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若是想再繼續待在這座府裏,就認清自己的身分,這兒換誰在當家了?要不然……我就讓爹把你遣走。”她施恩似地哼了哼。“今天就原諒你,下次別再犯了。”
“你這……”奶娘氣得全身發抖。
“奶娘!”瀲灩凜著小臉,出聲製止。“別說了!”
傅冰荷滿臉不屑。“我說姊姊,你可別仗著有太子殿下在後麵撐腰,就以為自己會贏,就算大娘被追封為誥命夫人又怎樣?人都死了,要個虛名做什麼?你還是多想想自己吧。”
在婢女的攙扶下,傅冰荷得意的笑聲漸行漸遠。
“也不知道老爺安排了什麼樣的對象……大小姐還是想辦法先抓住太子殿下的心比較重要……”奶娘惴惴不安地喃道。
“奶娘,不要再說了。”她揉了揉太陽穴,頭都痛了。
“不說就不說,我也是為大小姐好。”隻要能嫁給太子殿下,什麼問題都解決了,真不曉得她在猶豫什麼,有福氣還不懂得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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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三個月的期限隻剩下幾天,瀲灩再度回到了京城。
他趕得回來嗎?
這天夜裏,她了無睡意地坐在桌旁,忐忑不安地忖道。
雖然對滕冥的印象可以說惡劣到了極點,不過她卻相信他是個重然諾的男人,絕對會遵守跟她的約定。瀲灩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篤定,但她就是相信他絕對可以辦到,為她帶來想要的東西。
歎了口氣,她吹熄桌案上的燭火,躺回床榻,離天亮還早得很,得睡一下才行,不過才合眼,卻有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她微微地掀開眼簾,乍見到床頭立著一抹龐大的黑影,讓她嚇得全身僵硬,正要張口大叫,小嘴被厚實的大掌給捂住。
“唔……”難道是賊?她驚懼地想。
一道低啞含笑的男性嗓音適時響起——
“是我!”
瀲灩怔住了,這個聲音是……
“如果你想叫,讓府裏的人都知道我在你房裏也行。”飽含戲謔的笑聲足夠讓她確定真的是他。
“怎麼會是你?”瀲潑惱火地揮開他捂著她唇的大掌。
滕冥的臉龐半掩在黑暗之中,語帶挑情地問:“我依照約定趕回來了,難道你不高興?”
“你……你怎麼進來的?”她將錦被攬在胸口,就怕春光外泄,雖然房裏光線很暗,看不出什麼,但和他獨處一室,總是讓她緊張莫名,每個知覺都能感受到他強烈的存在。
“大門沒拴好,一推就開了,門房有失職守,可以叫他滾了。”滕冥將手臂交握在身前,透過昏暗不明的光線,很想看清楚錦被下曲線玲瓏的嬌軀。“不過我倒是挺感謝他的。”他等不到明天再見她,雖然知道夜已經深了,不過還是來了,這樣的衝動從來不曾有過。
她瞪回去。“背過身去!”
“你早晚都是我的人,在我麵前還需要害羞嗎?”他咧了咧大嘴。“或許我們不要廢話這麼多,我比較喜歡肉體上的交流。”
“你……”瀲灩氣得聲音都在發抖。“我可不是花娘。”
滕冥兩手一攤。“我沒這麼想,你們中原的女人真是麻煩,可不像我們彨日國的,作風大膽又熱情,根本不需要說這麼多,直接就滾上床去了。”
“既然你比較喜歡那一種的,那你去找她們好了。”聽他這麼說,瀲灩居然覺得胸口好悶、好不舒服,想到他不知跟多少個女人做過那檔子事,就……好生氣好生氣,真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沒來由地冒出來。
怎麼會這樣?
她討厭他不是嗎?
不可能會喜歡他的……絕對不可能……
瀲灩整個心思都沉浸在這個驚人的發現中。
“我好像聞到一股酸味?該不會吃味兒了吧?”他似笑非笑地調侃。
“誰、誰吃味兒了?”她回過神來,氣呼呼地嚷著。“轉過身去!”
聞言,滕冥又歎了好大一門氣。“是、址,轉過去就轉過去。”
趁著他背過身的當口,瀲灩迅速地穿好外袍,拉攏了衣襟,然後套上繡花鞋,而此時他已經重新點燃了案上的燭火。
“你……你什麼時候到的?”瀲灩刻意站得遠遠的,和他保持距離。
“剛到沒多久,就急著來見你。”他邪笑地說。
瀲灩一聽,小臉登時一片紅灩灩的。
“東西呢?”她問得直接,不想讓他再說些教她羞窘的話來。
“明天就可以看到了。”滕冥雙眼灼灼的盯著她秀發披肩的嗔怒模樣,暈紅雙頰、秀眸發亮,讓他有些按捺不住。“這輩子還沒有一個女人讓我這麼思念著,你是第一個。”
“我一點都不覺得榮幸。”她心跳漏了半拍,有些慌亂,還有些不知名的喜悅,這種滋味讓瀲灩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哈哈……”滕冥仰頭大笑。
“小聲一點!”瀲灩嬌啐一口。“要是讓奶娘知道你在這兒,她會殺了你的。”這男人總是這麼肆無忌憚,讓人氣惱。
“你擔心我?”他唇邊扯出一道邪惡的笑弧。
“誰擔心你來著?”她脹紅了秀顏。“你……你看也看過了,快點走吧。”
“過來!”他目光轉濃。
“你想要做什麼?”瀲灩戒備地又後退一步。
蒙冥雙臂環胸,揚了揚眉問:“我隻用短短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幫你辦到了,可知道我有幾個晚上沒有合過眼?幾乎每天都在趕路,跟著我的那些人有再多的抱怨,我都一肩扛下來了,難道不該索取一些報酬?”
“我不是不知感恩……”她咬著嫣紅的下唇。
“是嗎?我怎麼看不出來?”
“我真的很感激,也一定會遵守承諾,不過得等到布染出來之後,自然就會實現諾言……”
“那要等多久?”滕冥很不滿意地眯眼。
“快則二十天,慢則要一個月。”她知道要說服他不容易。
“我憋不了那麼久。”他下顎繃緊。
“你……你這人說話就不能含蓄點嗎?”瀲灩紅著臉嬌斥。
“含蓄是什麼,我可沒學過……我決定了,今晚就要得到你。”說著,便將她打橫抱起,將纖軀壓在床榻上。
“放開我……唔……”瀲灩掄起拳頭打他。
這一刻,她真真實實的感受到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差別,他的肌肉、他的呼吸、他的喘息,還有滾燙的皮膚,甚至頂在自己腿間的巨大勃起……讓她也跟著全身發熱、酥軟……
有一刹那,她很想就這麼依了他,渴望著有個男人能好好地疼愛自己,有雙肩膀可以讓她依靠……
但是她不想讓他看輕了,以為她是個隨便的女人,是他在旅途中玩樂的對象,可以由著他為所欲為……
男性大嘴吞去她的輕嚷,貪婪地卷吸著香舌,粗獷的大嘴更是飽嚐了她口中的津液。“別忘了……你說過會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給我……”
堅硬的男性身軀就這麼壓著她的柔軟,彼此的身材懸殊太大,讓她沒有掙脫的機會。
“反正……我的力氣沒你大……”她索性放棄掙紮了,像具死屍般躺著。
滕冥挫敗地瞪著她好久、好久,隻得按捺下滿腔的欲火,壓低嗓音怒咆。“你的意思是非要等到一個月後才會心、甘、情、願地給我?”
“你可以現在拿走,我也無法反抗。”她冷著小臉說。
他磨著牙,怒瞪著躺在身下的小女人。
是,她不會反抗,可是這卻不是他要的……
他一雙黑眸著火似地瞪著她,粗聲地喘氣,仿佛想一口把她吞吃入腹。
“你最好說話算話,不然到時候我可管不了你是不是心甘情願。”若是霸王硬上弓了又怎樣,已經失去原本的意義,他想要的是她的徹底臣服、還有全心全意的愛慕。
這麼說是同意了?瀲灩訝然地看著他。
他明明可以強占她,根本不需要顧慮她的意願……
覷見他臉孔脹得通紅,滿頭大汗的隱忍模樣,她不禁動搖了。
這個男人其實也沒有那麼無賴、可惡,若今日換做是別的男人,自己的下場肯定是很淒慘。
“你在想什麼?”瞅著她呆愣天真的表情,讓滕冥覺得她真是可口,真想收回方才說的話,好好地疼愛她。“是不是在想,其實我這個人也沒你想的那麼壞對不對?”
她倏地紅了小臉,反唇相稽。“如果你真的有那麼正直的話,就不會做出趁人之危的事來。”
滕冥從喉頭爆出笑聲。“不要忘了,是你先找上我的,何況遇到讓自己感興趣的女人,我們彨日國的男人可不時興遞情書或眉目傳情那一套,而是用最快的方式得到,這樣才幹脆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