腿蜷曲,右腿架在左腿上,一左一右的晃蕩。她一口一個,將糕點塞進口內,片刻就吃完了。她抖抖身上的糕點渣,鄭重其事地對楊登說:“請郎君放心,我以後睡覺,都對著牆,絕不偷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