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舟想了想，決定道：“好吧，我會和奶奶談談。但那些我保護的人，還有在江城的，也得一起送過去。”
“嗯。”
齊夜知道他們需要自己的妹妹。
他希望可以用別人替代，但似乎沒有別的辦法。
既然對方已經知道了她的長相，正常生活已不再可能。
燕京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瑪戈奶奶那裏。
“我也想讓我的家人得到保護，可以嗎？”
“我們可以商量。”
燕舟指了指窗邊，齊夜跟了過去。
他遞過來一杯威士忌，齊夜接過。
兩人碰杯，燕舟一飲而盡。
“你抓的那個，是惡魔之一吧？加爾夫，對嗎？”
“你怎麼知道的？”
在混沌之日前，惡魔就開始肆虐。
有的效忠阿蒙，有的獨自行動。
如果他們團結一致，齊夜根本不可能在最後時刻找到阿蒙。
“如果惡魔參與其中，這事就不能小看了。在這個世界，他們的臭名也是遠播的。”
齊夜驚訝於在混沌之日前就有惡魔的傳說。
“我還以為德米特裏瘋了才會做那種事，但如果牽扯到惡魔，一切就說得通了。”
齊夜沒有回答，燕舟看了看杯子繼續說道：“如果有惡魔在暗中活動，我必須阻止他們。這件事我也會通知其他的化身。”
“好。那麼，我的家人可以拜托給你保護了嗎？”
“我會先把那些祭品送給瑪戈奶奶，但她不能直接收留你的家人。我會讓他們暫時留在長白島。”
“長白島？”
“那座島嶼在瑪戈奶奶的影響之下，連外來的家夥都不敢靠近。”
齊夜意識到瑪戈奶奶的力量之大。
雖然不清楚為何她與長白島有所聯係，但把家人送去那裏至少能確保一定的安全。
“我們會把所有人都送到長白島，並請求獵人公會的幫助。”
燕京的獵人數量不多，但世界各地還是有優秀的團隊。
“那要花不少錢。”
“這個你不用擔心，但我有個條件。”
“條件？”
“我要加爾夫的屍體。”
齊夜皺眉。他本打算讓安博士研究，以尋找可能對他們有效的武器。
“這是惡魔出現的證據，所以我需要它。”
齊夜歎了口氣。
“那給我兩升血吧。”
“好。我會和瑪戈奶奶商量，在長白島找個安置人的地方，同時通知獵人公會。你自己去和家人說吧。”
“好的。”
齊夜走到齊銀雪身邊。
“起來，我們回家。”
“回家？”
“我們要和爸媽談談。”
齊銀雪和齊夜回到了家。那天晚上，晚飯後，齊夜向父母解釋了一切。
父親一臉凝重地開口：
“兒子，我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
齊夜平靜地等待父親的下文。
齊銀雪插話道：“他說的是真的，我也希望這一切隻是一場夢，但它不是。”
“呼……”
父親歎了口氣，轉向齊夜。
“所以，超自然生物在追殺銀雪，我們必須去長白島才能安全？”
“是的。”
雖然簡略，但概括得沒錯。
“而且銀雪已經多次麵臨生命危險了？”
“是的。你知道其中一件事，還記得之前肯德吉店的爆炸嗎？那時化身們試圖綁架齊銀雪，如果不是山神出手相助，齊銀雪可能就沒了。”
這難以置信。
父母不確定孩子們是不是在開惡劣的玩笑，但他們知道兒子不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
就算他說的不是真的，女兒的生命安全也確實受到了威脅。
特別是看到關於齊銀雪學校發生事件的新聞後，這個故事變得更有說服力了。
母親問：“我們要躲一輩子嗎？”
“不，最多十年。在這之前就會解決。”
最多十年。
如果阿蒙成功，這個世界就完了；如果齊夜殺了阿蒙，問題就解決了。
“你要和我們一起走嗎？”